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娉:“……”
再见来不及挥手。
微笑,微笑,微笑。
说走咱就走啊!
王娉真的拽过了自己的手提包,就要离开的时候,费扬却还在她的手触摸上了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开了口。
“等一下。”
王娉态度极其恶劣,“怎么了?”
凶巴巴地看着费扬,那里面写满了要不是看在贝贝的面子上,我就是不想搭理你。
“汇款账户应该在后天就知道是谁了,我会去警局里要求重新翻案。”
“哦!”翻就翻喽,反正她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些人。
“到时候,我可能不会出席,希望你作为贝贝这一方去打官司。”
王娉有些不解,“你不会出席?那你去哪里?”
费扬勾了勾嘴角,“你也看到了,我要好好陪着贝贝坐月子。”
吱——
几乎是费扬话音刚落,王娉就猛地拉开了门,抬布走了出去,刚想用力将门摔上,想了想,那两个还在睡梦中酣睡的小家伙,又默默地轻巧的带上了门。
贝思恬看得真切,她走时脸色铁青,“你干嘛总跟她过不去?”
两人一见面就掐。
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和平相处下来的。
真不容易。
费扬专注剃鱼刺的手一顿,眸色有些幽深,嗓音有些喑哑,“你不喜欢?”
贝思恬一愣,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了这个问题,不喜欢?
还真没有。
“没有,就是觉得她难得这么……嗯……有活力。”
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词。
费扬乍然抬眼,那黑眸之中倒映的满满都是她一个人的身影,从始至终,那双黑眸里盛满的人,都是她罢了。
相视一笑。
贝思恬压下心底的感伤,你看,妈妈,我可以生活的很好。
彼时,窗外的香樟树下,枝叶在微风拂过的作用下,依依不舍的落了两片树叶。
那叶子正好打在了贝思恬病房的窗户上,发出的声音清脆,就好像是在回应些什么一样。
翌日清早,费氏集团收来了报社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喂,您好,请问你们费副总也就是第一大股东费天祥的儿子确认失明无误吗?”
“您好,请问费鸣什么时候能够出面解释一下他在医院里和同行女子亲密的行为吗?”
“请问费鸣是否因为外伤造成了不可恢复的失明状态?”
……
前台服务的人员今早已经接了不下百个的电话,即使费天祥堪堪在第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公关处理。
可是这铺天盖地的新闻,以一点都不亚于娱乐圈明星出轨速度,在可怕的蔓延着。
显然,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费天祥坐在办公室里,一股脑的将文件都扫到了地上,脸色有些铁青,捂着胸口,剧烈喘气,咬牙切齿,“去查,给我查出来,是谁!!”
程新华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默默地将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才带上了门。
一出门,正好对上周志华带着他的儿子周一炽的到来。
春光满面,和里面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是程新华吗?怎么?你这个秘书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上司失明的事情?”故作不解,淡淡地讥讽萦绕在里面,“也是,这费家人办事太不地道了,一个瞎子,还非得占着这么重要的位置。”
心情舒爽了,绕过他就要朝着费天祥的办公室里走去,可是程新华却横了一只胳膊。
眼光在他和周一炽的身上扫了一圈,“收回你做的手脚。”
周志华一愣,最后捧腹大笑,“你说什么?我做的手脚?你别以为他费鸣出入医院就真的没人认识他,多少双眼镜就这么盯着他呢!”
商业圈一共就那么大,暗地里想要整垮你的人不少,更何况 费家树大招风啊!
程新华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周一炽,后者情不自禁的在他那冰若寒霜的注视下退了一步,“他不行。”
程新华如此断言。
周志华脸色一跨,却还是强撑着嘴角的笑意,“你什么意思?”
“就算没有费鸣,还有费扬,你以为这么多年费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是给谁留着的?还是,你真的以为,就算一个费鸣倒了,你旁边的那个废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了这里,一人之下?”
“你……”听到自己的儿子被叫成废物,任谁都有些恼火,周志华也不例外,伸了手,那想要教训教训他的耳光还没落下。
程新华继而淡淡地说,“回去做好准备,若是这事跟你无关就罢了,若有关,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费家的地盘上?”
周志华铁青着脸,压下胸口积聚的怒气,狠狠地甩了袖子,吼着身边傻愣的人,“你还站在干嘛?赶紧给我滚过来!!”
声音大到让所有人都不禁侧目,可是刚看了一眼,便不咸不淡的转了视线。
这老狐狸不知道做了多少坑害费氏的是,早该把他踢出董事会。
这事情发酵的越来越盛。
仅仅因为广大吃瓜网友这一颗破碎的玻璃心。
费家俩儿子,个顶个的颜值摆在那里,年轻有为,当然,这看热闹的,也大多都是冲着他们的颜值去的。
不久,这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医院里。
从昨日韩雪晴将这孩子送到了这里之后,就在没见过人影。
贝思恬抱着孩子,本想着是不是要把孩子还回去,可是路走了一半,这才想起来,似乎就算是把孩子抱回去了,这还子不肯吃奶,也是无济于事啊!
于是默默地又往回走。
费扬全程看着她在那里折腾,只一手虚虚的护在她腰侧,生怕她被碰到。
“哎,你听说了嘛,费家的二人子出事了。”
“哪个费家啊?出什么事了啊?”
“还能有哪个费家,还是就是那个费家,二人子据说失明了。”
“这事真的假的啊?前几年,不还说老大瘫痪做了轮椅了吗?我看这几天,在医院里,跟着他小妻子挺好的啊。”
“谁知道呢,这大家的事,谁能说的清楚。”
护士站两个值班的护士背对着贝思恬和费扬正在调药,你一言,我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