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候不得不将话语在自己的嘴里打了个转,说出来便是带了不少哽咽,“皇上...都是...都是罪臣的错,罪臣也是想着既然皇上自己亲自指导这个小部里头的四个孩子,少一个也是不少,多一个也是不多,放眼这京城当中又有谁能够将自己家中的儿子放到这个小部里头?”
“更何况以皇上您的高眼光,这小部里头的四个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如今这小部里头的四个人那可是大好的前途,即便是...即便是我都羡煞不已,当年我这是已经提出了那辞呈,便不会随随便便违反自己的承诺,可这承诺也不过是我自己呀,当时罪臣说的也是平阳侯,而非平阳府,我这儿也不求他在朝廷里头夺个一官半职,也并非想要些其他什么东西,只希望他能够在这朝堂当中有所历练,更何况这个小部里头的人不都专管些疑难杂案,既是疑难杂案,那么与这朝廷里头朝臣又有什么大的联系嘛?”
平阳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上,见皇上似乎并没有生气,于是继续说道,“罪臣也是十分明白的,若非皇上您....您明理,罪臣又如何这一大清早就上这宫里头来?这如果说皇上您心肠硬点儿,指不定现在那些侍卫都将我给叉出去了,即是能够让臣在这里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给说清楚,那么便是说明罪臣还是能够见到皇上您的眼里头的。”
“怎么?朕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管,你还想要朕来管你的儿子吗?你怕不是异想天开,你且与朕说说你那傻儿子有什么?可让我将他放到我这个小部的原因,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你就给在这里跪上一天半个月,且瞧瞧你下回还会不会说出这么无理的要求?”皇帝的眼神里头竟是无奈和不满,可倒是也需要给这平阳侯一点儿甜头,若自己一开始就将他给拒绝了,指不定还以为自己真是部门里头做了些什么这让人瞧不得的东西。
“皇上,您错怪罪臣了,罪臣哪里是这么个想法呀?罪臣若是这么个想法,那...那如今也不会也不会这般的安安静静的在那个府里头呆着呀,那这会出来,也不过....也不过就是真的想让自己这个傻儿子能够有所历练,我又如何能够想让皇上您替我养儿子,这都是罪臣想都不敢想的呀,都是罪臣的过错,让皇上如此想我,我也不过就是羡煞这些个小孩子罢了,他们能够在皇帝您的手下,自然而然就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比之我那个傻儿子在我手中就这么摧残,那可真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儿啊!”说着说着就平阳侯又是磕头又是不停的哭,似乎是想让这皇帝明白自己不过就是真的为自己的孩子,况且即便是平阳侯说,那么他还真的在这么做吗?
“皇帝日理万机,这么些年来,可是这般的勤勉的很,当然是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便是罪臣呆在府里头都知道皇上您的不易。”平阳侯觉得皇上肯定不是会继而再说自个教他儿子的事,这一看都觉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皇帝心下暗松了口气,可到底还是有些愤愤,这当初这平阳侯自然而然也是向这些朝臣都过目的,这能够进来的便是少之又少,但是一个个都不来,如今看到这是头了,便有一个个冲过来,咋滴?但他这儿是一个跳板不成?
还是觉得他转是个可被欺负的人不成?
对于这平阳侯没有开口,可见一这皇帝稍有些松了的眉眼,平阳侯自知这事应当是要过去了,这皇帝应当是有所放松的,应当是对于自己再没有起那等子疑心的。
是以,平阳侯乘胜追击,说道,“皇上当初也不是罪臣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给送出去,也不是觉着他有多么的宝贝,不过....不过就是当初皇帝您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平阳府没有一人知晓呀,这不知晓....都是臣的罪过,若臣早早的打听一些京城的消息。”
“这不我这傻孩子应当是能够进到那个小部里头的,能够为皇上解一分忧,是我平阳府的荣幸,可当时...可当时除了罪臣不知晓以外,便是罪臣这在这朝廷之外已经是闲云野鹤多年了,也不知道罪臣这个儿子是这么个德行,这是在罪臣不知道的时候闯出这么大一个火,罪臣若是知道他这般的闯出了大祸,罪臣定然是早早的就要他入这个小部的呀,现在罪臣只希望能够在皇上您的英明领导之下,罪臣的儿子能够将他身上的那股子痞气给去掉,这样我平阳府一家可真是万般感谢皇上您了。”
“先皇去世前对罪臣这平阳府有所希冀,如今因着罪臣自个儿能力不足便是只得早早的下了这个朝廷,可是如今...可如今我这孩子还得继续继承着平阳府,皇上,您也不想罪臣这平阳府的后代就只是个纨绔子弟,皇上,您跟在后头帮他收拾残局吧?”
“若是皇上您替他收拾残局,我不得将他的腿给他打断了,如今我便是舍了我这张老脸皮就是为了与皇上您求一个人情。”平阳候可真是拿捏了皇上的命脉,平阳侯所以说并没有提及自己是如何被罢免官职的,可提起先皇皇帝就能记起当时自己生存多么艰辛,却是为着自己手中能够拿到说话的兵符,而如何的陷害者平阳侯,这始终都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若平阳侯当真是那通敌卖国之人,又或是拿出了确凿的证据,如今他或许并不会这般的被平阳侯说的如此卑微而刺痛道,这所谓的做人,从一开始就是不允许这般的。
按理来说,这平阳侯当初是大大的送给了他一个人情,若非这平阳侯束手就擒,就这么直直的将那兵符这么轻松的入了他的手中,那当时皇帝指不定还要在布下其他的迷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