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认真的吗?
随亦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寻求夸奖的男人是她认识的那个帝孑然,仔仔细细的看了对方好一会儿。
在这期间,帝孑然一直用那种期待的表情来看着她,没有办法随亦只好硬着头皮说:“哥,你跟白医生不是一个类型,你要是非要我说是谁更帅一点,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随亦说完这句话,余光捕捉到帝孑然徒然变黑的脸色,连忙改口道:“我是开玩笑的,哥你不要当真啊。
白医生那种文质彬彬的模样,我是真的不太喜欢,我更喜欢哥你这种高冷霸道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帝孑然的表情稍微有所缓和了一些,赞赏般的拍了拍随亦的发顶,“别贫了,赶紧吃饭吧。”
最后的尾音遮住了上扬的唇角。
随亦冲着对方吐吐舌头,打开刚刚帝孑然拎过来的饭盒,看着造型漂亮佳肴赞叹出声:“哇哥,你真是太棒了。”
说话的瞬间随亦皱着眉头从里面挑出被切成细丝的胡萝卜,可怜巴巴的看着帝孑然,“哥, 这个东西我可不可以不吃,我真的不喜欢。”
“不可以。”帝孑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随亦这个无理的要求,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一拍,刚被挑起来的胡萝卜瞬间掉了进去。
“不要摆出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小亦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补充维生素。”
随亦像是看杀父仇人一般看着碗里的胡萝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将它塞到嘴巴里。
咀嚼了几下,动作顿了顿,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张开眼睛求证般的看向对方。
感觉到随亦的视线,帝孑然轻轻笑了笑,轻轻刮了刮对方轻巧的鼻子,“知道你不喜欢吃,我在做这个之前处理过了。”
帝孑然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都舒展开,满是温柔和笑意,被这样注视着,随亦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努力的往嘴巴里塞着食物。
“医生今天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活动了?”帝孑然动作优雅的挽起袖口,将旁边的水壶拿了起来,倒了一杯递到随亦的旁边。
帝孑然说这话的时候,随亦正好将最后一口饭塞到嘴巴里,抬手摸了摸嘴巴,一脸的满足。
“说了,他说我恢复的不错,过几天就可以下来走动走动了。”
手上黏黏腻腻的感觉很不好受,随亦皱了皱眉,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最后瞄上了帝孑然洁白的衬衫。
随亦暗戳戳的观察着帝孑然的动作,准备在对方过来之后将手上的油渍抹到他身上。
就在她罪恶的爪子即将触碰到对方的衣角时,帝孑然猛地转过身来,正好看见随亦僵在半空中的手。
做坏事被抓包的随亦,将手握成拳,很有技巧的在帝孑然肩膀上捶了捶,煞有其事的胡诌道:
“哥,你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你看看你肩膀上的肌肉都很硬了。我给你捶捶哈。”
随亦这一番说辞并没有起到理想中的效果,帝孑然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将随亦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拳头拉了下来,打开,油滋滋的手心很成功的将阳光反射回去。
“那个,哥,这是汗,我马上把它处理干净。”随亦做着最后的挣扎,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
“别动,我给你擦。”话音刚落,帝孑然向随亦的方向挪动了几分,倾身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他手中是易碎的宝物。
“哥,我觉得能够得到你的喜欢真的是我最最幸运的事情,现在想想我们的相遇真是上天注定的。”
随亦看着一脸温柔的帝孑然,突发奇想想要煽情一下,本想着可以看到帝孑然害羞的表情。
哪知道对方听到这句话,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那你还逆天而行这么久。”
随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前的错误过去了就过去了,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那就要把握好上帝给你的机会。”
说话的间隙,随亦的手已经干净了,帝孑然起身,俯视着随亦,眼里似乎是有星星闪着。
“好的,长官。”随亦调皮的对着帝孑然做出敬礼的动作,很是俏皮。
——
“海瑟,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孑然从那天起一直在医院里照顾随亦,连公司都顾不了了?”帝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瞪了海瑟一眼。
海瑟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孑然回来,我有些担心,我还以为他回来这里了呢。”
一听这话,帝母更加生气了,浑身都在发抖,“这个不孝子,那个随亦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连他的事业都不顾了。
海瑟,你知道不知道随亦现在在哪个医院?”
“伯母,您是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去看看那个随亦到底受了多么严重的伤,竟然让我儿子在医院陪了他那么长时间?”
帝母说着,双手按着旁边的椅子就要站起来,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按住她的。
抬头,正好撞进海瑟担忧的眸子中,“伯母,还是不要去了。随亦现在受着伤,帝现在肯定很护着他,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过去,只会将帝越推越远。”
简安这些话看似是在安慰帝母,其实更多的是加重帝母的愤怒。
果真在听到海瑟这一番话之后,帝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拂开海瑟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海瑟你是个好孩子,放心吧,伯母心里有数,今天我一定要去看看。”
“伯母需不需要我跟您一起过去?”
帝母摆摆手,将衣服向上拢了拢。“不用那个场合你不适合去,你就在家里等消息吧。”
说完这句话,帝母便离开了。
海瑟看着帝母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出现了诡异的表情。
我当然不会去,我怎么可能会愚蠢到那种地步。伯母,希望你能够像我预想的那样,带回一个好的消息。
十几分钟过后,帝孑然看着突然出现在随亦病房的帝母,眉心重重的拧在一起。
“妈,你怎么过来了?”
帝母一听这话,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差了,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帝孑然这是你对生你的母亲应该说的话吗?你小时候的礼仪老师教你的东西你是不是全都忘光了?”
帝孑然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便明白帝母的意思,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妈,你有必要这样吗,这里是医院,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
帝孑然说着话便想把帝母拉出去,哪知道帝母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挣脱了帝孑然的手指,冲着他身后的随亦笑了笑。
“原来是小随在这里啊,我说我们家孑然最近怎么老往医院跑,你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随亦自然不傻,也能感觉到帝母对自己的不喜欢,毕竟是长辈,礼貌性的笑了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前几天受了点皮外伤而已,伯母您费心了。”
“你倒是不客气,我来这里也是路过,最主要的目的呢是把我们家孑然带回去。”帝母说着,转身对着帝孑然,有些嗔怪的说: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子骨弱,像医院这样满是污秽之物的地方,你最好是不要靠近。”
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随亦在,捂住自己的嘴巴,“小亦,伯母没有其他的意思。
主要是孑然身子骨弱,跟你这样身体健壮的人不一样,你不要在意伯母说的话。”
随亦嘴角勾了勾,轻轻摇摇头,“没事伯母,你说的也是实话。”
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为难随亦,帝孑然全身的气场变得冰冷,“妈,您专门过来就是为了为难随亦?”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帝孑然嘴角一勾,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真是知道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妈,我爱随亦,我不知道为什么您这么不喜欢她,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改变对她的心意。
等小亦这次伤养好了,我们就马上订婚,我希望能够得到你跟爸的祝福。”
帝孑然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帝母的眼睛蓦地睁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跟小亦订婚。”一字一句充满了认真。
“我不同意,这个小贱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看我不打死他。”帝母说着就要冲上来撕扯随亦的衣服。
好在帝孑然眼疾手快将随亦揽到自己怀里,此时的他声音染上几分隐怒,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周围一切,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要下降了几度。
“妈,您的教养呢?”帝孑然将随亦安顿好,刚想起身,手腕被对方抓住。
看到对方眼中很明显的担忧,帝孑然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的手。
“没事,我能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