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用完午膳后,便一同出了酒楼,去逛了集市。
赵梦瑶用手上的两万两银子买了一点东西,宇文奔十分聪明,他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已经缓和了很多,便没有再逼迫她,只是免费给她充当了一回保镖,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一直逛到夕阳西下,两人再回到天下酒楼一起用晚膳。
用完晚膳后,宇文奔便将赵梦瑶送回赵府,他痴痴看着伊人的背影,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今日之前,赵梦瑶一直心烦意乱,而今夜,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她一路哼着小曲儿一路回到清月小院。
刚进门,她便立刻把买来的东西分给了陈妈、春桃和春梨,她打发走了陈妈和春梨后,将春桃叫到跟前,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递给了她。
可春桃却不敢去接,连连摇头,“不!小姐,奴婢不差银子。”
赵梦瑶却静静等她把话说完,果然,她继续开口了,“更何况,这次押输了也不能怪小姐,是奴婢自己要押的!再说了,这种押宝本来就是有输有赢,奴婢虽没读过什么书,却还是知道愿赌服输这个道理的!”
赵梦瑶没想到她能想得这么明白,看她这般有觉悟,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过春桃的手,将银子塞到她的手里,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这些都是你的银子!”
看到春桃一脸的不解,她便将宇文奔临时更改了她帖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虽然他只是改了自己的,但是因为他这一改动,她凭空多出了两万两,也不差这二十两银子,不如她就瞒着春桃,让她开心一下吧。
听她说完这一切,春桃兴奋的将银子接了过去,看向赵梦瑶,眼神中的喜色怎么都藏不住,“小姐,这勇郡王真是太有心了,没想到他如此为小姐着想!”
看到她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梦瑶笑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死丫头真会演戏,没准白日里还跟她一样骂过那坏透了的男人呢!
春桃向她吐吐舌头,打趣道:“奴婢这次可真是托了小姐的福,幸好这勇郡王对咱们小姐啊是面面俱到,以后奴婢还跟着小姐继续买,继续赚银子!”
听到她这番话,不知怎地,赵梦瑶的脸蓦的一红,她回神,便想笑骂她。
可这丫头却快她一步,早已一溜烟儿的飞远了。
赵梦瑶打打哈欠,也不和她计较,难得早早的睡了觉,一夜好眠。
勇郡王府。
锦妃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黑,“王爷可回来了?”
“回娘娘,王爷还没有回来。”丫鬟瑟瑟发抖的回答。
锦妃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她局促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着外面已经黑沉下来的天色,没好气道:“那还不再派个人去门口看看,一有消息便来向本宫禀报!”
那丫鬟唯唯诺诺的立刻走了出去。
老皇帝看着她这般模样,好笑道:“爱妃,现在时辰又不晚,再说奔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如此紧张做什么?”
“皇上就爱打趣臣妾!难道您不知道,奔儿这孩子这次可又闯祸了?”锦妃说完便别过头去。
老皇帝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到她旁边,将她一把拉入他的怀中,“爱妃放心,惠妃虽然找朕来闹过了,可朕自然是护着你护着咱们的奔儿的,没事了。”说完他的手便往锦妃的衣服上不断移去。
见此情状,满屋的丫头婆子全部躬身告退。
老皇帝许久没有这样抱着锦妃,他的心神不自觉的开始荡漾,忍不住继续手上的动作。
锦妃却叹叹气,掏出怀中的锦帕,抹了抹眼泪,“皇上可真会说笑,这叫没事了吗?您虽然不追究,可您又不是不知道惠妃是何等样人,常言道明枪易夺,暗箭难防,若她暗地里对奔儿使绊子,您让臣妾如何安心?”说到这里,她听了一听,连连摇头,“赵家的丫头真不是个省心的,早知她如此多事,臣妾打死都不送她去女学了,这长安的贵女小姐何其多,早知如此,臣妾应该给他找个更好的王妃才是!”
看她如此,老皇帝有些心疼,连忙为她擦眼泪,叹了叹气道:“雅儿,奔儿这孩子他是知道分寸的,你别担心...··”
锦妃却忍不住打断他,“皇上不知道,奔儿他已经被赵家那个丫头迷的鬼迷心窍了,他若真有分寸,那马球赛上便不会对三皇子再动手了,上次为了那丫头打断了三皇子的五根肋骨,这次是直接让他坠马,这臭小子真是存心要折腾,他以为臣妾能保他多少次?”
老皇帝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像年轻时一样,一边用手轻轻抚她的背,一边柔声哄道:“雅儿,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年轻人怎么想,朕与你都猜不到了。这次骑儿也并没有大碍,所以这件事就点到为止算了,你放心,朕自然会护你和奔儿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