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芯想给哀家展示什么呢?”太后笑眯眯的问道。
姜若芯但笑不语,只是吩咐到为她准备一张屏风大的布,固定在台子上,准备笔墨,放到台子上。另外让来福给她准备一把剑。
墨灵赫听着姜若芯的请求,“哦?皇婶婶需要一把剑吗?”
“是。”
“那就用朕这把吧,朕莫名觉得皇婶婶一定不会让朕和母后失望。”墨灵赫笑道,随即把剑给了来福,让他送下去。
众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要知道皇上的这把剑可是上古的太阿剑,据说这把剑可以斩奸臣,皇上平时可是宝贝的很,上一次这剑出鞘还是在先皇的手中,把这剑给了禹亲王,让他上阵杀敌,看见此剑犹如皇上亲临一般,没想到这次竟是这么轻易的借给了这禹亲王妃。
李倩倩听到这话一愣,咬了咬嘴唇,把嘴唇咬得发白。这难道就是自己和那禹亲王妃的差别吗。
众人解释目不转睛地看着姜若芯,他们也很好奇这禹亲王妃会表演什么,刚才那李倩倩表演的都已经是精彩绝伦了,就是知道王妃能不能超过她。
众人又转头看向墨梵禹,只见墨梵禹也是微笑着看着自家王妃,丝毫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意思。众人不禁为那李倩倩惋惜。入了禹亲王的眼,再加上现在有一个禹亲王妃可是难上加难啊。
只见姜若芯走上台子,目光却是在李倩倩的脸上滑过去,李倩倩掩在衣袖里的手握起了拳头。自己今日一定不会输的,也不能输,否则……想着看了一眼墨梵禹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痴迷,但这一切都被姜若芯不动声色地看在了眼里。
今日姜若芯穿的是一件黄色绣着凤凰罗裙,罗裙边上绣着淡淡的桂花,里面却是穿着逶粉红烟纱裙,二者相得益彰,丝毫不冲突,给人以别样的美感。眼神却是平静如水,好像是那万年不会融化的冰块,好像那万年不动的泉水,众人一看竟是有阴凉之意。在这微凉的夜晚,竟是令人想到了黛眉开娇横远岫,有一种绿鬓淳浓染春烟,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整个人却是显得贵气而身段窈窕,气若幽兰,脖子上带着一枚碧绿的玉环,也给人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耳朵上坠着一对耳坠,晶莹剔透,用一支玉簪挽住乌黑的秀发,更巧妙的是那玉簪上雕刻着一朵朵小花,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只见姜若芯折纤腰以微步,一举一动竟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更是有一种男子的豪迈之气。手中更是拿起了一把剑,姜若芯一反手,那箭发出了寒光,竟不像是给人做舞,倒像是给人舞剑那样。但是要说给人舞剑,台上的女子眉目之间却是多了一丝英气。
如果说先前那李倩倩叫做‘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那么面前的女子竟是给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就在众人为姜若芯的英气所赞叹的时候,只听一阵箫声响起,竟是给人一种悲凉壮阔之感,皆是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情绪。
素肌不污天真,英气逼人,众人竟然找不到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台上的女子。好像却是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众人皆是被这箫声和台上的舞蹈带入了另外一种境界,仿佛是到了那厮杀激烈的战场之中,到处都是鲜血淋漓,自己挥舞着大刀上去上阵杀敌。
放眼望去,只见在场的众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无法自拔。武将脸上的情绪最为激昂,每一个肌肉的抖动都显示着那战场上的盛况,而文臣脸上也是出现了激动地情绪,而面对少男少女们却是脸上展现出来相对活泼的神情。
姜若芯看向那为她吹箫的男人,只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神却是平静的,但是吹出来的箫声却是有那种魔力,姜若芯笑笑,这王爷也许跟她想的不太一样,想着矫捷的一转身,拿起了旁边的毛笔。
姜若芯落地之时,墨梵禹的箫声也就断了,众人皆醒,眼中皆是出现了震惊的情绪,更有甚者承受不住刚才脑子里所想的内容,哇的一声吐出血来。众人大惊,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陷入那魔障之中。
再抬眼看向台上却是看到与先前不一样的台面,只见台上的那一大块布却是上面画满了东西,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只见上面画满了一幅水墨画,给人一种悲凉壮阔的感觉,这与众人平时所见到的水墨画皆是不一样。只见上面画着是两军交战的情形,画上的人骑着战马,而最令人注目的却是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马蹄飞起,竟像是受了惊,要把背上的人摔下去,但是那人却死死拉住缰绳。漫天的夕阳把整个照的血红,仿佛是要映衬那血红色的修罗战场,众人看到这幅画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与边疆的大战,那场大战是否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此的……残忍。
