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仪听见此话,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当男人需要知道小女人是什么嘛?”
迟归更加笑不停,好半天,才缓过来。
明长仪见他笑够了,就伸手把他拉起来。
迟归就趴在他的身上,明长仪也由着他,迟归的眼里划过一丝玩味:“默成,你想不想知道小女人是什么意思吗?”
明长仪的眉目依旧如常,看样子他对所谓的小女人并不感兴趣。
迟归也不管他想不想知道,自顾自的说道:“小女人,就是……你特别依赖我的意思……”
迟归撇过头,神色有几分不自在,明明是整明长仪的,自己耳尖倒是渐渐泛红。
明长仪没有注意到这些,淡淡回道:“哦。”
小鱼的游动带起一片水声,河边的水车和风舞蹈,轻轻转动,惊了鱼,却又宛如一幅风景画。
芳草居的树木繁多,有些开红叶,有些开黄叶,这样夹错着,红色的树叶间,隐约可以看见其他的叶子,浮动着光的梦幻,带着花的清香,好看极了。
迟归见他态度平淡,很不舒服,就说累了,让他背。
明长仪想着以后都不再见面了,索性将就着他的性子,蹲下身,迟归很配合的跳到了明长仪的身上。
那条小道上全是枯叶,红黄不分,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风混着光辉穿过叶间,沙沙作响。
迟归看着明长仪脚下踩过的枯枝,一侧眸,就望进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
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睑上沾了从叶间的缝隙里透漏的光,好像那双眸子也染了光。
迟归轻笑,仰头,从头顶的枝头上摘了一片红叶,插到明长仪的头发上。
迟归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不久,明长仪的耳尖就红了起来。
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朝暮与年岁并往,我与你一同行至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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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一个小偷,它偷走了所有你觉得美好的年华,徒留你一直回忆眷恋。
雨势渐小,明长仪从回忆里脱离出来,愣了良久。
回过神来,却是苦笑一声。
阿青,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心意都还未跟你倾诉,就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明长仪垂眸,掩去眼里的落寞。
起身,回屋。
京都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规律。
天辰大陆没有四季,除却晴天就是雨天,要么就是阴天。
没有什么诗意,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是那几个样子。
迟归觉得很无趣,就跟明长仪一样。
明长仪会莫名其妙的跟他发火,虽然他对自己已经够特别,可迟归还是感觉沉闷。
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却又好像没什么。
迟归的日子也很简单,每天吃吃喝喝,背着明长仪去逛花楼,喝酒。跟狐朋狗友鬼混,赌钱,聊八卦。
有时候会惹出些祸事来,大哥和阿姐替他擦屁股,然后明长仪就打他的屁股。
每次闯完祸,就会被明长仪的冷气冻死,有时候骂他一两句,然后几天不理。
如果不哄他吧,他是永远都不见得好的。
所以迟归在外,尽量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