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要离开,可我却听到陈可在我身后用炫耀的口吻说:“你可能不知道,当我说我要开车送余然去参加party的时候,余然有多么的高兴,她亲了我的脸一下,甚至还叫了我‘妈妈’。”
我回过身,再次揪住了陈可的衣服,我说:“你说什么?你居然同意余然参加那个party?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陈可冷笑,“但至少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思维比你开放许多,我不会杞人忧天,也不会……”
我不停地摇晃着陈可的身子,我冲她吼道:“告诉我,告诉我余然现在在哪里。”
陈可用力地推开了我,我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陈可想要扶我,但她刚刚弯下了腰,却又直起了身子,她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心中的恐惧在我的身体里蔓延,无数种可怕的念头闯进了我的脑海,我很担心,我担心余然真的去了那里,虽然我没有见过那群人,但是我隐隐地感觉到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类。
我感到头晕,甚至有一些恶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浑身无力,我颤颤巍巍地走到陈可前,眼泪突然汹涌而出,我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陈可,告诉我,余然现在在哪里,求你了,告诉我。”
“萧潇,你没事吧,”陈可扶住我,冷漠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消失不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身体在抖,但我还是推开了她,我说:“算我求你,陈可,告诉我,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她现在已经在去的路上了,”陈可连忙解释,“但是萧潇,你别担心,我答应过她,七点左右我就会去接她,我……”
“地址是哪里,告诉我,地址是哪里!”
“萧潇!”
“说啊!地址是哪里!”
陈可将地址告诉了我,我冷冷地对她说:“陈可,你给我记住,如果余然出了什么事情,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路上的时候,我不停地打着余然的手机,可是余然却一直都没有接。
我越来越害怕,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当陈可告诉我party举办的地点是一家豪华酒店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余然才十七岁,我不敢想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和一群留学生在酒店里会发生什么,我越想越担心,越想越恐惧。
我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然后报了警,我下了车就冲进了酒店里。
我来到房间门前,站在门外便听到房间里的吵闹声。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紧张地按响了门铃。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浑身酒气的白人,他用淫荡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笑眯眯地说:“你真性感。”
我推开他便冲了进去。
房间很大,里面清一色的全都是外国人,他们用奇怪地眼神看向我,然后有一个白人女孩用中文问我:“你是谁?你也是来参加party的吗?
“余然呢?告诉我余然在哪里!”
“余然是谁?”
“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还在上高中。”
女孩恍然,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她笑着说:“她正在和他们练口语呢。”
他们……在房间里……练口语。
我看着那个女孩的笑容,脑子嗡的一声,心脏因为恐惧而在加速地跳动,我的身体开始抖,危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它让我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顺手拿了一个空酒瓶,然后朝那个空房间跑过去。
我推开门,然后看到余然被一个黑人压在了身下,他的那只肮脏的黑色的手在余然的身上摸了摸去,而一旁的那个白人正在试图脱掉余然的内裤。
余然在不停地挣扎,她在哭,她在叫,那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就像临死前的绝望。
我大喊一声:“混蛋!”
然后我举起酒瓶子就朝那个黑人砸了过去。
那个黑人顿时就头破血流,他捂着头痛苦地嚎叫着,而那个白人显然是被吓到了,他裤子都没有穿好就狼狈地逃掉了。
“妈妈!”余然扑到我的怀里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我将余然的衣服穿好,然后背着她就往门外跑,刚才那个狼狈逃掉的白人拦住了我,他说他要报警,他说我故意伤人。
我一脚踹向了那个白人的下体,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我背着一直在哭泣的余然跑到了酒店门口,然后我看到几个警察走进了酒店,我连忙拦住他们,我告诉他们是我报的警,接着我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
警察要求余然跟他们一起去现场指认犯人,余然尖叫着说:“不要不要。”然后躲在了我的后面哭了起来。
我说:“能不能让我去指认,我认得他们。”
警察在看到情绪几近失控的余然后便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将余然暂时托付给一名年轻的女警察后便和其他的警察去了酒店,然后我在酒店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两个试图轮奸余然的白人和黑人。
当我看着这两个人渣被警察押进警车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他们在朝我笑,那狂妄龌龊的笑容让我无比的愤怒,他们大概以为,中国的法律不能拿他们怎样,但是他们错了。
他们最后不仅被学校开除,而且法院还判了他们三年的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将会被驱逐出境。
我在审判现场看到那两个在当时无比狂妄的洋垃圾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可言,可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我甚至认为他们应该去死!这两个畜生居然试图轮奸我的女儿!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整个人都变了。她一句话不说,每天除了吃饭就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她每天都会洗澡,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我们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然这么折磨着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因为我们一旦阻止她,她就会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像是疯了一样。她只是不停地喊着自己很脏,自己很脏,自己很脏。
我感觉我和余生的心都碎了。
我天天掩面而泣,余生虽然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情绪,但是我有好几次看到他躲在卫生间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