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命都在你们手上,我还能做一些什么呢?”这男子大咧咧的躺下,他正躺在那枯了的竹叶上,看着上头天空一片湛蓝,自觉心情舒畅不少。
原本刚刚他还是很担心的,平阳侯--他的父亲,他自己是明白,他的父亲当年到底是被陷害还是当真做那事,可是如今才不过几天,他父亲是自行请罪,远离朝廷,顿时只能呆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又如何能够让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去。
这么些年来,自己也是出过府,旁人是认不出来,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就这么将他们禁锢在里头?若是出来一二次,倒也无甚大事,这几次出来,他自己心中最明白,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对于皇帝来讲,还是犯了大忌的。
盛晟能够查到的东西,皇帝又如何能够查不到?到今天为止,这男子躺在这枯叶上,才是对此有了新的想法,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也难怪他说,他这平阳府这么些年还未曾拿到过这所谓的请帖来的这行宫,又为何独独来了这行宫之后那些个领人的没了影子。
这上头的人看似是对他们很是关注,实际上却没有丁点儿的想法,这是设了个圈套,专门让他往里头钻呢,就看他钻还是不钻了。
他简直是太笨了,竟是相信了那一堆奴仆的话,竟是就这么深深地跳进了这个坑里头,也就是说他现下可真是上也上不到,下也下不得,就等着别人取他的性命呢,若是这上头的人想着能够放他一命,那自然而然的,他也能够就这么平安的回到平阳府。
可若是这上头的人,以及这个世子还是这般的一丁点儿的眼见都未曾有,一直要逼迫他承认就是那平阳侯之子,进而就在这儿被人所杀害,唉,这男子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命里有须时终须有吧,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他再不想,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你倒是个好的审问,这么久,这说出来的话倒是让人相信,又不能相信,你说我们相信吧,你却又将其翻了,你说我们不相信吧,你又说了一个真真假假的东西,如何能够让我们相信?”卿芙说道。
“我说了,你们信便信,不信便罢了,又如何一直在这里审问我,我且说了,我是那小郎君,可我非平阳侯之子,若是你们当真不信,那便去查吧,我这行的端坐的直,又如何能够怕你们这几句威胁?”这男子似是破罐子破摔,一丁点儿都不太在意了。
卿芙还准备说上几句,却见斐乐将她拉上一拉,卿芙连忙反应过来,这男子虽说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平阳侯之子,可若是他将这话题带过去,指不定他还真不是。
可他在提上这他是平阳侯之子的时候,还连忙向他们挤挤眼睛,当真是可笑,又觉得可悲,这平阳侯好歹也是朝中一员大将,卿芙了解到这平阳侯曾经在这朝堂上有多么的出彩,而如今他的儿子出现在这朝廷当中,或者进入这行宫之后,却是连承认自己的身份的勇气都未曾有。
卿芙哪里不曾知道当年这平阳侯发生的事情,通敌卖国的罪名,一旦是扣下了,这平阳侯的爵位,可能已经是不复存在的,幸而这平阳侯的罪证并没有搜出来,况且即便是搜出来,卿芙也是断然不相信的,这能够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又如何能够在一夕之间临阵倒戈去?
为了那西域和匈奴呢?若说这整个朝廷当中,最爱这个大夏的人是谁?或许就唯有那平阳侯了。
或许是个人都知道,但皇帝是不想知道,平阳侯当年在军中的君威有多高?能够让多少人忌惮,便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事,皇帝想要进一步把控这个朝廷,那么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把平阳侯给整下去,这是必须的,也是必备的,即便是平阳侯自知自己清白,可也得请罪辞朝廷。
“把他拉回去好好审问,一定要好好看着,千万不能让他跑了。”盛晟对着那黑衣人说道,那俩黑衣人点了点头,拉着男子就准备离去。
后头猛地射出一根箭,那两个黑衣男子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些什么,立马将那男子给提溜到一旁,这才又将其拉走。
“世子好威望,这人不杀便不杀,却是还要拉到你那儿去审问吗?”林中走出一人,此人穿着夜行衣,只徒留两一双凶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盛晟。
“统领这般说到是让我有些难做了,此事本就是我与卿芙遇见,自然而然就要用我府上的侍卫来进行讯问。”盛晟陪笑。
“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世子你信了?”这统领大笑,声音在这整个竹林不停地回荡。
“信与不信,全在一念之间,统领若是不信,这到时候我审完,你再将他提回去。”盛晟说道。
“好一个信与不信,全在一念之间,好大的胆子,皇上虽未与你说,你应当也是知晓此人,就有是那小郎君,且就是那平江侯之子,他已经做到这等份上,原本皇上不想让我们出手,是希望世子能够秉公执法,你却是就这么将他给放走了?”这统领兀的加大声音,厉声喝斥。
“统领这说的什么话?只不过就是让他先回去吧,刚刚我那一脚踢着倒是有一些狠,确实要找一个人为他治疗治疗,你也说了,他是平阳侯之子,这平阳侯的爵位一日在,那么我们也是不便就此将他给杀害的。”
世子连忙说道,只得又将此事好好说。
“世子果真是有其他的想法,如今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平阳侯之子你都害怕,这以后若是碰上别的人,你可不得往后退上一二?你且莫要与我在这儿说些什么东西了,你自个儿瞧瞧这平阳侯之子,在这京城毁害了多少的女子,这几个女子全部都非嫁他不可,这些个家族的人天天都上赶着到皇帝的面前,问皇帝要个说法,还不都是看着这平阳侯的面子,如今这平阳侯之子,你本是有可能对他进行处罚的,你却是害怕天害怕地,也看着这平阳侯的颜面,尽是就将此人这般的放了,你到底是何意思?”统领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