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苦笑。
“不要在意她说的话,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都是爱你的,萧潇,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结过两次婚,现在还有一个一岁的女儿,我怕别人会……”
“别人说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重要的是我爱你。”余生突然站起来,然后单膝跪地。
“余生,你……”
余生没有说话,他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了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他将盒子在我面前打开。
是钻戒。
“余生,你为什么要……”
“嫁给我,萧潇,嫁给我,”余生温柔地看着我,“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女,萧潇,我爱你。”
我泪崩,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余生。
“萧潇,”余生哽咽了,“我一直都在等你,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你和冷风离婚后,你说在冷然成年之前你不会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说我愿意等你。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一定要等你,因为我一定要娶你。萧潇,我爱你,你让我感到如此疼惜,当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要奋不顾身地保护你,当我知道了你过去的经历后,这个信念更加地坚定。萧潇,你的坚强、你的善良和你的美丽让我着迷,我只是想照顾你,照顾你们母女。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我想陪着你,无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萧潇,嫁给我,求你嫁给我,好吗?”
我情难自已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真的好纠结,我很想答应余生,因为我爱他,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跨过余生母亲的那道坎。
余生说:“萧潇,看着我。”
我哭着看向了余生。
余生说:“你爱我吗?”
我点头。
他又问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说:“我愿意,但是,余生,你父母那边……”
“嘘——”余生将食指放在唇间。
我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将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呆呆地看着那枚戒指,看着那枚闪烁着璀璨的耀眼的星光的戒指,它戴在了我的手指上,如此安静地紧紧地箍住了我的手指,就像是我的心被余生的爱意紧紧地牵引到了他的身体里。
“萧潇,”余生看着我的眼睛,“我爱你。”
余生吮吸着我脸上的眼泪,然后将我抱起。在婴儿床里的冷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看,”余生说,“连我们的冷然都在祝福我们。”
我破涕而笑,然后被余生抱着来到了卧室。
余生将我放到床上,我坐起身,然后问了他一个白痴的问题:“你要干嘛?”
“你说呢?”余生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可是冷然……”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余生扑倒在了床上。
我感受着他的抚摸,他的亲吻,还有他激情爆发的那个时刻。
结束后,我和余生气喘吁吁地交缠在了一起,我对余生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萧潇,不要想太多,”余生将挡在我眼前的发丝挽到耳后,“只要我们相爱,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挡我们,相信我。”
可是余生太过乐观,现实的残酷很快便将我们的乐观折磨得体无完肤。
余生因为我的事情和他的母亲大吵一架,他的母亲因为情绪激动,心脏病发作,幸亏送医及时,否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余生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很内疚。他一开始并不想告诉我,只是他母亲住院的那段时间,余生一直说他很忙,以致于我常常找不到他。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我应该成熟一些,体谅他一些,但我还是生气,所以我很长时间都没有理他。
余生无奈,最后只得将实情告诉了我。
我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和你没关系,萧潇,真的和你没关系,”余生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不要多心,我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你多心。”
“我可以去看看阿姨吗?”
余生犹豫了一下,他说:“现在吗?”
“嗯。”
“当然可以,只是我有些担心……”
“如果阿姨想让我出去,那我会立刻消失,”我说,“余生,这样可以吗?”
余生叹气,他说:“萧潇,难为你了。”
我摇头,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余母看到我后的那种极度的反感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将买的果篮放到床头柜上,我说:“阿姨,你好些了吗?”
余母白了我一眼,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我不存在一样。
“妈,”余生劝余母,“萧潇特意来看你,你能不能别这样。”
“让她走!”余母恶狠狠地说,“我不想看到她!”
“妈!”
“让她滚,你没听明白吗?”余母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我撕碎一样。
我胆怯了,所以我一声不吭地落荒而逃。
我并不是在怪她,我只是在怪我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经历那些坎坷,我以为我真的会涅槃重生,可是过去的那些耻辱的印记却一直牢牢地印刻在了我的身上。
我跑出了医院,余生在后面追了上来,他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旁,他说:“萧潇,对不起,我妈就是这个样子,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人真的不坏。”
“我知道,我知道,”我嗫嚅着,“余生,我们还是……”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余生捂住了嘴,他说:“萧潇,我不许你打退堂鼓,我说过,如今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拦住我们,你相信我们。”
我抬起头,看着余生那坚定而又诚挚的眼神,我很想否认,但又不忍心否认,可是余母始终是我心里的那道坎,我真的没有信心能跨过这道坎。
最后,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余生。
或许余生是对的,我和余生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一周后,余母出院,我和余生一起去接她。
在医院,我第一次见到了余生的妹妹余梅。我之前听余生提起过余梅,他说余梅在外地上大学,今年已经大三,学的是播音主持,他还跟我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能不能给她的妹妹一个实习的机会,我当时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