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暴雨一般倾泻的弩箭,对铜二与铜四二人造成了强大的冲击力。
在这冲击力下,二人只能背靠背依靠强悍的肉身抵抗着,等待眼前近百名弩兵弩箭消耗一空,一旦对方失去弩箭,在自己二人超强的防御力下,碾压对方,就同碾压蚂蚁一般。
而且铜二,铜四二人还有一点寄托,那便是刚刚受了内伤不能动弹的铜三,掐指算算时间,三弟也快来了。
“二哥,四弟”正在杂草丛中看着自家弟兄正被如雨一般弩箭蹂躏,铜三立刻暴怒而起,身形带起一阵劲风,扑向最近的几名秦兵。
铜三暴起的的速度太快,哪怕一直警惕这方面的秦岩都没反应过来,那几名秦兵当场被铜三格杀。
“好,三弟”铜二看到铜三袭杀了几名秦兵,当场面露喜色,与铜四对视一眼,便欲强行顶着弩雨,与铜三里应外合,灭杀这些弩兵,最后解决秦岩。
“哼”秦岩见状,面带愠怒之色,冷冷一笑,而后一挥手,又见数百名从不远处的杂草丛中一跃而起,手持弩箭奔袭而来,更过分的是,有几人推着弩车。
铜二,铜四见状,脸色大变,甚至流露出了绝望之色。
正在外围左突右冲的铜三因为人群的遮挡,没有见到那些刚刚出现的弩兵,正舔了舔溅到脸颊上的血迹,面容狰狞的捏住一名秦兵的脖子:“嘎嘎,死吧”。
只是随着铜三周身的秦兵如潮水一般分开,而后正欲捏死手中秦兵的铜三惊恐的发现数架弩车正对着自己,无死角的那种。
而后在铜三惊恐的目光中:
“噗噗噗……”
几架弩车,在数十名秦兵的操控下,同时迸发出带着寒芒的弩箭,射向铜三。
“嗯哼”那近两米长的巨型弩箭,带着凌厉的劲风,瞬息而至,在铜三的瞳孔中不断放大,直接击中铜三的胸膛,防御力超强的铜三,在这巨型弩箭强悍的冲击力下,当场闷哼一声,喉咙一咸。
“砰”又是一声巨响从铜三身后响起,顿时铜三喉咙的那股咸意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数支巨型弩箭,哦不,准确的来说,是箭弩,从四面八方,同一时刻击中铜三的身体。
而后便是铜三仰天狂吐鲜血,在铜二与铜四目龇欲裂中,铜三被流矢一般的箭弩活活的震死了,外表的防御没有被破开,只有道道淤青,但是五脏六腑却是被箭弩那强悍的冲击力震的七零八碎。
“三弟”
“三哥”
铜二与铜四同时悲鸣一声,面流血泪,自己兄弟七人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是同父同母,但是打小便无父无母,被师尊收养,一起习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拉屎……
早已情同手足,这情可比金坚,可比日月……
咳咳,扯远了……
“哼”秦岩目光中闪过一丝幽冷,如果不是主公的后手,自己死的便是自己。
秦岩看着冒着弩雨突围的铜三,铜四二人,冷冷一挥手,示意弩车调转车头,冷漠开口:“你们两个不要着急,等等便送你们下去跟你们老三相聚”。
“你敢”是人便会怕死,尤其是铜二,铜四这样自以为防御无敌,天下已经无人能伤他们半毫的人,更是畏惧死亡。
“我有什么不敢”秦岩瞥了一眼开口的铜二,反问道:“如果今天我是你们,你们是我,你们会放过我?今天你们刚刚不是说杀了我?”
秦岩的一连两问,问的铜二与铜四哑口无言,自己三人必行确实是为杀秦岩而来,更何况自己刚刚都说了……
“秦岩,你别冲动”铜二与铜四再次背靠背,依靠自身超强的防御,不断抵御着那如雨一般的弩箭,看着不远处箭弩上森森的寒芒,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吞了一口吐沫,刚刚铜三就是被这玩意活活震死的。
“哦”秦岩淡淡看了一眼铜二与铜四,弩车这玩意每射一波,重新装置箭弩需要一定时间,自己不介意跟他们聊一下。
“我们是受公子余来请你为公子效力的”生死关头,铜二哪里敢说出劝降二字,用了‘请’字,放下身段,就差跪下来了,同时心中暗暗发誓,一旦活着回去,哪怕公子重要此人,自己都要请师尊弄死这丫的,为三弟报仇。
“公子余”秦岩自然知道铜二口子的公子余便是左相二厢房的大公子余问天,此人曾多次招募自己,也算得上豪杰人物,不过余峰招募在先,自己这么优秀忠贞的人,自然不会劈腿……
“对,只要你答应为公子余效力,余冬给你多少钱,公子给你三倍的俸禄”铜二见秦岩语气松动,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语气松动,就有谈的来的机会,就怕秦岩这货连个机会都不给,就像师尊说的,没有钱摆不平的人,如果不能,说明钱不够……
“三倍”秦岩闻言,面露古怪之色,自己好像只领取左相府邸的俸禄,月俸十五钱,但是没有领取余冬的俸禄,那么来源余冬俸禄0的三倍又是多少……
“大人,好了”这时秦岩身侧的一名百夫长,神色冷峻的走了过来低语一声。
“三倍啊”秦岩缓缓开口,将声音拉的老长。
铜二与铜四闻言,相互对视一样,心底不由窃喜,彻底松了心神,看样子师尊说的没错,没有人能抵御金钱的诱惑。
“秦兄”
“秦兄”
铜二与铜四二人脸颊上涌上一抹‘外交辞令’一般的微笑,放松警惕,看着毫无防备的秦岩,缓缓走向秦岩,心底暗暗发誓,只要活着离开,以后定然弄死秦岩。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秦岩示意周围的秦兵停下弩雨,看着缓缓走来的铜二与铜四二人。
“放”蓦然,秦岩暴喝一声。
“嗡嗡……”随着一阵箭弩与弩箭在秦岩令下之时,同时发难。
“敢尔”铜二与铜四只见漫天带着死亡气息的寒芒,只来得及道出了人生的最后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