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轩辕宁深沉的眸子更加幽暗,半眯起眸子,对十七三人冷声道:“快回庙内!”
十七和梅花扶着锦色后退的时候,正巧看到站在最前面指挥着万人军队的是跟在轩辕默身边的护卫,流沉!
是轩辕默的军对!
“是轩辕默的人!他想要杀你!”回到庙内,十七便看向轩辕宁寒声道。
“王爷?”飞剑低身问道。刚才他们未来破庙时,王爷是正在想办法对付轩辕默,因为王爷已经知道轩辕默怀疑了他,可听到慕容小姐有危险后才会暂时放下眼前一切,前来保护慕容小姐。
轩辕宁低下深沉的眸子,沉默。轩辕默的动作倒是快!
“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不过,四周都是轩辕默的人,大概估算一万人左右。该怎样逃离呢?”十七并未出言责怪轩辕宁引来轩辕默的人,毕竟身陷危险,她也逃不过!眼前局面并非所有人想要看到的!
最理智的行为,便是找到脱身的方法!
飞剑敬佩的看向十七,临危不乱,不愧是王爷看上的女人!
轩辕宁抬头深深的看向慕容十七,“你相信本王吗?”
“现在相信。”十七点头道。现在他们都想要活着,目标一样,所以她相信他。可不代表以后。
轩辕宁当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黑眸闪了闪说道:“由我护着你躲避弓箭,在最快的时间内逃出去!而锦色身受重伤,让飞剑和梅花护着。”
“说的轻松,万人的弓箭如雨,我不能冒险做箭靶。你已经自顾不暇,还如何互我?”十七冷笑道。
轩辕宁微微一笑,竟然从轮椅上站起。“你无需担忧。”话落,他便将视线落在了堆积在庙内角落的稻草上。
十七惊讶的看着他,他没有受伤?!
梅花也惊讶万分。不过现在不是质疑和疑惑的时间,他们必须尽快想到脱身的办法!
十七也很快的发现了这些稻草,眼前一亮,对轩辕宁展颜灿烂一笑:“有办法了!”
“稻草?”飞剑和梅花也发觉了十七和轩辕宁的目光惊呼了一声。这稻草能有何用?
轩辕宁望着十七的目光沉了几分,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做箭靶子。”轩辕宁淡淡的说道。视线扫着庙内所有的角落,很多稻草。稻草很轻,很好利用。总比找些木桩之类来的实用。
天无绝人之路!十七向来相信这一点,无论被敌人逼到什么样的绝境上,只要够冷静,就能够脱身!“锦色,你休息一下,梅花我们去捆稻草!”
轩辕宁也上前去捆起稻草。
“不要捆一大把,要一小把一小把。动作快点。”十七一边动手,一边冷静的吩咐着。捆成小把的稻草,届时稻草上被射满了弓箭。就可扔掉,否则带着逃跑,他们谁都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是!”梅花和飞剑同时应道。谁都没有异议,此时此刻,就算有疑问也没有时间去问。
四人动手越来越快,他们没有多少的时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来做这些准备。外面的人肯定等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在敌人放箭将这里设射蜜蜂窝之前,他们要尽快!
无力靠在柱子上的锦色望着忙着的四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低下头,闭上眼睛。
庙外,万人将整座庙包围。
在前方一直观察着庙内情形的流沉在原地背手走了两圈后,有些犹豫,“他们还没有解决完?怎么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所以才会躲在里面不出来?流护卫,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让他们逃跑了怎么办?”军队的一名副将对流沉说道。
流沉沉默了半刻想了想,她说的也对,若是让轩辕宁跑了今日做的这些就不值得了!况且慕容十七还在里面,杀了慕容十七,也能够让柳小姐不必有过多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看来今日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了!
“好!告诉弓弩手,准备射箭!”流沉点头,一声令下!他就将这里变成蜜蜂窝!就算他们想要逃,也逃不出去!
“是!”
“听令!临阵!准备!”副将领命后,便对着万人高声吩咐道。
气氛突然紧张,风吹动着树梢,杀气平地而起!
就连喘息的声音,也是压抑低沉。
“射!”
令下,万剑朝着庙的方向射去!
千钧一发之际,从庙的房顶上,冲出金黄色的两团影子!
距离太远,流沉等人都无法分辨,这金黄色的影子是何物!
两团影子速度奇快,固然万千箭朝着他们射去,可随着金黄色的东西随着弓箭一个个的掉落。
金黄色的影子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若是他们被围在了中间是最容易对付的!可他们偏偏是向着一个方向逃跑!
十七,轩辕宁几人只能从稻草的缝隙中看到外面的情形,看不到前面的人,只能看到成千上万黑压压的箭雨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而来!
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与冷兵器赛跑的生死游戏!
每个人都拼着全力逃脱!由不得害怕,由不得恐惧,由不得退缩!
前进!前进!前进!
望着不停掉落的稻草,流沉眼皮一跳,不可思议的怒喊道:“他们是用稻草挡住箭!快。不要停!用箭射他们!”怪不得半天看不到他们出来,原来是在庙里弄这些稻草!
四王爷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竟然能够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想到这种办法来逃脱!三王爷下的必杀令,是英明之举!
绝对不能让四王爷活在世上!
十七咬牙,箭越来越多,眼看着他们手中的稻草所剩无几!
不行!就算不想在轩辕宁面前暴露太多。她更不能丢了性命!
悄然拿出腰间的宣琴,固然她的宣琴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能让距离近的人听到宣琴的声音,他们能够逃出升天的机会就更多了几分!
犹豫之时,十七好像听到身边男子的一声低喃:“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