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旭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面上阴云密布,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手机几乎要再次折损在他手里,然后他猛的将手机一把扔在茶几上 桌面玻璃瞬间迸裂,碎片四射。
“邬君起,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严光旭目光森冷的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这是一份有关邬舒妍的全部资料。严光旭之所以这么气愤是因为他所调查出来的资料内容和邬君起说得完全不同。
在他手里的这份资料显示,他的母亲邬舒妍并不像邬君起口中所说的是全家疼爱宠爱的小公主,情况反而恰恰相反。
邬舒妍的母亲,也就是严光旭的外婆是邬君起身边的佣人,因为长得美艳动人,邬君起便起了邪心占有了她。
没过几天就没了兴趣。将她扔到了一边,然而却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当时的邬君起的老婆心地善良,允许她生下了孩子。
可是她在分娩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保住了邬舒妍,她却因为大出血而亡。
邬君起的老婆见邬舒妍刚出生就没了娘,心生不忍就带在了身边。和她自己的一儿一女一起教导。
虽说不至于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面面俱到,无微不至,却也还算是衣食无忧。
然而好景不长,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邬舒妍五岁的时候。
那时邬君起的老婆带着邬舒妍和自己的一双儿女出游,却在半道上遭遇了车祸。
她脑部受了重伤,成了一个植物人,女儿抢救无效死亡,儿子也身受重伤险些没抢救过来。只有邬舒妍一人,毫发无损!
这件事给了邬君起一个巨大的打击,坚信她一定是克星转世,于是从此邬舒妍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的日子还不如一个佣人,住的是最小的杂物间,吃的是剩下的残羹冷炙。并强制性的被要求学习了很多东西,因为她唯一的用途也就是等她长大以后为家族联姻了。
而且在学校里也不像邬君起说的人缘极好,因为邬君起的儿子和她同校,对于他母亲和妹妹的事他直接记在了邬舒妍的身上,在学校里多次针对她。
于是她在学校里又成了人人欺辱的对象,她甚至在某段时间内患过抑郁症及轻微自闭症。
所幸的是她遇见了严振鹭。
在某天遭受了同学的毒打后她起了轻生的念头,走到江边,一步一步朝更深处走去,路过的严振鹭看到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将她拉了回来。
被拉回来的邬舒妍大哭了一场,心情好多了。轻生的念头暂时压了回去。
因为见她哭得太凶,青涩的严振鹭将自己当时身上的所有家当全拿出来给她买了一堆糖果,那是邬舒妍第一次收到礼物。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二十几岁的男人不可抑制的心房开始颤动。
此后两人也的确极有缘的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而相遇,慢慢的严振鹭也被她给吸引了。并在两人认识一年后确定了恋爱关系。
在这一年里,即使邬舒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即使有一次她差点死去,即使她很多次都想自杀脱离这个令她感到痛苦的世界,但是一想到严振鹭她就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
而且,邬家并没有邬君起说的那条狗屁家规。那只不过是邬君起为自己的恶行找的借口。
在邬舒妍18岁那天,邬君起就把她推给自己的一位合作伙伴,那人的儿子非常喜欢邬舒妍,可是却是个白痴智障。
在无意中见过邬舒妍之后就整天只会歪着脑袋留着口水嚷嚷着要她。
那时正是彼岸的有一个发展的里程碑,邬君起当然二话不说的就把邬舒妍给许配给了那个白痴。
邬舒妍知道了做了人生中一个最勇敢的决定。
她第一次忤逆了邬君起,第一次顶撞了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了“不”!
最终她的结果就是遭到了一阵暴打。同时也正因为这场暴打他们知晓了她怀孕的事实。
邬君起当场气得一连召了好几个大汉进门,以最残忍的方式——让大汉使劲踢打她的肚子来打掉她肚子里的胎儿。另一方面派人去抓回严振鹭,同样也是一番毒打折磨。
婚礼当天邬舒妍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任人摆布。
她手里一直握着一把小刀,隐藏在衣袖里,眼里满是决绝,欲和对方同归于尽。
此时,严振鹭再一次拖着一个半残之躯出现在她面前。两人最终还是冲出了那个牢笼,期间的艰辛自然不说就明白。
他们被追到了一个江边,迫于无奈之下两人双双跳江。本以为他们就要再此命丧黄泉,然而他们却极其好运的被一艘轮船给救了。
于是他们边借着这艘轮船远离了京城。起初邬君起还会派人千般万般的阻挠他们,恰好这时彼岸集团内容有些动荡,邬君起为了平息动荡便无暇顾及他们。
严振鹭也趁此机会立即发展自己的事业,而邬舒妍却因为这场变故让身体伤了根本。
……
严光旭洗了澡出来径直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过去,低声吩咐了一番,直到凌晨。
第二一早青鸾就等在了他家楼下。
严光旭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青鸾,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的头发全往后梳,将他的整个面容都露出来,一双有型的浓眉略微上挑,眼里隐含锐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和一张如血般殷红的薄唇,凸显了他的冷傲以及聛睨一切的气势。
严光旭随手拿起一边的外套翻手穿在身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青鸾今天同样穿了一身正装,看起来多了丝正经与帅气。见到严光旭朝自己走来,他身上惊人的气势压到她身上,让她有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敛了敛心神,低头说道:“严先生,我家先生正在公司等你!”
“走吧!”严光旭说完径直坐进车里,双腿交叠,端的一副高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