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了的难耐的热让她脱了鞋子,将如羊脂般的莲足放入水中的踢着那水,只想浇息身体里的一团火,却仍旧止不住的热。
心里越来越骇然,婉璃的那茶一定有问题,想到这里却已经来不及了。
手不听使唤的急扯了外衫只想再减一份燥热,水中的倒影从一变为二,侍卫已悄悄的立在她的身旁,忽地抱住她,双手颤抖着欺身而上,她扯烂了自己的衣衫,粉红的肚兜上鸳鸯在戏水,她抓着那陌生的身体只想缓解身上的难耐……
恍惚间一股浓烈的龙涎香袭来,她的身上突的被柔软的衣袍盖住,刹那间人已在香气的包裹之中,几个起落,婉菁知道她被人挟持了。
努力的睁开眼眸,想要看清来人,却骇了一跳,刚想出声,一粒药凡倏忽送入她的口中,冰凉爽口,顷刻间去了几分燥热,举目而望,两个人正躲在古树的树枝间,原来他的轻功也这样了得。
忽听得树下人声嘈杂,抬眼一看,是玄卓和婉璃,那侍卫正站在池边发呆,似乎对她的被救还未反应过来,脑中轰然做响还在梦中吧。
她的心幡然醒悟,多亏了身边的他,否则刚刚的一幕如果被玄卓及众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婉璃,为了玄卓,她的心竟可以这样的不择手段,全然不顾及姐妹之情了。
泪水在眼圈里打转,身体里的躁热又一波波的袭来,咬着唇不出声,却紧紧的贴着怀抱着她的人,小手不安份的挥舞着,直到树下的人尽数散去,他终于抱着她下了树,来到池边把她轻放在草地上,头浸入水中,良久,出来时,溅了水花四处飞舞。
容颜却已改变,再不是当初那个眉宇宽阔、相貌平平的段凤楼了,宛若琉璃之出尘脱俗,幽深黑眸,薄艳的唇盈盈的引着此刻的她流了口水,这样的绝美男人,是令她的燥热又多了几分。
他从怀里又取了药丸,低沉的嗓音乍响,“这只能暂时缓解你身上的热度,我没有解药,现下就只有男人才可以救你,你说你要谁?”
“澈。”她媚惑的吐出,几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选择,这一刻,她选的竟是玄拓,不是玄卓也不是眼前的绝美男子。
段凤楼嘶哑着吼叫着捶着被水气润湿的草地,转身抱起脸色绯红的她掠过树林和花丛,急向藉荷宫而去……
轻纱帷缦间,当她躺在丝质的花床间,他已转身离去,白衣的影子留了一抹怅然在空气里打着旋,久久挥散不去。
她躺在床上,不耐的扯了全身的衣物,光溜溜的躲在被子底下,从没有一刻是这样的期待着澈的到来……
玄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春光无限,彼时他正在与太傅下棋,难解难分时,一张纸条被一枚银针斜斜的钉在横梁上。
打开,只有潇洒不羁的六个字,“婉菁在藉荷宫”。
人已没了踪影。
看到婉菁的情形,他已明白了八九分,那张倾城的小脸似乎是无限深情的望着他,如果此刻要了她,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不想要她不清醒时的给予,他只想要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她。
眉头皱了皱,触手到她的腕上,轻探脉息,灼热而紊乱,挥开紧缠而上的她的小手,转身走至卧室的方桌前轻轻敲打,终于找到了有夹层的位置,细细的摸索,取下了一小块木板,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已拿在手中。
取了一粒放入婉菁的口中,没多久,她身上的粉红渐渐褪去,人已沉沉睡去。
那送信的人不是知何人,美人坐怀可不乱,这样的君子值得他去深交。
把纸条撕成两半,只余三个字:藉荷宫。
递了给清福,“查一下,看看是谁的笔迹,我要见此人。”
一个人静静的坐回到床沿上,拂了拂婉菁额前汗湿的鬓发,无限怜惜的望着那小脸,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掖了掖被子……
他不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选择了他……
睡梦中仿佛听得玄拓在床前的叹息,仿佛是婉璃诡异的笑望着她。
恍惚间身子软软的被抱起,她沉沉的只睁不开眼。
风声在耳旁呼呼而过,泥草的气息清新的渗入俏鼻。
努力的强迫自己醒来。
“见过火焰令主。”有男子的声音沉沉入耳。
“有没有查到沁姑的下落。”熟悉的声音,是若雨。
“属下追到京城后,就失了她的踪迹。”
“再查。”
婉菁幡然醒悟,这若雨原来竟是当初那个夜闯藕荷宫的火焰令主,只是当时她压了嗓子颇象男子的声音,倒是让她给蒙骗过去了。
她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淑妃的那封遗信。
这若雨也当真了得,她早已在玄拓之前就知道了太庙的秘密,潜心隐藏在太庙只为找那一封神秘的信札。
微微动气,混身无力,象是中了软馨香。
家有内贼,防不胜防。
她如今这处境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心软,收了她在身边侍候。
“醒了?”若雨挑挑眼眉,望着地上的她。
她回望若雨,淡淡的笑,不醒还能望着她吗。
“那封信到底在哪?”若雨恨恨的问着,仿佛欲把她拆成八块般。
“我不知道。”她说实话。
“沁姑已放下江湖令,那信札就在你身上,得信札者得天下。”
“沁姑是谁?”她从没有听说过。
“江湖隐迹多年的前辈,最近突然重出江湖。”
“既然重出江湖,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始作俑者就是你,秦婉菁。”她一字一字道。“东西你要给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难道她是殇国派来刺杀她的?
