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与强者之间,谁更强,谁就能让人俯首称臣!
古驰深知其中道理,细长的潋滟眸子泛起层层水波,抬眼看向提防他的十七,笑道:“可爱美丽大方的慕容小姐,毕竟你才是主人公。你要是南山和尚庙内的菩萨,不忍心看人死在眼前,那么我就大方的交出解药。毕竟,我向来是个心慈俊美的男子。”慕容十七是个有意思的女子,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反应。
将所有问题抛给十七。一招之内,就让其他几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个个神情如狼似虎,更有噼里啪啦的火光混杂着杀气荡漾其中。十七嘴角抽搐,说她是南山和尚庙的菩萨?靠。和尚庙?咋不说尼姑庙?
此时,凌青似乎好了不少,面色苍白如纸,但是能咬着牙不再痛嚎出声了,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十七还有对她下毒的古驰,轩辕宁扶起她后,交给一旁的下人,他朝着十七等人走来。
十七沉默着,低头看似十分为难。实则,她在衡量着各种利益关系。古驰的出现虽然将事件扩大化,但是也有有利的一面,那就是他的身份。能够震慑住独孤傲天等人。电光火石间,多种为日后行事的铺垫,利益,全部整理清楚后,十七勾唇一笑,抬起头,看向古驰,清澈明亮的眸子同样泛起荡漾的水波,“古公子堪比北山尼姑庙的菩萨,心地善良。而十七向来与人和善。说来,十七与瑞王爷等人有误会存在,所以才会有今日的风波。古公子侠骨仁心,还是由古公子做主吧。”
哈哈哈哈!古驰暗笑数声,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看似平静的凤天国,恐怕会因为她而有着无法估量的动荡!毕竟,波光涟漪的眸子深处凝结寒冰,一场浩大的权力争夺之战即将开始。
“好吧。”
袖袍轻扬,一根银针穿过空气,刺入凌青的身体。
“啊!”一声痛呼,凌青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抱歉啊,出手太过粗鲁了。”古驰笑道。
凌青苍白的面色逐渐好转,有了一丝血色。
独孤傲天和凌夜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毕竟这是让古驰占了上风,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否则,此事一旦传出去,他们还有何颜面?
若是让古驰落下风,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慕容十七的错!
凌夜不想多惹事端,毕竟与人纠缠是他最不愿去做的,刚才他就觉得对慕容十七有些不公平,所以他去看了看凌青的状况,既然解了毒,他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可,独孤傲天却不是这么想的,刚才失败的耻辱让他无法抬头,他必须争回失去的尊严!
不过,从古驰身上肯定讨不到好处,那么,就从慕容十七下手!
当他下意识行为想要对十七下手时,十七早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此时,她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古驰的面前。
她笑脸如花的撇清关系道:“虽然十七与古公子是萍水相逢,古公子能为十七打抱不平,千言万语,任何表示都落入俗套,所以,十七,还是忠心的说一句,谢谢。”话落,又转身看向独孤傲天几人,同样笑容满面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对于你们刚才的谩骂,十七不会记在心上。毕竟,一切都是误会不是吗?”
先发制人!
独孤傲天气的挺拔的身体颤抖的犹如风中摇摆的树叶。
凌夜低下头,掩饰羞愧的神色。
凌青咬着牙,将此侮辱记在心底,迟早有一天,她要讨回来!
轩辕宁深沉悠远的眸子自十七的身上挪开,而后说道:“是啊,既然是场误会,那么,就以和平为结尾吧。”话落,他又在独孤傲天的耳边轻语道:“古驰,并非你能够招惹的。”换言之,对付慕容十七,古驰会视而不见吗?
再说轩辕宁低垂着寒潭深眸,古驰的出现预兆着什么?还有即将抵达凤天国的龙归……
独孤傲天身形一颤,陷入沉默。
十七弯腰行了礼,“十七告退。”回头牵着早就已经傻掉的锦色,撒腿就跑。笑话,见好就收,其他的就交给北山尼姑庵的菩萨来解决吧!
古驰豁然站起,背手而立,身形挺拔高大,一身凛冽霸气的气势在一举一动间展露无疑,望着十七飞快撤离的背影,浓烈的眉高高的扬起,这女人太有趣,实在太有趣。
“既然都是误会,我没兴趣了。走吧。”古驰风度翩翩的摇着无骨扇,对一旁恭候的下人吩咐道。
一群面无表情的下人,恭敬的应道:“是。”
就在古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猛然转过身,看向轩辕宁,艳光四射的眸子内划过一丝杀气,“忘了最重要的事,我要恭喜四王爷大婚。”
闻言,轩辕宁幽怨深沉酝酿着万年寒冰的冷目对上古驰杀气横现的黑眸。
这是,王者与霸者之间的较量。
这是,一种无言的宣战。
良久,轩辕宁笑了,笑的温和,笑的阴冷,笑的同样有着刺骨入心的杀气。不过只是转瞬间,那些涌现的杀气消失殆尽。只有遗留下的温和。“谢谢。”
古驰扬眉,狂笑道:“轩辕宁,好,很好。”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他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
一丝冰冷的风自窗外袭来,吹起众人的衣诀与发丝。灰尘飞扬,飘荡在他们的眼前,引起一阵惊悚。
凌青止不住的身体颤抖,刚才发生的一幕让她仿佛在地狱门上走了一圈。
凌夜却在此时,对十七有了愧疚之心。
独孤傲天将今日的耻辱谨记于心,永生不能忘怀。这是他一生中,难得的耻辱。
轩辕宁在转身背对所有人的时候,视线落在由利剑成灰烬上,温和消失,寒气逼人,古驰一个出乎意料的对手出现,他将给他致命一击!笑,阴冷的笑爬上嘴角末根处。
这是出乎意料的一天,也是具有重要转折的一天。
十七拉着锦色快速离去,直到一个深巷内方才停止快走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