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你被我拽出马车的时候,就露出了端倪,也难怪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我都觉着有些不对劲,虽然我一直在提醒你说,这身后有人,还是皇上的人,你也表现出害怕的感觉,可是却仍是满嘴谎言,似是害怕而丁点儿都不害怕。“
“在我问了之后,你一直讨饶,却又很快的将你为何来到这的事情给说出来,你这要害怕不害怕,要回答不回答,既不是死士,又不是这来做偷鸡摸狗的人,再兼之你这一身,看起来可不像是进不来的行宫的人呢,太过招摇。“
”从刚刚的言语到现在,以及这身后的所有的弓箭手,哪一个不是百步穿杨?能够被你所躲过?我且将将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你似乎并没有那么高超的武艺,能够躲过刚刚那一支箭,想来应当是后头的人有意放水,这才让你有了活命的机会,这后头的人定然是不想让你就此死在这里。“
“但也是想威慑你,让你能够讲出一些让我们能够相信的话。”盛晟这才终是反应过来,原是他将这人从马车下抓下来之后就感受到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之感,如今卿芙将这一点东西点破,他想起面前的人是谁之后,才将这升起来的诡异之感从脑袋里头挥出去。
“你在说些什么?我确实一句都听不懂,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世子你说平阳侯之子,哪位是平阳侯之子?这京城里头还真没这号人吧?世子独独提起这平阳侯之子是太过高看与我?”这男子立马转变了自己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毫不在意,似乎对于这盛晟所说的一切一点都不以为然。
“且不说着平阳侯之子是否在这京城当中,再说我这…我这身份若是我真是那平阳侯之子,我定然都是自己一个人从这门口走出去,又为何要如此之麻烦?还被世子你打成这样,你说我害怕,而不曾害怕你,又何来的证据可以看出我害怕未曾害怕?”
“怎得我这面上是表现的一点都不够明显,是吗?是要坐在这里大哭,还是要如何?我这说我不想说吧…你!你非要我说,还让这俩黑衣人,你这动作与口语上的威胁。”
“我就说我什么都知道,你又怀疑我现下的身份,世子,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你是在这朝堂之上呆的久了些,竟将这些个弯弯道道、隐私之事放在我身上?“这人丝毫不惧。
“这害怕一事,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是否是害怕?我不过就是把自己的害怕稍微收敛一点,好歹也是个八尺男儿,如何能够在你们面前吓得屁滚尿流?这个不成立,不成立。”这男子挥挥手说道。
“我再来解答世子,你刚刚说的这后头的人射箭为何没有射中我的脑袋,你想知道的事情,这些人自然而然也是想要知道的,真的是你重视,而旁人不重视嘛?这后头的人,不过就是想留我这一条命,去瞧瞧我能做些什么?刚刚那事儿也不过就是一道威胁罢了,我的确是一偏头就可以躲过。”
“要不然世子是觉得…如何是觉得现下这人一箭把我的头给射爆了,你才觉得这事是正确的吗?若不是如此的话,我又如何能够在这儿这么完好的与你说话,这接下来的事情又如何能够继续与你说,世子你莫非是在开玩笑呢?”这人挑挑眉,看着盛晟,直觉盛晟就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盛晟冷笑,这自己刚刚那一番话,这男子到底是全部都给一一击破,若是他当真没有九里带来的消息,或许还真以为他就不是那平阳侯之子,就这么相信此人所说的话了,可是自他让这九里回到京城去收集这有关小郎君的事情,这小郎君的事情到底都是指向同一个人。
平阳侯在这京城当中到底还有没有势力,盛晟他不清楚,可是这平阳侯之子到如今的的确确是满已二十岁,这人穿的可是花里胡哨的,再怎么看着也不像是那市井之徒,如此想来,此人混进皇宫,应当是真心有人带进来的。
可这带进来或许是因着他的身份,平阳侯已经算是半退出整个朝廷了,已经过去近八、九年,未曾在这朝廷上出现过,如今他的儿子若是凭空出世,且是在这京城里头竟是搅翻了这一众女子之情怀,这到时候可不得跟皇上说上了,还觉得这平阳侯有些其他的想法。
可尽管是如此,盛晟很是明白这平阳侯之子,即便是他说的,他是平阳侯之子,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的,因着这平阳侯当年半退出朝廷就是因着被人检举说有通敌报国之嫌,虽说最后皇帝并没有找出这所谓的证据,可到底也是有所嫌疑的。
当年匈奴和西域二者,虽然说看似表面上与皇帝较好,可实际背地里头做了很多的事情。
这种事情若是被旁人查出来,定然是很危险的,而这些事情若是没有朝廷当中有人能够给予消息,这西域和匈奴定然是做不到那个程度的,查到平阳侯的时候,这线索就可以断了。
平阳侯嫌疑非常大,但是找不到平阳侯真正通敌的嫌疑和证据,那么也只能就此不了了之。
可是平阳侯自个儿却是退出了朝廷,大有你怀疑我,我便在这朝廷之上不待下去,且看看这朝廷当中到底有多少人是那匈奴与西域的间谍,又如何能够将此事全部都归结到平阳侯的身上?
平阳侯这几年间在京城当中很是安静,除了吃喝享乐,连带着他的儿子都慢慢地在整个京城消失踪迹,小的时候盛晟还曾见过这平阳侯,等到后来,这平阳侯之子已经开始就呆在与平阳侯的那个宅子里头,自此再没有出现过。
如今在看这人样貌当中,很是像当年平阳侯之子,也很有当年平阳侯的风采,这般想来此人,即便是不承认,基本上也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