殇国的武士个个身手不凡,又何以用她?不象。
婉璃吗?她似乎对她积怨成恨。于是请人把她绑架出京城,为了让玄卓对她死了心吗?
百转回肠,却理不出头绪。
青山派到底与何人有了瓜葛而欲抓她为饵呢。
“我要见你们的掌门人。”
“等我先找到信札再说。”说罢掳了婉菁,向一辆马车走去。
上了车,随手把她扔在车上,“中了软馨香,你的轻功已毫无用处,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你怎么知道我会轻功?”她诧异,除了娘和玄拓,似乎没有人知道她会轻功的事情。
“哈哈,不怕告诉你,其实清凤才是无辜的,碧芸才是我的人,我让她把鞋子垫高了些,穿了裙子,看背影绝对是活脱脱的清凤,至于声音吗,我的属下皆得我的真传,想学谁都成。你的一举一动,早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你……”。她心惊了,连玄拓都被她摆了一道。清凤早被送到浣衣房做苦力去了。
“菁儿,吃晚膳吧。”若雨有模有样的学着玄拓的声音,如果不是玄拓不在,她真的以为是玄拓在叫她呢。
这青山派的能耐还真不小。
若雨从背包里取了两套男子的衣物,一套自己穿了,随手绾了发,活脱脱的一个翩翩美少年。
“王妃,你自己来呢,还是要我帮你动手。”婉菁混身酸软,半点力气也无。
“王妃还怕女人看吗?”说罢已阴笑着脱着婉菁的衣衫,一件一件,只留了小衣在身上。
从前小玉服侍她换衣时她从没有羞涩过,早已习惯了的。
可是若雨却不同,她不仅脱她的衣服,还摸着她的身子,女人摸女人,直弄的婉菁胃里翻江倒海的作呕。
“原来王妃竟还是个雏啊。倒是小瞧了那个玄拓。”若雨望着她手臂上的守宫纱轻笑着。
“你要做什么?”婉菁突然怕了。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王妃吗?到了我手上,奴才一个。当初侍候你,还不是想要你这倾城倾国的美人啊。”肉麻麻的说着,直令婉菁恶心。
难道,若雨她喜欢女人。
“小心玄拓抓了你去凌迟。”如不是玄拓玄卓也会,她不信他们两个看到她失踪而不闻不问。
“好,今晚我就好好的服侍我们可爱的小王妃。”
车外慢慢有了人声,已到了一座小镇上,若雨忙将那套男子的衣服穿在了婉菁身上,鞋底摸了两把,抹在婉菁脸上,“哈哈,我们的美人就是一个臭叫化。”
人声渐行渐吵了,终于车子停下,小童道,“主子,到客栈了。”
若雨随手点了她的哑穴,扶着她下了马车。
早有小二卑躬屈膝的迎上来。
“小二,把我的马送到马厩里好生喂了。再给我来两间上好的房间。”
小二望着若雨怀中的婉菁不禁多看了几眼,大概是不解那么一个翩翩的美少年为何会扶着一个小叫化吧。
“这位爷也要住进去吗?”他手指着婉菁不客气的说道。
“当然。”
“罗索。”
“快去。”
若雨一边怒喝一边从怀里取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够不?”
这年头有钱好办事,坐在柜台前的店老板一看到银子马上冲了过来,“够了够了,还不快带公子爷去房间。”
把婉菁放在床榻之上,若雨又吩咐道,“取一个大桶,加满热水,公子我要淋浴。”
“好。”
“再帮我去买一只猫来。”
“猫?”小二有些不解,出门带只猫多不方便啊。
“叫你去你就去,怕少了银子不成。”
“是。我马上去安排。”小二说完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久,水已灌满了浴桶。
若雨关了房门,上了栓。
邪笑着望着婉菁,手指已欺身而上,“今晚雨儿只会好好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