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洲在维和会的治理下,已经二百多年没有发生刑事犯罪,李博士的死因也是迷雾丛丛,至今没有查明真相,不过维和会已经对外公布的死是因为实验失误意外引发的火灾致死!而就在昨天夜间,一场赤裸裸的犯罪发生在一个灯光幽暗的死胡同里,三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击晕后,衣服被脱光,随后发生的事可想而知。现在受害者已经被送进医院,目前生命特征稳定,还在昏迷当中。
此时一个男人坐在她的病床前,痛苦万分,眼泪早已干涸!
德诺与李敏赶到病房,第一时间安慰了自己的好友金玄,同样作为女人的李敏看着病床上恩田美惠憔悴惨白的面容,能体会到那种耻辱、痛不欲生的感觉,不禁泪水划过脸颊。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德诺说,“我已经问过保罗部长了,嫌疑犯已经锁定了,正在抓捕中!”
“他们只是犯罪的直接执行者,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抓住他们,我们肯定能审出幕后主使!”
“不,你不了解东腾社,那都是硬骨头!”
“东腾社?如果真是东腾社干的,这事就大了!”德诺说,“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哼!”金玄冷漠的轻哼一声,“只可能是我弟弟,金武!”
“金武?”德诺很惊讶,“他是你弟弟?那么你就是……”
金玄抬起头,他满眼血丝,脸色苍白,“一定是他,没有错!不过你们不用管了,我要用我的方式来解决!”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金东魁走了进来,“呦,科技部部长在呢?我儿子还真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德诺部长,希望你能跟尼尔说说,将战甲的价格便宜些!”金东魁厚重的手握住了德诺的手说。
“恐怕…”
“唉,您先试试,实在不行也不强人所难!”金东魁爽快的说,“这位美女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冰美人李敏了,果然美貌出众,冠绝一方,两人真是郎才女貌,美女配英雄啊!”金东魁满嘴虚伪的赞美之词,让人听的很不舒服!
“社长过奖了!”德诺礼貌的回复。
“部长阁下,如不介意,我想和我儿子金玄单独聊聊!”
“当然可以,社长!”德诺转身又对金玄说,“我先走了,回头再过来!”德诺与李敏走出病房。
金东魁走近儿子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很遗憾发生这种事!”
“爸,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金东魁犹豫了。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金玄依旧平淡的说,但是内心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点,“我要杀了金武!”
“他是你亲弟弟,虽说他是个混蛋,但你们是亲兄弟,流着相同的血液!”
“如果他真把我当哥哥看,就不会对我爱的人做出这种事!”金玄的目光露出一股杀气。
“金玄,事情还得查个水落石出,目前只是猜测怀疑!”
“那除了他还会有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除了他谁还敢在南极洲动手?他没来之前,我们在这里生活平静安稳,与其他人无仇无怨!”
“玄儿!我理解你现在内心的痛楚,但是……”金东魁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但是什么?您快说!”
“即便是他做的,为了一个女人……”
“停,你打住!她是我爱的人,跟我同甘共苦,真心对我的人,是我认准的媳妇,未来我们金家的儿媳妇!所以他必须付出生命来弥补!”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金玄,金武是你亲弟弟!”
“是啊,金玄,他是你亲弟弟!”病床上的恩田美惠苏醒过来,憔悴无力的说。
“美惠,你醒了!”金玄紧握美惠的手并且亲吻了一下。
“金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们都出去吧!”
“美惠,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执意要和我分手?那么突然!”
美惠扭过头沉默了,眼泪也滑过脸颊。
“我记起你是谁了!你是那个恩田雄夫唯一的女儿吧!”金东魁说。
恩田美惠迅猛的扭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金东魁,“是的,我是他的女儿,是被你杀死的恩田雄夫的女儿!”
金玄听到此话愣住了,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她得知自己身份后执意要分手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你爸爸派人杀了我爸爸和妈妈!”
“为什么?”金玄看向爸爸。
“是啊,为什么?”金东魁则看着美惠。
“我爸爸好赌,而且有毒瘾,肯定是欠了你们钱还不上了!或许他在你们眼里死有余辜,可是我妈妈是无辜的!”
“我倒希望是这样,可惜……”金东魁一股哀伤袭来,“算了,还是别说了!”
“爸爸,你一定要说,否则我会……”
金东魁看着金玄,又看着美惠,“我来自朝鲜半岛!家境不好,没上过大学,喜欢打架,所以高中毕业我就来到了日本列岛,希望加入向往崇拜的东腾社,经人介绍,如愿加入了一个小分部,成为一名杂兵小弟,仅仅一个月,我就参与了十多起纷争,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最后一次那一刀仅偏离心脏两厘米,差点去见了阎王,我萌生退意,这与我想象的天差地别,可是东腾社有一条规定,一脚踏入东腾社终生为东腾社的人,没有退路!说没有退路,其还是有的,要么死,要么逃的远远的,别再让东腾社认识你的人看见,否则也只有死路一条!每年逃离东腾社的人很多,大部分销声匿迹,有消息传回来的都死了!我还是逃了,但我没有逃回半岛,而是来到了四国岛谋生,每天也是小心翼翼的过活!这种生活很郁闷压抑,有一天我戒酒消愁,喝多了,就来到一处酒吧,在那里我结识了一位美女,她也来自朝鲜半岛,我们同样背井离乡,生活艰苦,有了很多共同话题,很快坠入了爱河,没有登记结婚,我们就生活在了一起,一年后,她生下一个男孩,起初很喜悦,但现实残酷无情的打击来的很快,我们根本养不起这个孩子,给不了他很好的抚养,我决定将孩子送走,而作为母亲的她起初也同意了,但是最后一刻她放弃了,我们抱着孩子回家,再苦再累也要把他养大!一年过去了,她在家里精心抚养孩子,我再外面的拼搏也有了起色,生活好了很多,幸福美满!可是时间不长,我得知我在东腾社时最好朋友升任成四国岛分社社长!我心慌了,我害怕我们相遇,这会毁了我现在安稳幸福的生活,我忐忑不安,甚至想要搬家,可我全部家业家当都在这里,转念一想四国岛很大,哪会那么容易就相遇的,可是我错了,我们很快相遇了,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他不仅没告发我,反而帮助我,我们依旧是最要好的朋友!就这么半年过去了,一次他犯了大错误,被贬职了,一落千丈!可是这没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转过来成了我帮助他!”金东魁顿了顿说,“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他是谁?”
