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涵却是低笑出声,她就说怎么自己才撒了一点点催情香他就把持不住了,原来是忍太久了。
君北辰不恼不怒就那么看着苏陌涵,苏陌涵止住笑意,再次退到一侧坐着。
惹不起,惹不起。
而待马车停下,苏陌涵还没有站起便被君北辰拦腰抱起下了马车。
待苏陌涵反应过来,君北辰已经大步跨进了大门。
苏陌涵推着他的胸膛,心中有些慌,连忙沉声问道:“君北辰,你想什么。”
“本王都已经四五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你说本王要做什么?”君北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脚步却丝毫没停。
苏陌涵晃了晃双腿,忽的环住君北辰的脖颈:“既然你这么想为本小姐暖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正好,也平复一下自己的荷尔蒙。
君北辰轻笑,并没有及计较苏陌涵的无礼,抱着她朝着自己的院子去。
在他面前自称本小姐,看他如何在床上教训她。
苏陌涵伸出纤长的手指把玩着他的墨发,心中有些忐忑和复杂。
虽然安慰自己是新时代女性,这样的绝世美男睡了也就睡了,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有些别扭。
一路上的丫鬟小厮,看着两人当即低下头去,对视一眼皆是轻笑。
就在苏陌涵从忐忑复杂到期待时,忽的一声厉喝传来:“王爷,你们干什么。”
这是,韩玥的声音?
苏陌涵眸色轻闪,抬眸朝前看去,果然看到了扶着肚子,一脸怒意的韩玥。
那张娇媚的脸已经被怒气扭曲,十分可怖。
苏陌涵刚想下去,却听到韩玥厉声骂道:“苏陌涵你个贱.人,你还要不要脸。”
这个贱.人竟然趁虚而入,真是不要脸。
本是念着自己怀孕,想为自己腹中的孩子积点德,可是现在看来,绝对不能让这个贱.人活着。
听此话,苏陌涵的手臂紧了几分,依在君北辰的肩膀上,看着韩玥冷笑道:“论先来后到,我是第一个入这辰王府的人,论位分,我就算是亡国公主也比你高贵。若论小三,那该是你才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韩玥说不过苏陌涵,当即可怜巴巴的看着君北辰轻唤声:“王爷。”
韩玥心中分外憋屈,明明他身上有情蛊,为什么还还要对这个贱.人动情,为什么。
君北辰蹙眉,还未有动作苏陌涵却凑近沉声道:“你当真要放下我?”
君北辰看向苏陌涵,后者面上却有些寒意。
君北辰向来不喜欢受人威胁,可这一刻,他却不想放下苏陌涵。
他有一种预感,他若是放下,他们之间会越来越远。
韩玥见君北辰没有动作,眸中不可置信,一动气却牵扯到了肚子,当即痛呼一声,疼的弯下了身。
一侧丫鬟环儿连忙惊呼道:“小姐,小姐,王爷,你快来看看小姐啊@”
君北辰面色一变,将苏陌涵放下,连忙上前抱起韩玥沉声道:“环儿快去请太医。”
君北辰刚想抬步,却反射性的回头去看苏陌涵。
而苏陌涵却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没有一丝停顿。
君北辰抿唇,还是抱着韩玥离去。
而苏陌涵却恍若失了几分魂一般走着,整个人有几分浑浑噩噩的感觉。
苏陌涵分辨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不甘?愤恨?吃醋?亦或是自责。
自责自己的愚蠢,明明打算好了放弃。
明明已经该是做到漠然以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还是会痛,还是会难受。
苏陌回到便就直接进了房间,把自己丢在软榻中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苏陌涵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
他的心是韩玥的,他还是朱启的大皇子。
他们之间,距离太远太远。
而自己明明知道这些,可是,还是一次次的管不住自己的心。
而待墨水几人回来,以为君北辰也在房间,便就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而是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而御医诊断韩玥并未有什么大碍,但是需要好好休养。
而韩玥就怕君北辰离开,不肯入眠,死死地攥着君北辰的衣袖不让他离去。
而君北辰的一颗心却不在韩玥身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苏陌涵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口有些闷。
但是,玥儿身子不适,他也不能离去,
君北辰感到为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
而此时的国师府,朱启人人敬仰的活神仙祈临,天下人信仰的活佛皆在此。
一个打坐捻着佛珠,一个倚在窗口看着上空明月。
果然是一神一佛,一谪仙,一慈悲。
无尘看向祈临,半响笑道:“听说施主解救了苏施主,实在是功德一件啊!”
“救她,是因为本尊得了本尊想要的东西,顺手而已。”祈临撑着头,面色淡漠。
无尘沉笑一声,又道:“贫僧此次来是想请施主帮一个忙。”
祈临闻言看向无尘,有几分好奇:“这次,无尘大师要本尊帮什么忙?想来无尘大师至今让本尊帮了两次忙。一次,救下君北辰,二次救下苏陌涵。不知这第三次,又让本尊救谁?”
“阿弥陀佛。”无尘念了一句佛号,低声道:“不是救人,而是要有劳施主推算出命定之女。贫僧算出,命定之女便在朱启皇城。可是却算不出究竟是何人。”
“命定之女?”祈临挑眉,随即嗤笑:“莫非是大师之前向本尊提的那位天外之人?本尊还记得大师曾说过,那女子从天外而来,打破了众人的命运,也乱了这天下棋局。只是,无尘大师不是说一切随缘,建议本尊不要推算?”
无尘叹了口气,半响才沉声道:“就因这天外女子,让大乱之局提前了百年。如今不仅是四国不安分。贫僧云游之时发现就连诸侯国都蠢蠢欲动。贫僧不忍看到百姓受苦,所以便想与国师联手将这大乱局面压制下来。”
祈临为她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问道:“大师想如何拯救天下,是杀了那个命定之女?还是囚禁她一生,不让她出尘世?”
无尘蹙眉,半响沉声道:“为了天下安宁,贫僧也就只能做一回恶人。那女子不仅是天外来星更是凤星,乃是命定皇后。贫僧想,将她的命格早日安定,只要提前定了命格,也许其中波折便可避免。若是有幸,也可免天下之灾。”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对一个女子寄予厚望,岂不滑稽?
而且人心本恶,所谓战事不过是人太贪心,贪权贪色,贪名贪利。他们贪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所谓灾祸也只不过是咎由自取。
更何况,大师你还能活几个百年?你能让一百年安稳,那下个百年呢!大师你还能长生不死不成?
大师将天下大乱的罪过推到一个女子身上,未免有些残忍。若是传出,那女子恐怕还未坐上皇后位置,便就已经没命。”
“可是用一个人来换天下百年安生,也是天下之幸。”无尘蹙眉,虽然说出此话,但是却有些犹豫。
祈临轻笑,语气嘲讽:“都说佛家慈悲,如今大师却教会了本尊自私二字。本尊向来不觉得自己是是个好人,却也看不得大师的做法。”
无尘叹了口气,捻着佛珠低声呢喃:“天下将乱,贫僧最不想看到的便就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啊!”
“与本尊何干。”祈临语气淡漠,银色的面具分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