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周深挠了挠头,好像这件事很难说出口似的。
看到周深这样的表情,随亦在心中笑了笑,脸上还是保持着帝孑然同款面瘫脸,让人看不清情绪。
“如果真的是为难,那就不用说了。”
面对这么善解人意的随亦,周深顿时笑得像是一朵娇艳的山野花,“真的吗?随亦,周哥就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年轻人。”说着,还不忘亲切的拍拍随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哪知,他的胳膊刚要搭上随亦的肩膀时,被对方轻巧的躲开,“周哥,跟在我哥身边这么久,你是怎么做到保持初心到现在的?”
随亦看到周深一脸欢笑的样子,戏谑对方的心油然而生,樱粉色的唇瓣勾起,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啊?”
听到这个,周深立即哭丧着一张脸,幽怨十足的跟着随亦上了电梯。
楼层一点点上升,没有丝毫想要停下来的感觉,随亦心中隐隐不安着。
“周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正常的步骤不应该是去人事部调档案吗?”
“哼,现在知道问我了?刚刚欺负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周深一扭头,傲娇气十足。
随亦在心中叹了口气,看向周深的眼神中饱含深意。
这样的人,是怎么在帝孑然身边待这么久的,没有被奴役得失去人生希望吗?
一瞬间,周深在随亦心中的形象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忍不住叫他强哥。
“周哥,我那不是看你太可爱了吗,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的男子,心中的敬佩犹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
随亦这个马屁算是拍到周深心里去了,看着随亦的眼神中竟然有了羞涩的感觉。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跟你生气,就显得我很小气了。”周深说着,臭屁十足的拢了拢并不算长的刘海。
“现在先去顶楼,你的新工作是老大亲自安排的,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老大肯定是不会让你累着的。”
听到周深这句话,随亦在心中默默补充道:是的,帝孑然是不会让我累着,但是他会给我精神上的打击。
“话说,随亦,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很有才的人吗?”正经不过三秒,周深捧着脸,眨着星星眼,十分期待的看着随亦。
从小练就一种说谎不脸红的技巧,在这种情况下,随亦可以说是应用的十分到位了。
视线紧紧锁着周深,表情很是认真,“真的周哥,在我心里,你是仅此于我哥之下厉害的存在。”
“哦~我好开心啊。”这一刻,周深开心的像是一个三百多斤的孩子,双臂死死的抱着随亦的脖子。
被猛地抱住的随亦,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后背抵到电梯壁上才堪堪稳住脚步。
随亦:“……”我可怜又稚嫩的脖子啊,周哥,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身高差。
随亦的反应不是很夸张 ,因为周深的个头是184,比起只有170的随亦来说,着实是有点高了。
可是周深好像没有发现随亦的不适,仍然挂着她身上,死死的扒着,任凭随亦怎么拽都纹丝不动。
这时候,电梯正好停在顶楼。
在办公室等待许久的帝孑然有些坐不住了,推开转椅,刚走到电梯口,就听到“电梯到达的22楼”的提示。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周深紧紧地攀在随亦的身上,而随亦脸上虽然有些痛苦,好像没有想将对方扯下来的感觉。
这一瞬间,帝孑然身上的气压徒然降低,目色深沉而冰冷,死死的盯着周深的背影。
原本背对他的周深,凭借多年养成的小动物敏锐直觉,察觉到周围气压的变化。
扭头看到帝孑然站在那里,压下心中莫名的感觉,开心的对着他摆摆手,“老大,我把随亦带过了了。”
这时候的随亦并没有周深那么轻松,因为刚刚周深说话的时候,帝孑然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那一眼要怎么形容,就像是被丢入液氮里。
好冷。
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下意识的将挂在身上的周深推开。
可怜的周深,没有防备的,就这样坐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帝孑然的脸色才稍稍有所好转,空气中迫人的气压也收敛好多。
“老大,你要给我评理啊,随亦咋能就这么把我推到地上呢,这条裤子可是我刚买的。”周深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屁股,十分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裤子。
可惜,他的控诉并没有得到帝孑然一丝一毫的同情,淡漠的看了对方一眼,“推开你难道是不应该的吗?男男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清楚?”
周深:“……”男男授受不亲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刚想要辩驳什么,等看到帝孑然迫人的眼神后,十分怂包的咽了回去。
“怎么现在才上来。”帝孑然看着随亦,眼神已经变得温柔很多。
看到旁边周深一脸紧张的表情,随亦冲对方投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笑着答道:“东西有点多,所以收拾的时间久了些。”
周深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被帝孑然看在眼里,望着自己往日的得力助手,竟觉得格外的不顺眼。
“周深,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
“啊?老大,为什么啊?”周深这个声音可以说是相当悲惨,心痛中透着一丝绝望。
帝孑然冷笑一声,“扣你工资当然是有理由的,上个月挂我电话好多次。”
随亦在一旁,都为周深肉疼,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其实周深的工资不低,这也就意味着他要扣的钱也很多。
“哥,挂你电话还要扣工资吗?”
这种事情往往是最重要的,随亦索性问了出来。
“看人。”
莫名的,听了这句话,随亦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不合理,老大你这是故意的。”
没有理会身后周深的哀嚎,帝孑然拽起随亦的衣领,大跨步走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