他心中的惆怅未断,便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所有听曲子的人只有他和沈浩轩、米多多没有事情,其它的人脸上都出现了痴迷的表情,而那种表情只有在意念被人控制的时候才会出现,他顿时想起江湖上失传之久的魔音,他顿时大惊,连忙施展轻功朝明夏的方向奔去,而他还未到台下,便见明夏的脸上满是痛苦。
等他赶到的时候,明夏已从高台上跌了下来,他极快的一把将明夏接住,明夏已经昏迷,她手中的那支碧绿宝箫也随着她一起从高台上摔了下来,重重的跌在巨石上,“当”的一声,宝箫毫发无损,悦耳的笛声纵然停止。
沈逸枫抱着明夏轻唤道:“明夏,明夏,你怎么呢?”他见一口鲜血自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心里不由得大急,一把将明夏打横抱起,施展轻功极快的朝王府奔去。
米多多和沈浩轩见明夏出了事情,而围观在四周的百姓却是一脸孔迷茫,两人的眼里满是惊疑,两人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的脸色极为可怕。
沈浩轩的眼睛微微一眯,气沉丹田,运劲大吼一声,围在四周的人陡然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睁着一双微微有些迷蒙的眼睛,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米多多见那些百姓已经没有事情,拉着沈浩轩的手道:“轩,我们先回王府看看明夏怎么样了,这件事情只怕是有些古怪。”
沈浩轩点了点头,命身边的侍从将阿敏送回米府,便和米多多一起回到了王府。
两人到底王府时,华大夫已替明夏在把脉,沈逸枫满脸担心的守在一旁。
过了良久,华大夫将明夏的手松开后微微摇了摇头,沈逸枫问道:“华大夫,她怎么样呢?”
“经脉受损,却没有大事,我迟些给她开一副益气通脉的方子喂她服下便好了。”华大夫再次再量了明夏一眼后道:“这位姑娘的经脉有些怪异,我们寻常从只有十二条经脉,可是她却有十三条,若不是如此,只怕在驾驭魔箫的时候已经命丧黄泉了。”
“魔箫?”沈逸枫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里有一抹惊讶。
华大夫拿起桌上的碧绿洞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就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魔箫,传闻这把箫一旦被驱动便会极其厉害,会吞噬人的魂魄。而将这支魔箫驱动者,若是掌控不当,便会受到加倍的伤害。只是这只魔箫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近一百年了,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所有者居然是一个女子。”
华大夫曾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医,对于江湖之事知道的甚多,他原本四处飘泊,自从十年前沈浩轩一次偶然救了他的命之后,他便随沈浩轩来到了凌州,成了辽南王府的专属大夫。
一抹光华自宝箫的身上的散发出来,清冷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杀气,似乎在被人认出来之后甚是不快,只是他终是一个死物,只能静静的躺在华大夫的手里。
沈逸枫的眼里满是担心道:“华大夫,这只箫是西凉进供给我朝的贺礼,上次花宴明夏从皇后的手中得到了他,我也曾试着吹过这只箫,根本就吹不响,当时在皇宫里极多的人都试过了,只有明夏一人能将这支箫吹响,这中间到底又有什么事情?”
华大夫轻叹道:“世子不用太过担心,其实在很久以前,魔箫也叫宝箫,因为他里面蓄含了极大的能量,能吹出世上最为动听的曲子。”
“那后来又怎么变成了魔箫呢?”沈逸枫问。
华大夫捋了捋胡子道:“这中间还有一个故事,传闻这支箫本是上古时期一对神仙眷侣采用补天石所制,用两人意念创造了不少的曲子,而这种曲子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吹奏得出其中的旋律。传闻两人极其相爱,一起在神仙谷里修练,后来魔族的首领无意中见到那个女子,心中爱慕,便将那女子掳走,男子见爱人被掳,又哪里肯善罢甘休,于是便带着全族的人去魔族里营救女子,那一战直战的天昏地暗,魔族死伤惨重,而神族的人也损失惨重,待那男子赶到魔族的幽灵宫时,女子已不堪被魔族首领侮辱百选择了自尽。男子到达时只看到了女子的尸体,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场拿出两人所制的曲子在人魔宫里的吹了起来,传说当时听到这首曲子的魔族之人尽皆经脉断裂而亡,魔族的首领却趁机逃了出去。而那男子在将那首曲子吹奏完之后,便拿着那支箫和那女子双双跳下了无底崖,传闻男子在跳崖之后,将魂魄附在了箫上,以期能找到女子的下一世。”
“真是一个凄美的传说。”沈逸枫皱着眉头道:“可是这和明夏受伤又有什么关系?”
华大夫的眸光转深道:“传闻那只箫入世之后,很多人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因为他有巨大的能量,所以都想得到他,可是却没有人能将那支箫吹响,直到三百年前有一个女子吹响了一支曲子,当时旱灾严重,已经九十天没有下过一滴雨,奇怪的是乐声传播到的地方,所有的禾苗都结出了壮硕的果实。是以这支箫也被人称之为宝箫,因为这支箫的存在,原本贫瘠的土地变成了极为肥沃的土地,那里也成了极为富庶的地方。后来那个女子爱上了一个男子,在大婚夜,女子心里开心,拧不过族人的要求,再次吹响了那只宝箫,却没有料到那支箫成了灭族的魔音,所有听到箫音的族人全部命丧黄泉。”
沈逸枫愣了一下,华大夫又道:“两百年前和一百年前都有过类似的事情,所有能吹响箫的人全部都是女子,而所有的女子在吹响宝箫之后再爱上其它的男子,就会导致一场巨大的灾难。所以这支箫既被人称为宝箫也被称为魔箫。”他的眸光缓缓的落在明夏的身上,又慢慢的道:“我还听闻,所有能吹响那支宝箫的人都是绝色女子,至于西凉人为何要把这支箫进供到我朝来,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