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桐硬着头皮在上面足足撑了两个小时,专业的主持人也不过如此了。
最后,还是费天祥上台做了结词,她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把她女儿拐到哪里去了?
等出现在休息室,看见这一幕,王月怡一顿,随后就轻轻地拍醒了她。
结果,贝思恬醒了是醒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思绪正在回炉之中,动作慢悠悠的。
等到缓过来的时候,率先将头转了过去,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就举着食指靠近嘴边,对着王月怡,“嘘——”
王月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出去的水……
“叫醒他吧,这样睡也不舒服。”虽是不满他拐骗了自己的女儿,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贝思恬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轻轻地凑近,小声嘀咕,“费扬——费扬——”
几乎是她凑近的一瞬,费扬就睁开了眼睛,视线都没有聚焦,完全没有被打扰睡眠的不满,反而从内而外的透露着一个字,懵!
贝思恬看得好笑,却也不知道他原来一杯酒,居然会对他影响这么大。
“不好意思。”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慢慢地用胳膊撑起了身子仿佛才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一样。
脸色泛粉,“我睡了多久?给你添麻烦了吧!”
话是对着贝思恬说的,贝思恬脑海中猛然略过的刚刚的画面,那幅脆弱无助的模样……
“没有,你来了之后就睡在这了,你不能喝酒?”
语气带着关心,一双杏眸水润,看得费扬心神荡漾。
“嗯,我有一些酒精过敏,喝了之后脸会泛红。”
低着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商场的男人,居然不能喝酒!
正巧忙完了外场听见了费扬的这句话的单秋桐,“……”,哔了狗的心情。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歉意和不好意思交杂在一块。
贝思恬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费扬看懂了她的眼神,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腿。
贝思恬一下就明白了,“没有,不会。”
全程默默地吃了一顿饱腹的狗粮的单秋桐,“……”,他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不知道多少回,因为说错话,他吃了不少亏,后来跟在费扬的身边,他悟出来的一个道理,就是如果你不能确定说出口的话,能够百分百的取悦费扬,那么你就不要开口!
不然……会很惨……
“咳咳。”王月怡适时的清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和谐,费扬抬头,像是才刚刚看见王月怡一样。
“妈,你也过来了!”
“……”,我过来都快十分钟了……
“秋桐,扶我起来。”直接地将目光投在躲在角落里的单秋桐身上。
动作利落,这个人即使诸多不便,却也高傲的让人心疼。
“要回你爸爸那里吗?”王月怡开口淡淡地询问,说起来,明明昨天好像还是那个爱跟自己撒娇的孩子,今天就要去别人家做媳妇了。
心中是说不出来的万般滋味,费家总归不会给她委屈受的,想到这,王月怡内心的惆怅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最近鑫奢的合作商在这里,想必可能要在这住一阵,妈,你要是想贝贝了,我随时带她回去看你。”
“……”,我自己都女儿,为什么要你带……还有……你为啥叫我妈叫得这么顺耳……
“这样也好,今天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不想气氛过于惆怅 只是一个订婚而已,看着费扬眼底的精明劲儿,总觉得未来可期啊!
贝思恬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听着费扬安排,就那么云里雾里的和他回了费家。
费天祥还在处理一些善后事宜,费鸣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单秋桐更是在将他们二人送了回来之后,就直接掉头就走,美名其曰,还有工作。
就是这样,费扬目露赞赏,大有一副,这小子有发展的老干部的姿态。
家中像是故意似的,空荡荡的可怕。
泄去一身繁华,贝思恬是真的累到不想说话,脚踩的八公分高跟鞋,让平日里不怎么穿的她脚腕酸痛。
走路间,姿势都有些怪异。
可是当她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费扬依旧西装笔挺,坐在那里。
“那个……你要不要去换套衣服?”
虽然赏心悦目,但是那都是面子上给外人看的东西,到了家,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费扬抬眸,嘴角轻启,“我有点不舍得。”
贝思恬站在原地愣了三秒钟,才发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故作镇定,“哦,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晚安!”
本想着装一回鸵鸟,可是贝思恬刚刚迈出了两步,就顿在了原地,面上有些咬牙切齿。
她……今晚住哪里!!!!!
揉了揉脸,笑着回眸,“那个啥,我睡哪里啊?”
费扬不解,理所当然,“我的卧室啊!”
“……”,所以这是要做戏做全套吗?
“不用担心,我就算想做些什么,也力不从心。”好像无意间,又伤到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费扬低着头,整个人周身都环绕着一种失落的气氛。
“我不是那个意思……”喏喏地出声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费扬打断了。
“没事儿,我能理解,你去休息吧,我去洗漱。”
转身间,有些落寞地背影,让贝思恬心中的愧疚逐渐被放大,到最后,像是狂风海啸一样,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一样。
然而,后来的后来啊,贝思恬总是在第二天清晨扶着腰看着那个餍足的男人,回想起今日的话,脑海中全是一句,力不从心个屁,就快要把她拆骨入腹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怀着愧疚不安的心情,贝思恬坐在费扬的床上,思想的开放和他们已经领了证的关系,似乎同住一间屋子也没有什么奇怪。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们是协议的婚姻啊!
在贝思恬没有察觉的地方,似乎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而她只是一味的被牵着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