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了望木屋的方向,深吸一口起,进了树林。
我们一路向前,乔很听话,不胡闹,安静地跟在我旁边。
我们就这样,一人一狗,一声不响地蒙头向前,我有些奇怪,明明是茂密的树林,怎么就开出了一条小路,地上也没有移动的痕迹,难不成这些树成精了??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们已经到了出口处。
“这是……oh,天呐……”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语无伦次。“外公这也太过分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我?”我以为林子的尽头会是一条通往城市的柏油马路,就像是报纸上看到的那样,宽阔,通向远方,或者是一条通往小村庄的石板路,散发着着时间的味道,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伸出手放在脑门处作眺望状对乔说。“汪,汪!”乔的叫声有些急促,“怎么……了”树林里起了浓雾,和刚刚的情形一样。“我去!”我向浓雾里跑去,想着在树移走前跑出去。还没跑出去两步,乔咬着我的裤腿向后狠狠拽去,我一个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乔,你干嘛!”眼看着浓雾散去,树林,还是那个树林。
此时太阳光还不太强,我走到一棵树下,摸了摸树干,掐了片树叶,“嘿,真有意思啊,这树林和沙漠就隔了不到一米,这些树长得还不错。”东边的这片树林,外公从来都不让我们靠近,早上我避风的那块大石头相当于界限,不知道小时候我又没有好奇进过这片树林,反正记忆力,对它很陌生。外公的身份,渐渐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以为外公真的只是一名兽医,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旅行包有些重,我就近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放下旅行包,拿出食物,和水,给乔倒了些狗粮,我自己拿出饼干匆匆吃了一些,休息的差不多,趁太阳光不太强,我们向北边出发。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太阳光越来越毒辣,水壶里的水已经喝掉了一大半再不出去,我怕别说找到解药,这鬼地方怕是都出不去了……再看看我旁边的乔,好像没那么,吃力。
我把背包从肩膀上扔下来,托着向前走,乔咬着背包带帮我一起托,“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撂下背包带,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吃力地打开水壶,突然一个喷嚏,最后一滴水就这样,浇灌了沙漠……
“吼……”我舔了舔嘴唇,“乔,你看我,像不像是小鱼干,嘿嘿。”我躺在沙地上,后背烫得发疼,乔在一边急得转圈,怎么托,拽都无济于事,我突然享受起这火辣辣的日光浴“好舒服哇,我是一条小鱼干……”我在乔的最后叫声中闭上了眼睛。
眼前还是那一望无际的沙漠,背后的树林早已不见了踪影,“乔呢,乔,乔你在哪?”我刚刚,好像是晕过去了,乔难道是给我找水去了吗?我四处张望,背包和乔都不见了,不远处,有个人,一个背着旅行包的人,那是,外公?“外公,外公是你吗?”我向前跑去,前面的人回过头来,向我招手,是外公,旁边那是乔!我一边挥手一边向他们跑去,老泪纵横。突然,乔和外公竟化作了沙,随风而去。我站在原地,傻了眼……
天空霎时乌云密布,雨打在脸上,和未干的泪水混在一起,又咸又涩。
不对,外公还在等我找到解药,刚刚那只是幻觉,乔呢,乔为什么不见了,大脑突然清醒过来,我猛地张开眼睛,我这又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