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在空中用内力大声道:“我若要取你们的性命,便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们若是依旧执迷不悟,死的就不是这几个人了,而是你们所有的人!”她的声音在半空中传来,又用了几分内力,登时在山谷中加荡,清脆悦耳的声音会便如索命的曲子,令众人听的心里直发抖,一时间,军心大乱。
钟云山顿时明白她从山上吊下来的真正目的了,他此时已经追不上她,听到军营里的惨叫忙极快的回到军营,他朗声道:“枭凤,你有本事就下来决一死战!”
“你一个大男人找一个弱质女子决斗,钟云山,我都替你害羞!”明夏在半空中笑眯眯的道。
钟云山顿时恨得牙痒痒,明夏又笑眯眯的道:“不过你若是存心想找我决斗的话,等我把你手中的这些兵马全部杀了再说。到时候我大乌山上的众人跟我一起对付你,只是那个时候,你可千万别说我们以少胜多,必竟是你以少欺多在先!”
她的话音一落,军营里又传来了几声惨叫,她又淡笑着道:“我方才下山的时候,顺手在水源里下了一点料,迟些就更精彩了!”
水大多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她在中途的水源里下了药,山上的群匪没有事情,山下的禁卫军就没那么好运了,众人从阳城赶来,天气炎热,到达大乌山的时候早就又饥又渴了,军中众人虽然都带了水壶,却大多数在路上都喝完了,一半以上的人都喝了大乌山下的水,此时一听到明夏的话,军中的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听起来痛苦不堪。
钟云山顿时明白他们只怕是早就有所准备,这一仗他还没有看到敌人,就已经让军中乱成了一团,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忙命军医替众军士诊治。
明夏微微一笑,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轻轻打了一个手势,那根绳索微微一拉,便将她拉了上去。
若尘一见她上来,忙拍马屁道:“大当家,你真是厉害,只用这么一着,便能令他们斗志全无了!”
明夏笑而不语,若离在旁问道:“大当家,你什么时候在水里下了毒,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明夏不紧不慢的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下毒,只是吓吓他们的罢了,这些禁卫军长年呆在阳城,早就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没有打过仗,不知野外生活常识,他们一来就渴的厉害,自然就喝了大乌山的水,你们还记得第一次喝大乌山水时情况吗?”
若尘皱着眉头道:“我当时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
若离回过神来道:“所以他们现在有肚子痛不过是喝了大乌山的生水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
明夏点了点头道:“我今天下午在山崖边见他们大队人马进山之后就去了碧泉里牛饮,他们不喝出事情来才是怪事!而此时钟云山必然已经派军医替他们诊治,一定会去验验水有没有问题,等他们全部验完之后就会发现水里根本就没有毒,而他们的肚子又痛的厉害,他们想一回想我方才对他们说的话,斗志只怕会丧失的干干净净。”
“还是老大想的周全,老大你也倦了吧,快些回去休息。”若尘满脸欢喜的道。
明夏的眸光里满是的杀机道:“我还的确是有些倦了,这样吧,你去通知大伙,让大伙现在开始休息,午夜的时候随我下山劫营!”
“什么?我们下山劫营?”若离的下巴险些都合不拢来。
“没错。”明夏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道:“他们此时正丧失斗志,今天晚上大部他人马都会拉肚子,我们今夜劫营必会大获全胜,否则明日换成辽南王来主战,我们便讨不到这样的便宜了。”沈浩轩久经沙场,比钟云山要老练的多,她这样打插边球骗得了钟云山,只怕是骗不过沈浩轩。
若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动,明夏冷着声道:“还不快去!”
若离忙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大当家吩咐了,快点做饭,吃完了全部回房睡觉!”
明夏听到他的喊声,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这孩子,整日里光知道吃。
与群匪的斗志昂扬相比,山下的钟云山便觉得恼怒至极,军医已经查过了水源,他用银针细细的测过了,里面一点毒性都没有。又替军中所有的将士全部检查了一遍身体,虽然大部分都上吐下泄看起来极为严重,却多半都没有性命之忧。
钟云山看着满营帐里都痛的哼哼唧唧的将士,心里怒气腾腾,因为全军都在拉肚子,所以军营的四周弥漫了浓重的臭气,他寒着声道:“查出来没有,到底怎么样呢?”
军医是个白胡子的老头,他伸手捋了捋胡子道:“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中毒的痕迹,他们身上的这些特征,更多的像是水土不服。”老头的医术其是高明,这一次随军就诊,不过是觉得大乌山的风景不错,而且人马众多,觉得必赢,所以才请诣当随军的军医,不料却遇上了这等麻烦事。
钟云山听了觉得好笑,眼里满是杀气瞪着军医道:“水土不服?你真是会瞎扯!阳城离大乌山不过几里地,众将士在阳城好好的,一到大乌山来就会水土不服?真不知道你这个太医院的院士是怎么当的!”
太医知道钟云山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又是堂堂的王爷,当下也不敢出言顶撞,他却又有几分医者的脾气,当下不卑不亢的道:“下官的太医院的院士是皇上亲封的,王爷若是有意见,大可以请皇上革老朽的职。”
钟云山冷着声道:“你今天晚上若是不能把他们都治好,你就准备被革职吧!”说罢,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太医见他走出营帐怒气冲冲的道:“当个主帅有什么了不起,这一次若是战败,老夫还能回去继续当太医,你这混小子就准备马革裹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