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平阳世子,虽说原先你父亲的爵位比我现在的官位还要高,可是你也需要明白这皇上给过来的,盛晟可是说你就是做那杂杂工的活儿,你自己心中可是要明白一些,这苏嘉州让你做这事儿,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弧将手背在自己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这朱玉。
可怜这朱玉啊,不禁被自己父亲给卖了,还是卖的结结实实的,这将将把这朱玉放到这小部里头,这小部竟是最后一次在这大理里头聚上了,接下来的日子,若没有什么大案,那怕是这朱玉还得回自己的府里头。
原是以为自己离自己的父亲远了些,这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着,可这还没过多久了,年假就要来了,朱玉也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运了。
听到这李弧的一番话,这朱玉即便是再想反抗,可以不敢反抗圣命难违既是皇上说了他是那杂工便是便是如何都反抗不得是以他只能跟着着苏嘉州从早上去到晚上一直都在忙活,终是在午夜的时候将这小部里头寻常的杂事给处理的差不多了些。
等到苏嘉州和这朱玉二人从这大理寺离开的时候,只见这对面有个小乞丐人模样的人,看着他们。
苏嘉州眉心一跳,直觉事情有些个不妥,如今已是深更半夜,平日里头这大理寺外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天气如此之冷,这个小乞丐定是都蹲在那寺庙里头呢,如何在这大理寺附近转悠?
这苏嘉州和朱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瞧着那小乞丐便是觉得这平日里头也没有见到过这大理寺的外头会有小乞丐在,即便是有,那也是在这些个官员们下大理寺之后,许是会蹲在这大理寺附近,等着这些个有些阔绰的官员给予他们一点儿铜板,可如今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如今,大理寺除了他与朱玉以外基本上再无其他人。
这个时间段能够留下来的人,大抵都不是阔绰之人,这小乞丐天寒地冻之下,竟是就蹲在这大理寺的外头,其来意可真是让人有些疑惑的很。
苏嘉州还没来得及往前一走,便见身旁有一黑影,嗖的一下就往那小乞丐的方向追去,苏嘉州眼力颇好,自身能够见到那黑影,腰间别着一块玉佩,那玉佩看起来,就是平日里九里时常会携带的,虽说这黑影身材魁梧,他便是没有在这大理寺头见过他,玉佩却是知晓的,既是这九里随身携带之物,又在这黑夜当中如此耀眼,而且那人似乎还是专门转其与自己一看,苏嘉州就便明白,此人应当是荣国府世子盛世身边的人。
那小乞丐的动作好生让人疑惑,怎的都不像是等在这外头想要官老爷赏赐他铜板的样子,朱玉皱了皱眉头,他自是感受到苏嘉州往外走的步伐慢了许多。
“原是今日瞧见的还是不要说为好,此事自是有人会去处理的,你且先回去吧,荣国府的人应当是在外头等着了,我也瞧见马车了,好歹也是平阳府的世子,如今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这将将上任第一天就让你做这么多的事情,便也是我们小部的不对。”苏嘉州此人除了遇见这盛晟以外,都是个和蔼之人,他笑了笑对着朱玉说道。
说完之后便士也不等这朱玉回复,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朱玉皱了眉头,他依稀记着这苏嘉州所住的苏府,应当不是这个方向啊,他稍稍在心中纠结了一下,原来是想着要不就这么回那荣国府吧,这些日子以来惹得事已经颇多了,若是再找些事情出来,这平阳侯也就是他的父亲,可不得将他就这么的给打死在当场啊!
可是,这平阳世子朱玉也不是那等子贪生怕死之辈,更何况惹事生非,且不过是前些日子罢了,如今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既是这样,即是这苏嘉州敢去,他平阳世子朱玉又为何不敢?这不是瞧不起他吗?
但见那苏嘉州往前头一拐,即刻就要没了身影,这苏嘉州只来得及向那等在角门处的荣国府的下人挥了挥手,也不等那下人与他说些什么,自顾自的就追着那苏嘉州的脚印去了。
但说这荣国府的仆人自然也是惊讶至极,自家世子说了,定是要将这平阳世子好生的带回荣国府,如今这大晚上他在外头也等了许久,可将将等到了他,他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挥了挥手,便消失了踪迹,荣国府的这个下人叹了口气,便是也只想这若是这世子想要去哪,他作为一个下人也便是劝阻不得,如今也只能先回府里头九里,先说上一声,让九里与自家世子好好商讨吧。
这下人一转身就离了去,便是一骑绝尘了。
朱玉一路上跟着苏嘉州拐拐走走,也不知这苏嘉州的目的地到底在何处?只能瞧着这苏嘉州一直走来走去,拐来拐去,不过庆幸的是,这苏嘉州即便是一直在走,可是却也没有转头看过他,可好歹这朱玉也是在江湖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的,即是摸爬滚打过,这跟踪人的事儿,倒也不在话下。
前方,苏嘉州猛然一停,急得这朱玉下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这苏家秋立马转头看了周围一眼,这朱玉只来得及往后一躲,等再往前一看,这苏嘉州的身影已不知去向何处。
“不知平阳世子跟着我是有何事?”朱玉后背泛凉,只听着这后背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却是这刚刚在前方消失了的苏嘉州,说来着苏嘉州从走了之后便是能够感受到最后头有人在跟踪,等他稍微看了看这跟踪的人是谁之后,却发现这是刚刚在大理寺门口本需要与他道别的平阳世子朱玉。
“嗯嗯嗯嗯嗯嗯,咳咳咳,呃呃,苏少爷在说些什么呢?近日今日月色倒是挺不错的呀。”朱玉眨了眨眼睛,朝天上看了看,也不知是这天空与他作对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