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的胳膊却是被傅南桥抓住,“宁希,我告诉你,我就是对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你说怎么办呢?这张画就是她没完成的,我猜想着,她一定有你这么灵巧的手,一定有你这么善良的心,一定有你这么漂亮……”
“傅南桥,你搞错了吧,我的手是用来拿手术刀的,不是用来拿画笔的,不好意思,我内急!”宁希说完,仓皇的跑了出去。
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者无法面对的是,五年前未婚的自己做了那一笔令人不耻的交易。
傅南桥真的会不介意吗?
他对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孩子不应该嗤之以鼻吗?像大众那样,辱骂,唾弃。
宁希心里慌极了,她逃也似的跑进了卧室,合上门来,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紧紧的抱住自己。
傅南桥拿起画笔,在画上重复着画过的地方,他苦涩的笑了笑,宁希,我想和你结婚了,你想吗?
……
第二天,宁希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昨天晚上……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沙发上睡着了,是怎么来到床上的呢?
她居然不记得。
宁希拽了一下身上的睡衣,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换下来的。
再看看身边,似乎没有人躺过。
傅南桥昨天晚上没和他睡在一起吗?
宁希走出卧室,看见傅南桥在厨房里忙碌。
她走进去,歉疚的说道,“怎么不喊我起来呢?”
“你睡得那么香,怎么舍得?”傅南桥轻笑的说了一声。
“我的睡衣……”宁希不好意思的问道。
傅南桥抬眸看了她一眼。
昨天晚上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特意去傅东漓的房间看了一下,见小家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还是在纠结妈咪为什么不快一点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事情。
傅南桥便走了进来。
“东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傅南桥问道。
傅东漓突然坐了起来,他歪着头看着傅南桥,“爹地,你今天晚上还会和妈咪生宝宝吗?”
傅南桥一愣,这孩子怎么就忘不了这事了呢?
这怎么可以?
于是,傅南桥决定和傅东漓好好的谈一下。他在傅东漓的床边坐下来,“傅东漓,生宝宝的事情,不是我,或者你妈咪就可以说了算的,这些事情,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傅南桥说道这儿有点卡壳,“这样吧,明天我给你买一本书来,看一下好不好?”
“爹地,书会告诉我,妈咪有没有怀上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
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他会对很多事情感兴趣,当然包括,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这方面的书籍傅南桥接触的并不多,他决定今天问一下助理,看一下买什么书。
孩子们需要正确引导,不能敷衍。
傅南桥揉了揉傅东漓的小脑袋,“东漓,书会告诉你,你是从哪儿来的。”
傅东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我明白了,爹地,只要我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就知道小弟弟小妹妹是怎么来的了是么?可是小弟弟,小妹妹在哪儿呢?”
傅南桥痛苦的扶额,和问题太多的小孩子相处,真的要知识渊博,而且绝对要思维敏捷。
“傅东漓,现在停止这个问题的讨论,明天买来书再说,好不好?”傅南桥说。
“好,我等着。”
“你不是等着,而是现在赶紧睡觉,懂了吗?”傅南桥命令的语气。
“懂了!”傅东漓乖乖的闭上眼睛。
就这样,直到傅东漓睡着之后,傅南桥才离开傅东漓的儿童房。
走进卧室,看见宁希窝在沙发上,双臂抱着自己睡着了。
傅南桥轻轻的走过去,奔向把宁希唤醒,可看着宁希恬静的脸儿,终是不忍心。
于是,把宁希抱到了床上。
正要离去,宁希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唤,“不要走,傅南桥,你不要走。”
她依旧合着眼睛,很轻柔的声音。
似乎梦呓般的呢喃而已,她拧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
她做噩梦了吗?
傅南桥的指尖心疼的抚上宁希皱起来的眉心,“我不走,亲爱的,任何时候我都在。”
宁希的头靠进傅南桥的手掌,傅南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轻轻揽过宁希的肩膀。
宁希蜷缩进傅南桥的怀里,脸儿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她是平静了,可傅南桥软香在怀,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但是看着宁希熟睡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打扰,过了不一会儿,傅南桥就出了一身汗。
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他轻轻的推开宁希,发现宁希的睡衣也湿了。
傅南桥只好帮宁希换了下来。
刚换下来,就听见傅东漓房间门响动的声音。
傅南桥急忙走出来,看见傅东漓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样子。
“东漓,你要做什么?”傅南桥以为傅东漓又来偷听,声音隐隐的带了斥责。
“爹地,我小便啊。”傅东漓说着,走向了洗手间。
傅南桥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小孩子,许是一时兴起,哪儿会那么复杂。
于是,他等了一会儿傅东漓。
没想到傅东漓走出洗手间看到他的一瞬,冒出来一句让傅南桥冒冷汗的话,“爹地,你不去和妈咪生宝宝,站在这儿做什么?”
“我……洗澡去,现在就去!”傅南桥无语的走进了浴室。
唉,真是惆怅啊,养育小孩子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洗完澡的傅南桥再也不敢去宁希的房间,乖乖的去了客房。
可饶是如此,今天早上,傅东漓还是跑进了他的房间。
“咦,爹地,你为什么要睡客房呢?你不和妈咪一起睡,怎么给东漓和妞妞生小弟弟小妹妹呢?”东漓撅着小嘴巴生气的问道。
傅南桥以前听到傅东漓提到“小弟弟,小妹妹”的感觉很可爱,可这会儿,他一听见那几个字眼儿,脑子就要炸掉一样。
他叹息,“东漓,咱们以后能不能不要提小弟弟小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