金玄和恩田美惠没有说话。
“有一天,社长东条英武和他唯一的女儿东条奈美惠来这里视察,他表现的十分殷勤,为了升职,他竟出卖了我,我和妻子还有孩子被绑到社长面前,他给了我一个选择,社规不能破坏,夫妻二人必须死一个!我和孩子的母亲都愿为对方赴死,争持不下,是他一枪爆了我妻子的头,她死了,而我和孩子活了下来!朋友也如愿进升一小步!我恨透了他,可是也明白那是让作为朋友的我活下来的唯一方法,友谊也就到此为止了!因果报应吧,我又能怎样?我还要将儿子抚养成人!我雇了保姆在家照看孩子,我在外努力赚钱,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东条奈美惠每天都来我的小公司看我,她说她喜欢我,就因为我与妻子的那番争执,说我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虽说她也是个大美女,但是我的妻子刚过世,根本没心情去开展另一段感情,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仇!老话说的对,时间可以湮灭一切,日久天长,我们之间也有了感情,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我们结婚生子!说实话,东条奈美惠虽然生长在一个黑道世家,不得不说她是一位很有素养,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接受了我第一个孩子,待他如亲生!”
听到这里,金玄明白了,“我不是奈美惠妈妈亲生的?”
“是的!”
“那我根本没资格成为东腾社的继承人,金武是名正言顺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因为大多数人我让他们永远闭了嘴!”金东魁说。
“可是……”
“听我讲完,奈美惠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下她在东腾社的位置也稳了许多,毕竟她爸爸是想让她继承东腾社的,这只不过不符合世俗观念,社规并没有明文禁止!所以当东条英武宣布这一消息时,社内少部分人反对,但没有公开声张!这些人中,尤其是奈美惠的叔叔东条川雄和他的儿子东条北介,在此之前,他们是只有希望接任社长的,于是他们找到了恩田雄夫接近我,找出我们出行的时间地点,然后让雄夫开车撞了上去,东条英武和奈美惠当场死亡,我受轻伤,两个儿子由于没在一辆车上,毫发无损!我们当场抓获了恩田雄夫,并控制了他的家人,社内召开大会,我成为继承人的监护人,当上了代理社长,这是东条川雄没有想到的!”金东魁的眼眶流出泪水,“我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是你爸爸恩田雄夫杀害的,我原谅了他一次,可是第二次我再也无法原谅他,我亲自审问他,他却说他说出来妻子和女儿都会死的,而我说她们现在都在我的控制之下,你不说她们才会都死的,你说了,我可以让她们两个活其一!最终他说了,我派人铲除了东条川雄和东条北介以及他们的党羽,你爸爸当然也是死路一条,当我走到她们母女二人身边时,作为母亲,她让你活了下来!而我将你寄养到一户很好的人家中,不曾想,你们竟然成为了恋人,真是因果循环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恩田美惠迟疑的问。
“你可以回日本四处问问!绝无虚言!”
恩田美惠长叹一口气,如果真如金东魁所言,爸爸确实该死,而妈妈只不过是陪葬品!
“爸,如果你早说这些,我不会和金武争社长之位的!不争,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不争怎么会来南极洲,不来南极洲怎么会遇见她!”金东魁说,“别轻举妄动,南极洲维和会会给你们一个合法公正的结果!需要什么吩咐外面的人就可以,好好照顾她!”
金东魁离开病房,来到天下亿味楼,根据自己手下人的报告,金武正与杰瑞尔在这里。
金东魁来到杰瑞尔的办公室,敲门进入,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在自己的二儿子脸上,金武跌坐在地,“你个混账东西!”
杰瑞尔与白发老师都惊呆了,缓过神来后,立即阻止金东魁进一步的暴力行为。
“金社长,消消气,先坐下说!”白发老师用尽全身力气与杰瑞尔合力将金东魁移到沙发边坐下,“发生了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你们会不知道?当然是恩田美惠的事!”
“那又不是我干,你打我干什么!”金武委屈的说。
“不是你还能是谁?有哪个混蛋敢在维和会的治下犯罪,也就你这个愣头青!”金东魁气喘吁吁的说。
“真不是我派人干的!”
“那三个人我听闻已经被抓住了,你就盼着他们别招供!”
“喝杯水,消消气,传闻东腾社的人个个都是硬骨头,不会那么轻易招供的!”白发老师说。
“不喝了,希望如此,你先躲起来!”金东魁气冲冲的走了。
“金武,我问你,你必须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白发老师问。
“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你!看来有人设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