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刘璋每天都在接受郑玄的虐待,呃,应该是教导。不过大儒就是大儒,教导人就是有一套,这不时间一晃好快,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公元182年,刘璋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学业,而郑玄也结束了这痛苦的煎熬。这两年是郑玄最痛苦的一年,刘璋的知识储备以及一些奇思怪想,每天都在深深地震撼着自己,自己也算是心大的,心不大的估计早死去了,想想自己也算是神童级别的,并且少年成名,又师从于各大儒门下,理应有着天然的优势,然而,这种优势在刘璋面前被数次打脸,让郑玄有种大半辈子那啥了狗的冲动,打脸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在郑玄的心中,已经把刘璋归为了妖孽的行列当中,总之就是刘璋不是人就对了。
“璋儿,这一年当中汝也进步神速,为师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与汝的了,如此,玄就可以继续云游去了。”郑玄面带欣慰神色轻松的说道。
“虾米?老郑同志要走?开什么玩笑,这还有两年就该黄巾起义了,若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不行,我可不能让他瞎跑”想到这里,刘璋深施一礼说道“师云游天下,学生自然是极为欢喜的,然恩师云游,即为增长阅历及学识,学生不解,师既然已有阅历和学识,为何不将此等学识书写下来,留与后人,不说名垂青史,倒也能与人向善,若是流传出去,好叫众人知晓恩师之才之伟,若是寻得一佳徒,日日耳提面命,得恩师衣钵,将之发扬,恩师岂不于国于民大有裨益。”
“璋儿有理,然为师却想厚积薄发,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为师当可取一二学之,受用无穷。”郑玄有些意动,但是他还是想多学点东西再行教书。
“恩师此言差矣,岂不闻,朝闻道,夕死可矣,恩师怀有大才,却不将此等本事公之于众,让更多迷惘之人习仁得义,教化之万民,此乃千秋之功德,福泽之万代,学生言尽于此,望恩师三思。”刘璋没法,只好耍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留住郑玄。
郑玄愣愣的看了一会刘璋,看的刘璋浑身不自在,这才笑了起来。“也罢,为师在此再叨扰段时日,待为师将书著好再说。”
“耶…呃,多谢恩师,多谢恩师。”小刘璋高兴的跳了起来,发现不妥,这才向郑玄施礼,而郑玄看到刘璋如此孩童心性,也大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就见管家来到了刘焉专门给儿子准备的书房里“少爷,有圣旨来了,老爷让您也一起前去接旨。”
“圣旨?”刘璋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老爹可能是要调入京城任太常和宗正之职,直到黄巾之乱开始,提出改刺史为州牧,自行募兵后,益州五斗米教叛乱才被调入益州,想到这里,发现自己的时间真是紧张,得赶紧组建自己的势力才行。刘璋边想边被管家带着进入了前院的大堂之中。
焚香之后,一位小黄门手举圣旨,说道:“刘焉接旨。”
“臣刘焉接旨。”说完就带领一家子施礼。
“奉天承运,诏曰:刘焉,鲁恭王刘余之后,其在南阳任太守多年,深得民心,乃汉室宗亲之表率,特着刘焉入朝为太常,宗正,俸中两千石,钦此。”这个小黄门高昂着头宣读圣旨。
“谢陛下圣恩。”刘焉接完旨以后,给了小黄门一块银锭,准备让人领着去休息。就在这时,小刘璋站了出来,“中贵人(东汉朝的太监除了封侯的,一律全是中贵人,)辛苦,不远千里护送圣旨,此等忠心令我等汗颜,敢问中贵人姓名,若有机会,我父定向陛下进言,将汝这忠心告知陛下,万不可领忠臣蒙尘。”这番话一出,可把这小黄门给美的,本来宣旨这事挺苦的,一般就是有点油水的也是辛苦钱,毕竟还没到黄巾动荡,没人敢宣完旨还大肆收钱的,只有到了中常侍那个级别才敢明目张胆的收钱。而到了黄巾之乱的时候,小黄门才敢发战争财。
“这位便是刘宗正的小公子吧,陛下闻听汝之聪慧,另有《劝学》《上康成公》两篇佳作,更是令陛下欣喜不已,某这次前来,还有汝的一份圣旨,小公子,接旨吧。”说完又从不知道什么位置变出了一份黄绢布的圣旨。
一家人又急急忙忙的施礼。“奉天承运,诏曰:鲁恭王刘余之后,刘焉之子名璋幼有才名,实乃我宗室之幸,特着其为黄门侍郎,俸六百石,钦此。”
“谢陛下圣恩。”一家人都蒙了,刘璋这才3岁,便有六百石的俸禄,而且是黄门侍郎,五品官啊,已经相当牛X了。
“多谢中贵人,不知中贵人名讳,恳请相告。”刘璋执着的问着这个小黄门的名字。
“某左丰。”小黄门介绍自己道。
“原来是左中贵人,呃…”卧槽,这可是害卢植丢官的牛人啊,不行,我得好好笼络一番,说不定以后会有惊喜。想到这里,就在家中人的目瞪口呆下,与左丰亲切友好的交谈起来。不但亲自送左丰去休息,在左丰离去之时还为其奉上一车银钱,足有三千惯,手笔之大,骇人听闻。
“璋儿,我等士人绝不能与阉党为伍,尔可知当年之事,有多少优秀大才之人亡于其手,尔还与其钱粮,实在可恶……”刘焉和郑玄见刘璋回来,就开始了说教。
“父亲,老师,莫恼,孩儿其实另有深意,父亲,老师,阉党之人杀之不尽,唯有从内部瓦解,使其相斗,我们才好解救被抓之大才,如若不然,我们需等到何时才能为党人平反?多等一日,当人便受苦一日,璋虽不才,也愿尽一份力。”刘璋没办法,只能先忽悠住了自己的老爹和郑玄再说。毕竟拥有后世思想的刘璋对太监这个职位要比别人的理解更为深刻,要知道,太监,虽然贪财贪欲,可这是因为他们的职业所致,被割了送进宫里以后,他们没有其他的念想了,正常男人能干的事他们都干不了,久而久之,对钱权的欲望自然要大,再说了,太监要权力也不能谋反,又都是皇帝的家奴,他们还能怎么样?正常男人都有贪官污吏呢,你还能指望太监能清正,别逗了好不,从历朝历代来看,太监可比一些官员忠义多了,可是他却不能这么说,不然被两人联手喷,饶是刘璋,也头痛不已。
“嗯,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冤枉了你,也罢,那就按你的法子去做吧”俩老汉这个尴尬啊,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最后坐蜡了,老尴尬了。不过两人倒是脸皮厚,完全没当回事,聊了两句就相约喝酒去了。弄得刘璋翻了半天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