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Neo,不顾别人反对义无反顾的痴恋他追他。”
“甚至为了Neo和家人决裂,而且我还听说你当初的专业并不是金融,你是为了他才考上商学院的,就为了梦想在他手下做事,我说的对吗?”
韩忧缄默,这种翻历史的事她不愿多说,
元鸢突然轻笑起来,“韩忧你还真是痴情啊!”
“不过有什么用?!你的死缠烂打不仅不能换不了路晞辞的爱,甚至让他更讨厌你,把他越推越远!”
韩忧听着这些话,心在绞痛,连别人都看得出来路晞辞不喜欢自己,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这是我的事,轮不到别人来多说!”
元鸢拿过一旁的文件夹,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仓库门口,继续道:“韩忧,你要还是怀疑是我干的这件事麻烦请拿出证据来!”
“你可想清楚了,现在路氏还有几百张嘴等着吃饭,工厂也还有好多人等着工资回家养家糊口。”
“这是Neo的产业,路氏的产业,我就算有再大的私心也会掂量清楚这里面的亏损盈利,我爱Neo,不会拿他的事胡闹!”
话落便走出了仓库,韩忧沉默的站在那里,不久也离开了。
等两人都离开后,仓库后面闪过一抹身影,注视着仓库门口,一会儿便也消失了。
韩忧是没有真凭实据,刚才也是碰巧遇到元鸢才试了一把水,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元鸢嫌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基地这件事!
“莫教授,现在是什么情况?”
韩忧找到莫教授,希望能商量到对策。
“情况不是很好,我们已经把通口都封闭了,目前在基地的人也都召集在一起,但是他们把产品运不出去都打伤了好几个保安。”
莫教授愁容满面,甚是担忧,
另一位员工说:“这还不算,我听说他们还叫人来接应,听说他们可都是黑社会的人!我们惹不起啊!”
“莫教授别着急,我已经通知了杨裴良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现在我去找一下领头的谈一谈。”
韩忧找到了私自搬走产品的领头,面前的人长得略显魁梧,还穿着基地的工作服,
“这位先生,我们大家有话好好说,工资的事我们可以谈。”
韩忧目前只能先安抚好这些人,
“谈?你让我们怎么谈?我可是听说原料都没有了,产品都生产不出来我们哪儿来的工资?!”那人气势汹汹,
“还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这些东西!我们累死累活可不是来这里当免费苦力的!”
韩忧发现自己有些无力解释,因为他们说的并没有错。
那个男人见韩忧无话可说,也不在咄咄逼人,
“合同上说好的周结工资,现在连上个星期的都没给我们,这周都快周末了还没有!当初要不是看在路氏的面子上,这么短的工期谁会来!”
“这位小姐,我们大家伙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有的人甚至还等着攒这些工资娶老婆,我们也是形势所迫。”
“拖欠工资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会尽量把各位的工资结清,原料的事情我们也会尽快解决。”
话落,韩忧对着工人们鞠躬,表示歉意,
“这么说还是没有原料,生产还是无法继续是吗?!”
“是的,但是请你们放心,工资公司是会给你们发放的!”
“我听说公司那边因为原料不足决定更换此次工程,而且很快就会有新一位主办方介入。”
韩忧沉吟片刻,抿了抿唇角道:“现在还没有确定,但是这次生产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请你们相信我!”
闻言,工人们议论纷纷,那魁梧男人更加愤怒:“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仅没有拿到工资,而且还会面临失业的危险!你现在原料都弄不来,你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砸了这里已经是我们最大的限度!各位,把东西都搬走!”
说完,众人便满怀愤恨扛着成品放入车子,韩忧见状,立马上前阻止,
“你们不能把东西搬走,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解决这…”
男人们不想听她废话,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推开她,径自走向仓库存放处,
突然基地门外一声暴动,一群人涌进来,手中拿着棍棒朝着这边过来,韩忧心道不好,美眸中充满了惊吓,
“别把东西搬走!别把东西搬走!”韩忧只能歇斯底里的呼喊,却无人听她说话,
一个个被利益趋势,每个员工都利欲熏心,韩忧不是不理解他们为家为孩子的心情,但是基地的产品也不能让他们搬走。
这是她研发的产品,大家努力的心血!
韩忧上前想要关上仓库的大门,却被那些拿着棍棒的彪悍男人推倒在地,
“啊!好痛!”韩忧不小心被崴到了脚,此时脚踝处钻心的痛一阵一阵的传来,直教女人惊呼,
那些人还不解气,居然拿着棍棒向韩忧袭来,
“嘭!”一声闷哼,
韩忧甚至能感受到脸颊上有一股劲风略过,紧接着就是脑部传来震痛,有液体从额角缓缓流下,沾上了她的眼角,殷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下骸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霎时,一抹刺目的血红出现!
“韩小姐!韩小姐!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莫教授受到惊吓,他没想到韩忧会这么不要命的冲上去,
“快!快打120!快叫救护车!”
众人见有人受伤见了血,一不做二不休就跟基地内的人打起来,有人打110,有人打120,还有人骂骂咧咧,一瞬间工厂内一片混乱,人群暴动。
韩忧在昏迷之前看着这混乱的画面,看着自己的心血在一点一点消失,突然在朦胧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抹身影,颀长劲瘦的身材是她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人,她拼命想睁开眼看一看,看一看这是不是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但眼皮貌似很沉重,沉得她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还是睁不开眼,
“晞辞,是你吗?”韩忧喃喃道,心中希冀,
韩忧睫毛轻颤,如两扇蝴蝶翅膀在挣扎扑腾,眉眼间有虚弱之色,她嘴唇泛白,终是合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