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儿真不是淑女。”脱口而出,似乎着恼了,长这么大从没习惯过被人喷饭吧,包括那些现代的钢管女郎们。只眸角的笑意告诉婉菁他是在作秀。
“王爷,王爷,你……”不知何时,床上那女人已‘摆架’站在他身侧。
“哈……哈……哈……”女人毫不掩饰的大笑充溢了室内。
婉菁轻俺朱唇,强忍着笑,微微瞥了一眼女人,依旧转首看着玄拓轻笑。
心下诧异,瞧这女子的形容,也不过庸俗女子一个,满脸的胭脂水粉,体形虽纤瘦适度,却绝不是大家的闺秀,弯弯上挑的画眉让人瞧了,无端的起厌恶,竟象是风月场中人。
难道玄拓的眼光却是如此之差吗?竟缺床伴至此吗?倘若如此,倒是叫她看走了眼呢。
“你是谁?”玄拓一手接了清福递过来的巾帕仔细的擦着脸,一边问道。
“哎哟,爷的记性还真是差呢!晓艳我可是醉红楼里的当家花魁呀。王爷再仔细想想。”
扑哧……
这一次却是清福大笑了,“爷,奴才记起了,她还真是醉红楼里的晓艳姑娘呢。”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当家花魁,只不过一个落魄的舞娘罢了。但这后句却如何也不敢说出来。否则只怕这晓艳不撕了他的嘴才怪。
怪不得没印象,原来是青楼一妓啊,却不知她来此何意?
“不知晓艳姑娘远来至此,有何贵干?”文诌诌的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王爷不知,王爷已近月余未至醉红楼了,张嬷嬷可是想王爷想得紧呢!听说王爷大婚了,便遣了晓艳来给王爷贺喜,只不知这王妃是何许人也。”说着已挑衅似的望向婉菁。
婉菁的脸红了又红,她虽未与玄拓有过肌肤之亲,却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被一个青楼女子询问,轻则是失了她宰相之女的颜面,重则是扫了这赤澜皇室一族的威严。
这晓艳既是如此,想那苏霓裳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胆,这王妃是你叫的吗?给我掌嘴。”想她们秦府的小姐如何能让这青楼女毁了她的清誉。小姐嘴上不说,她小玉可不能作势不管。
小玉说罢‘啪’的一声已一掌掴过去。
玄拓淡笑只一旁观战,仿佛与他全然无关。
那晓艳也不是善辈,想也是清楼里多年摸爬滚打之辈,什么场面没见过,她一手拽住小玉的手臂,“你,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凭——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小玉说着说着,就明显的底气不足了,一个丫鬟而已,又不是正牌的主子,于是她求救似的望向婉菁。
“小玉,退下,不得无礼。”婉菁清晰道出。
“是,小姐。”虽然婉菁已是肃亲六王妃,但是小玉依然习惯的称呼婉菁为小姐。
“远来是客,便坐下一起用膳吧。”她秦婉菁倒要看看玄拓是如何打发这女子的。留下她一个青楼女子似乎有扰了望都寺的清静吧。不留的话,天色已晚,叫她一介女流之辈何处安身。
思索间,晓艳却讪笑着,“不用了,刚刚晓艳已先行用过晚膳了。”
“吃过了,在寺里?”清福奇怪的问道,这望都寺的一日三餐从来都是准准时的,不提前也不会推后,她能在哪里吃?
“晓艳也才睡了一会儿而已,睡之前就吃这些了啊。”说着那戴着金灿灿戒指的手指指着眼前的这一桌菜。
这一指不止是婉菁,连玄拓也一并反胃,想他文澈也有洁癖,如何能吃下这庸俗女子吃剩下的东西。
咳……咳……咳……
“我吃饱了。”婉菁已咳出了眼泪来,眼眸里却满是笑意,虽然吃不饱,可是这样的日子似乎也蛮有趣的。
“我也是,小玉,撤膳吧。”真是被这女人倒足了胃口。
“清福,去取一百两纹银来。”想她卜一张口,他文澈就知道她的来意了,不过是为钱财而来啊。
“是。”清福说着已退出室内。
玄拓接着转首望向晓艳,“姑娘只身一人前来的吗?”
“不是,一乘小轿将晓艳送至山脚下,因山高路远,轿夫们不肯再送,所以晓艳就独自上山了。”其实是她舍不得这上山抬轿的费用,想要私吞下一点点嬷嬷的路资而已。
“原来如此,那轿夫们还在山下等你,是吗?”原就奇怪,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从京城至望都寺,单人行走二十余里路呢。
“已经说好了的,还在山脚下等。”
彼时清福已取了白银一百两。
“区区白银百两,就请姑娘收下,烦请转告张嬷嬷,本王下山后定当亲自拜访,必与霓裳再话琴棋。”她秦婉菁不就是要看他的笑话吗?他偏要告诉她,他玄拓可是处处有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