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哥儿几个就回去吧,明天咱们校场见。”
平川和林知一行人道别,骑马倒是比坐马车要快一些,加上他们都是些爷们,路上也方便些,可以抄近道,没什么好耽搁的算是省了段时间。
命人将马儿牵下去喂些草,一番奔波也是精疲力尽了,平川去到祁聿的院里,此刻祁聿正练着武,剑花挽的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不但实用倒也几分潇洒。
见人回来,祁聿也收了剑,将银剑放在石桌上,平川给他斟了一杯茶,祁聿坐下将茶拿起来喝一口。
“此行顺利?”祁聿放下茶杯看着他。
“一路顺风,只是在路上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没有什么意外。”平川简单答道。
“哦~受伤的男子?可有背景?”对于这个祁聿有些疑惑。
平川了解祁聿的性格“一路上看不出来怪异,是个外商,好像是遇到了强匪。”平川笑了笑,从怀中拿出小册子递到祁聿面前“少爷,看看这个。”
见他一脸坏笑,祁聿盯着他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祁聿将小册子拿起来翻看。
“你这是?”看见上面的内容,任清雪的大概喜好,吃食,用度都记载一二。
“少爷,你下次安排这事还是提前先告诉我,要不是我心思巧根本就想不到,你想,你若是换了别的人去办,肯定会办不成的,这事不久白费了吗?”平川一本正经的说。
祁聿听着他一个人唧唧呱呱的说个不停问他“我让你办什么事了?你且说说。”不就是让你送她回宥州吗?
两人对视几秒钟,平川一副你别藏了的表情“少爷,都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好意思啥啊!我又不会到处乱讲的,你要是真有意思就趁早跟人姑娘说了,不然那任小姐要是在宥州看上了那家的公子,你可就晚了,这种事要早动手的。”平川善意的提醒。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任家小姐了?”祁聿恰当时候将他打断。
平川愣在原地,不过片刻,平川掀起衣摆坐下一股要好好理论的架势。
“少爷你一个这么公正的人为了送任家小姐出城,先是徇私,然后有从兵营里调了人护行,还让我这么一个得力的人亲自给任家小姐驾马送她回去,不是喜欢人家是什么,而且你还把你小名都告诉了人家,还给我装,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给你写了这东西的。”
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祁聿也不禁思考有这回事吗。
事情倒是真的,不过他那是原着任清筠的关系,不过将平川派去送她倒确实是因为她,原本以为她是烟雨楼的人,却不想他是清筠的妹妹,这算是在帮他吗?
“事情你只说对了一半。”
平川不解,疑惑问道:“一半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只对那任小姐有好感,不算喜欢?还是说少爷你还另有喜欢的姑娘?”平川思考着,突然手往桌子上一拍恍然大悟的样子“少爷你不会是滥情的那种人吧!那可不行,喜欢谁就是谁,可不能朝三暮四。”
祁聿作势要一掌朝他劈去“你一天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太闲了。”
平川也眼疾手快急忙起身朝旁边避开。
“少爷,你想杀人灭口啊!”
平川支支吾吾“那...少爷...你还要吗...?”平川眼神示意桌子上的小册子。
“下去。”
“哦~”平川一脸笑容的看着祁聿。
祁聿见平川下去了,才又将那册子展开看,又一面笑着,这丫头倒是跟见到的第一面不差,喜好性格是她的作风,也庆幸将她送出去了吧,见过的这么多姑娘里面她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知礼教的,但却是最不同的哪一个。
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见面...
—宥州—
“小姐,有你的信。”曼殊看了看又道:“是从皇城寄来的。”
曼殊在床上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伤口也好了些,便下床了,但还是只做些简单的事情,少奔波劳碌些才行。
任清雪放下手中的小铁铲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沾到的泥土粒,动了动肩膀活动一会。
“大哥不是昨日才写了信来吗?怎么又写信了?”
曼殊给她倒了杯茶。
任清雪接过信封坐到石凳上,直接略过茶杯拿起桌上的小茶壶对着壶嘴深闷一口才去看信。
还是改不了,这个莽夫行为,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曼殊没好气的走开。
怎么还是两封?拆开第一封是顾翎写来的信,问了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走了,在这边是否尚好之类的问候,聊家常一般的事情,任清雪草草的看了一遍。
又拆开第二封,哦~祁聿写给我的?倒是有些惊讶,他怎么会想着给我写信?带着疑惑,任清雪看完了这封信。
祁聿说知晓了大哥被人偷袭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被解决了,说是宫里的营司中饱私囊做了些勾当,罪魁祸首已经被押进了大牢,这件事情算是了结了,又说了些与大哥交好的事情。
看完任清雪是佩服祁聿的,他文采不错,写的信跟她看的那些话本一般,算好的吧!手脚功夫也不错,人倒是挺好的,不过这事大哥怎么没有告诉她呢,上次写的信尽是些啰啰嗦嗦的话,没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同她说,这么有趣又爽快的事情也不跟她说,但祁聿也没有确切的告诉他始作俑者是谁,不过得到惩罚才是最好的,伤了大哥和曼殊也别想好过才是,真的是。
任清雪看着她刚刚翻的那一块地,湿润的土壤像一座小山丘,还没有撒下种子,这儿的土跟皇城的土不一样,要松软些,应该种子是比较好活的,刚刚还挖到了蚯蚓,在任府的土里倒是少见,这新开的一块地够吗?要不要给他回一封信呢......?
“啊—切—”任清雪一个喷嚏打的人都抖了三下,衣裳刚刚嫌热穿的少些,这会停下来反而觉得有些冷了,风吹了些叶子下来,任清雪抬头看了看,约莫着要入秋了,土壤固然好的,但也不知道这个天气影响大不大。
反正我是劳动了,你们就爱活不活吧,反正也没有想着把你们种来吃掉的,说完任清雪起身准备去将那些药种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