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临直接走向几人,对着君北辰低声道:“无尘要与几位王爷探讨佛法,请诸位王爷移步”
“知道了,有劳国师。”君北辰点头,风眸中却有些沉思。
就是不知,是真的探讨佛法还是什么。
而祈临的目光却是忽的落到柳心儿丫鬟小花的身上,眸中有些嫌恶:“聒噪的虫子。”
丢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就抬步离开。
苏陌涵心中狂鼓掌,这形容,对味。
她刚才还想着这女人像什么, 竟这祈临一点拨才感觉聒噪的虫子最合适。
君北辰掐了一下苏陌涵的腰身,这才离去。
“哎呦。”苏陌涵痛呼一声,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腰身。
这男人抽什么风。
“小姐,我们走吧。”墨水叹了口气,扶着苏陌涵走出。
而身后柳心儿整个人却僵在那里,就连一侧的丫鬟小花都是面色惨白。
有不少人都听到了祈临的那一句聒噪的虫子,不由猜测祈临的想法。
国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那不长眼的丫鬟冲撞了国师?
“小姐。”小花语气轻颤的唤了一句,只感觉浑身都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
柳心儿看了小花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步走远。
那一眼,饱含了太多,或是怜悯,或是歉意。
身后的韩玥看着君北辰竟然因为这一点小事都护着苏陌涵,眸中不由阴戾。
回到房间,苏陌涵刚推开门就发现屋内有一股梵香的味道。
苏陌涵蹙眉,又闻到了一股肉味。
苏陌涵蹙眉,语气不悦:“非缘。”
墨水一愣,连忙点上了灯,果然看到非缘在外室大摇大摆的坐着,手中还啃着一只鸡。
非缘看到苏陌涵当即招手笑道:“呦,施主,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你个头。
苏陌涵掩鼻,示意墨水去点上熏香。
苏陌涵坐在非缘一侧,面带怒意:“小和尚,你说你吃肉哪里不行,为何要在我房中。”
非缘闻言放下手中啃得干净的鸡骨头,低笑道:“贫僧这不是找你有事吗!”
“找我何事?“苏陌涵挑眉询问,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非缘嘻嘻一笑,的低声道:“哦,是这样的,师傅让我来叫你。”
苏陌涵蹙眉,漫不经心的问道:“无尘大师不是正与国师还有几位王爷一同谈论佛法吗?”
“什么?”非缘一愣,随即笑道:“既然师傅让贫僧来找你,那就说明一同呗。”
说着三下五除二啃光了手中的鸡腿低声道:“走吧。”
苏陌涵蹙眉,随即对着墨水吩咐:“墨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墨水看了眼非缘,点了点头。
苏陌涵随着非缘走在一叶寺中,如今的一叶寺不同于往的清净,一夜寺外处处灯火通明,重兵把守。
索性寺内倒是还有几分清净,不然便没了寺庙的模样。
非缘见此轻哼道:“最讨厌这半年一次的祈福,扰了佛主的清净。”
“这还不是为感谢无尘大师当时的指点之恩,若不是无尘大师,如今的赤帝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就登上帝位。他们,自然是要对无尘大师感恩戴德,半年一次的祈福也是必然。”苏陌涵低声冷笑,语气轻嘲。
非缘挠了挠头,轻咳一声:“师傅他也是顺应天命。”
苏陌涵止步看着非缘,轻声嗤笑:“天命?有趣。”
既然他知天命,为何世上还有这么多受苦之人。
苏陌涵面色不屑闪过,抬步走上前。
身后非缘则是摸着下巴低声嘟囔:“这倒好,因为师傅那么一句话,让我都对她感到心虚啊!”
这次去的竟不是无尘所在的茅草屋,而是在一叶寺的后山。
苏陌涵看着面前的悬崖,眸中几分警惕。
非缘见此笑道:“别多想了,我们出家之人不动杀戒。况且若是想杀了你,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苏陌涵轻笑,走过一侧的石桌坐下:“无尘大师究竟是什么时候来,这个点我都睡觉了。”
非缘翘着着二郎腿,低声道:“耐心等着,说不定一会就来了。”
而一盏茶后,还是没有任何人来。
苏陌涵站起,轻笑道:“一盏茶时间已到,看来我今日与无尘大师无缘,该是改日再谈。”
非非缘闻言连忙站起,出声挽留:“哎呦喂,你再等等。”
苏陌涵懒得理会,抬步便走。
而此刻却是一声低笑传来:“贫僧已经来了,看来,贫僧今日与施主有缘。”
“就算是有缘,无尘大师与我而言,也是孽缘。”苏陌涵浅笑,颔了颔首坐下。
无尘也不介意苏陌涵带刺的话,也走过去坐下。
苏陌涵看向笑如弥勒的的无尘,淡然问道:“不知无尘大师,寻我何事?”
无尘轻笑,出言赞赏:“苏施主可真是冰雪聪明,无需点拨心中就已然通透。”
说什么恶心的客套话。
苏陌涵心中反感,语气多了几分不耐:“大事有事只管说便好,我向来不喜欢人拐弯抹角。这若是见到谁在我面前拐弯抹角,我便就感觉厌烦。所以大师也无需来这些虚的。”
“苏陌涵,你怎么与我师傅说话的。”非缘拍桌,摆着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
苏陌涵掩唇轻笑,美眸位弯,竟繁衍出几分妖冶来:“是啊,我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都这样说话,若是我脾气再差点,武功再高点,早就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你这女人疯了。”非缘咂舌,这莫天之下,竟然还敢有人对着师傅说出这番话。
就连无尘都有些怔愣,随即却是叹了一口气:“善哉善哉,这是贫僧的苦果,若是施主想出气尽管动手,贫僧绝不会闪躲。”
“算了吧,我若是打了无尘大师,估计也没命走出这一叶寺。就是不知无尘大师这么委曲求全,是要与我说什么?”
无尘垂眸,这才低声道:“苏施主可知,公孙将军秘密与虎啸同谋,意欲谋反。”
“不知。”苏陌涵回答的干脆,丝毫没有半分心虚。
无尘微愣,继而又道:“公孙将军的儿子公孙止与宇王在烟花之地斗殴而死,公孙将军心中缘怨愤,与虎啸的虎威将军私下来往密切。而且边疆的军队蠢蠢欲动,边疆那几个城池的将领都是他的人,若是谋反,受苦的便就是百姓。
而那些驻扎的军队,却都是前朝旧军,若是苏施主的话,他们定然会听从,也可免百姓之苦。”
苏陌涵闻言面色当即冷了下来,冷声继续说着:“然后赤帝得知我一个落魄公主竟还能号令三军,怕是很快便会取我人头。”
“这个苏施主放心,贫僧竟想让苏施主帮这个忙就能抱住施主。”无尘轻笑,面上慈祥。
“是吗?上次无尘大师也是如此说,可是后来寅王寅后入了朱启皇城。赤帝设计陷害与我,可事后来我侄子死了,姑姑也死了。我倒是活着却是蒙姑姑和国师所救。那个时候,大师你又在哪里?”苏陌涵看着无尘,笑容讥讽。
“这...”无尘无言,他自是知道寅后与其子丧生的传言,却不知竟还有如此隐情。
“而且......”苏陌涵顿了顿,忽的笑的明媚:“况且啊,若是大师想免生灵涂炭也并未未尝不可。说白了,公孙庆之所以要造反就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仇不得报。
本来呢,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只是赤帝偏心,不舍得惩罚自己的儿子,这蹲了几天大狱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而就在前两天竟又搬回了宇王府。大师你说,那公孙庆知道了,能不愤怒,能不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