但是整幅画的已经却不是残忍的,不是血腥的,而是激起了众人心中的豪迈之气,比较高下,谁赢谁输,自然见分晓。
那李倩倩也是被迷住了心智,看到是墨梵禹为姜若芯吹得箫更是郁结于心,一口气上不去也不下不来。再看到姜若芯画的画跳的舞,没有觉得也是觉得震惊,这可是与自己完全不相同的风格,这水墨舞加上舞剑再把画画融为一体,贵就贵在这种新意,但是相比较而来,自己恐怕却是输了。李倩倩想到这更是脸色煞白。
“各位大人见笑了。”姜若芯低垂着眼眸。
“若芯真是好创意啊。”太后赞许道。
“嫂嫂见笑了,若芯自己研究的这一个节目,不成敬意。”
“哈哈哈哈哈,皇嫂嫂真是谦虚了,这可是朕看过以来最精彩的节目。”墨灵赫在一旁说道,仿佛对姜若芯这一舞很是满意。
姜若芯只是微微一笑,反而是李倩倩接过了话,“王妃这一舞看的倩倩很是敬佩。”
姜若芯看向李倩倩,却发现她神色如常,“李小姐见笑了,要说好也是李小姐的更像是舞蹈一些。”
李倩倩一愣,她已经做好被这王妃羞辱的准备了,自己到时候可就成了弱势的一方,明日这大都中都会流传着禹亲王妃目中无人的传言,可是她没有,她竟然没有,反而与之前想比对她的态度大相径庭。
“王妃说笑了。”
“李小姐恐怕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吧。”姜若芯悠悠的提起这件事,仿佛是无心之举,却是让李倩倩听得浑身直冒冷汗。
“倩倩还想再侍奉父亲母亲几年。”李倩倩微笑的说道,但是那苍白的脸色却是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李倩倩偷偷拉了拉李尚书的衣角,李尚书仿佛才反应了过来,而他自从这禹亲王妃表演完了之后一直处在呆愣的状态,李倩倩这一拉,才让他从魔障中惊醒,“是啊,倩倩还小,她这婚事不着急。”
姜若芯笑笑,看来这李倩倩就算得罪了禹亲王妃,这老狐狸还是不肯将她嫁出去啊。
“如此的话……”
姜若芯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爽朗的声音,“依本王看,李小姐倒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李倩倩听到这话仿佛浑身僵住了一般,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姜若芯看到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自己就算再不喜这禹亲王,想要离开他,但是也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尚书之女能算计的,自己在与这禹亲王和离之前,就是禹亲王妃。
“王爷……”那李倩倩已经有了哭腔。但是墨梵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依本王看,那姜大人家的儿子很是不错。”
李倩倩听到那姜大人家的儿子几乎要昏死过去,这大都谁不知道姜大人家的儿子不仅没有学识,而且好色,一个月要在那青楼住大半个月,更是因为这个家里纳了有十多个小妾,最可怕的一点,就是那姜大人家的儿子有着不可言说的癖好,家里半个月就会抬出一个死人,身上全部都是伤痕累累。自己要是真的嫁过去哪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墨灵赫听到这话一愣,知道这李倩倩就算是不嫁给那姜大人的儿子今后也没有了好果子吃。
太后听见这话也是觉得有些不忍,就算这个孩子再无礼,可是也不能把这孩子推入火坑啊。她久居深宫都听说了那姜大人家儿子的残暴。
“梵禹……”
只见墨梵禹对太后一笑,“嫂嫂莫慌,本王只是说笑的。”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长舒了一口气,那李倩倩也真的是倒霉啊。
太后听到这话略微放下心来,随即自嘲一笑,真是年纪大了心都便软了,要是放在以前,碰到李倩倩这个样子的女孩,自己也会是做像墨梵禹这样的决定吧。
李倩倩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墨梵禹,只不过墨梵禹并没有看她,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李倩倩隐约觉得,刚才墨梵禹的一番话,是对她的一种警告吧。自己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李倩倩握紧了拳头。
这件事仿佛告了一段落,大家又是在那里该吃吃,该喝喝,仍然是不少人围着姜若芯转,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谁都没有注意刚才那个光彩熠熠在台上跳舞的女子悄然离场。
这是远处放起了烟花,远处的河中还可以看到赛龙舟的场景,河岸上的人更是欢呼着为自己亲朋好友加油,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一副安然的模样。
姜若芯这个时候感觉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回头看去原来是那王爷。想了想还是对墨梵禹笑了笑,毕竟他为自己吹了箫不是吗。
墨梵禹只感觉在那烟花下有一位佳人在对自己巧笑盼兮,竟然被眼前的景象晃花了眼。
姜若芯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了,太后留自己在宫中住自己却是婉拒了,那宫中……还是不适合自己啊,姜若芯在心中叹息,想起今日各个嫔妃争奇斗艳的样子,皆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