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的对,这也不是你欺负我的理由!”贺春歌煞有介事的争辩。
“我没欺负你,是你主动爬到我身上来的,我……”方寂言心想:我刚动了一点心思,还没来得及咋样呢,你就醒了。
他还憋屈着呢,却还被贺春歌倒打一耙。
“方寂言,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在冤枉你喽?”
“你就是在冤枉我,懂吗?”
贺春歌火了,“方寂言,你这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赶紧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贺春歌,你就是不可理喻,不讲道理,无理取闹……”方寂言喊着。
贺春歌气不过,心烦意乱的推搡着方寂言,“滚,你赶紧滚,你欺负我了,还不承认,看我不告诉爷爷去……”
“爷爷的病刚好了一点点,你别闹了,免得爷爷生气,乖,好好的!”方寂言哄着贺春歌。
贺春歌愣了一下,她小声说,“方寂言,你真会哄女人,昨天晚上一定用这个手段把阿莲弄到手的是不是?”
“不是!”方寂言立即否认,他本来和那个阿莲只不过喝了一点酒,“你说的太夸张了。”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开机?”贺春歌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着呢!
“昨天晚上……咳咳……”方寂言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厌烦了贺春歌的唠叨,所以就说道,“关机那事,都是傅南桥的主意,他说既然出去玩了,就好好玩玩呗,免得你们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
“那女人呢?是你点的,还是傅南桥点的?”贺春歌又问。
“当然是傅南桥,你现在怀着孕,我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不存在的!”方寂言晃着脑袋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贺春歌居然破天荒的信了方寂言的话。
所以,才会殷勤的给宁希打去电话询问,可这一询问,方寂言的谎话彻底露馅了。
此时的贺春歌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方寂言吓得躲在洗手间里不敢出来。
贺春歌什么话也没说,跑出了别墅。
她自虐版的奔跑着……手机铃一次一次不停的响起来,贺春歌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方寂言,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贺春歌冲着手机吼完,然后,就关了机。
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医院而去。
不过是周末,不知道宁希上不上班,有手术的话她就在,没手术,估计不会在。
就这样,贺春歌也没给宁希打电话,反正在家里也是生气,就当是散心好了。
贺春歌除了找宁希,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诉说了。
宁希的确刚来上班,她本来想对傅南桥说一下关于王俏丽的事情,可是被贺春歌一个电话打断了。
等贺春歌收线,孩子们也起床了,于是陪着孩子们吃了早饭,刚吃完早饭,李护士就打电话过来,说是来了急救病人。
如此,宁希便急忙开车来了医院。
贺春歌来到的时候,宁希还在手术室里。
她听说宁希在,也就没走,在宁希的房间里,左看右看。
手时不时的抚摸一下肚子,心里琢磨着,方寂言就是一个满嘴谎话,不负责任的坏男人,她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
她要把孩子打掉!
这事也不能全怪贺春歌任性,方寂言从一个花花公子突然间上升为父亲的角色,一时间转换不过来,不知道负责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的他更多时候是想以前美女如云的潇洒时光。
说到底,他就是风流习惯了,突然走进了婚姻,没有适应过来。
宁希办公室的窗台上放着一盆刚刚绽放的菊花。
贺春歌走过去,低头,闻了一下,“哇,好香!”
她这一闻不要紧,身上突然一阵瘙痒。
贺春歌挠着胳膊,“喂,怎么这么痒啊?难道是过敏?”
她的确是见了花粉过敏,可这几年貌似没怎么样,她还想着是自己的抵抗力好一些了,不会过敏了。
可这会儿……
“阿嚏,好痒啊!怎么办?”这会儿,贺春歌脸上也冒出了一片红疹子。
好在,宁希推开门走了进来。
“贺春歌,你怎么了?”宁希吃惊的看着满脸红疹的贺春歌,“你脸上一片的红疙瘩,跟得了AIDS似的。”
宁希本来是取笑贺春歌的话,却被贺春歌听进了耳朵。
“宁希,你的意思是,得了AIDS救我现在这副模样?”
宁希笑着点点头,“是啊,初期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上的医学院,不知道这个?”
“太好了!”贺春歌高兴的说道。
宁希瞠目,“大周末的,你不在家里陪着方寂言休息,跑我这儿说莫名其妙的话,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你倘若得了AIDS有什么好的?”
贺春歌大喇喇的搂住岳子凯的肩膀,“宁希,咱们是好闺蜜不?”
“是啊。”
“既然是好闺蜜,你就给我整一张我得了AIDS的化验单行不行?”
“这是造假,要承受法律责任的。”宁希连忙摇头。
“哎呀,你怎么那么傻,我用来吓唬一下方寂言,谁能告你去?”贺春歌气愤的说,“那个混蛋骗了我,我就是不要让他好过!”
“得了吧你,你惩罚方寂言我双手赞成,但是,你千万别那孩子做筹码,这个开不得玩笑!”宁希说着声音软下来,“你可是要做妈咪的女人了,做事情不能凭着一股冲动,要想后果!”
“哼,后果大不了就是不要孩子了,我看方寂言一点做父亲的心思都没有,宁希,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当初嫁给方寂言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难道我还要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吗?”贺春歌说着眼眶居然红了。
“唉!”宁希叹息,她站起来,给了贺春歌一个大大的拥抱,“贺春歌,别乱想了,先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方寂言需要适应,需要找到做父亲的角色,你别太着急!”
“可我真的很累了!”贺春歌无奈的说。
“别乱想了,听我的。”宁希抽出纸巾,给贺春歌擦去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