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走到莲生前笑道:“莲生公子,主子让小的来接你。”
小厮很精明,知道在外不能称呼苏侧妃,便就称呼主子。
莲生眸色微暖,点了点头,转身对着秋映易浅笑:“多谢秋兄好意,秋兄,明日再见。”
说着,便就上了马车,青色衣袍在空中挥出弧度,那一朵红莲,也分外惹眼。
秋映易看着马车离去,却是若有所思:“这个莲生乍看之下,还真是与苏哲几分相似,但是仔细一看,却又只是相像几分。看来,消息没错,这个莲生,是苏侧妃的人。哎,如此说来,我到是该让着他些。”
秋映易无奈耸肩,抬步上了马车。
而远处,君临渊和君尚宇却看着这一幕。
君尚宇蹙眉,沉声道:“二皇兄,这对我们不利啊!状元是君凌天的人,榜眼是君北辰的人。二皇兄,皇弟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此次大好机会,皇兄不派人参加科举?”
君临渊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却是冷笑,抬步走入宫门:“不可操之过急,他们想争,让他们争便是。本王只要,坐收渔翁之力便好。”
“可是皇兄,放任不管真的可以吗?”君尚宇有些担忧,他怕的是,君凌天反而会和君北辰联手。
而君凌天却是嗤笑出声:“只要有苏陌涵那个红颜祸水在,他们便不会合作。好了,尚宇,不必想这么多,进宫面见父皇吧!”
“是,二皇兄。”君尚宇点头,跟在君凌天身后。
而眸中,却有些杀意。
刘将军已经死了一月有余,而且,那土匪山的几个当家也神秘死在山洞之中,
他知道,定然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报复。
所以,正因如此,他不能留她。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半响,到了御书房,两人走入。
赤帝正披阅奏折,看着两人走近沉声道:“坐吧。”
“谢父皇赐座。”两人行礼,这才坐下。
赤帝看向君临渊,低声询问:“渊儿,宇儿,朕让你们办的事,办的如何?”
君临渊眸色轻闪,当即回道:“回父皇的话,一切已经办妥,此行,除掉旧臣八名,其中势力全部收入麾下。缴获钱财一千万两黄金,珠宝首饰,玉器摆件若干,已经全部带回,上剿国库。”
没曾想,竟有这般多。
赤帝眸色轻闪,随即开怀大笑:“好好,你们做的很好。朕有赏,那些前朝脏污,鱼肉百姓,早就该剿杀,你们此行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朕在论功行赏。”
“多谢父皇。”君临渊道谢,却是佯装不经意的问道:“方才儿臣进宫的时候见了一些生面孔,可是今年傍上有名者?”
“真是。”赤帝点头,继而笑道:“这次有不少人才,朕也就放心,了,接下来,便能就是替换那些老臣。渊儿,宇儿,你们要多费心才是。”
君尚宇当即笑着应声:“父皇只管放心,我儿臣与二皇兄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君临渊浅笑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很好。”赤帝笑着点头,眸光满意:“朕已经让新进状元与榜眼全权负责此次水灾,而你们也要抓紧机会,先将一些小官肃清,那些巨头,我们慢慢来。”
“是。”君临渊点头,低声应声,眸中,却闪过寒光。
赤帝眸中欣慰,摆手笑道:“好了,皇后念叨你们也有些时日,去看看她吧!”
“是。”
两人再次应声,这才退下。
出了御书房,君尚宇却是笑道:“二皇兄,没想到,父皇决心竟然如此高,那我们,便可放手一搏了。”
“恩。”君临渊点头,眸底也有些笑意:“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们一定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巩固我们的势力。”
“恩,二皇兄放心,皇弟一切都准备好了。”君尚宇笑的得意,心中也有些澎湃。
很快,他们的势力便会壮大。
到时候,什么太子,什么辰王,他们都没必要放在眼中。
两人从御书房走出,又到了皇后的凤仪宫。
皇宫正准备歇息,见到两人当即红了眼眶:“渊儿,你回来了。”
“儿臣,见过母后。”君临渊抬步走近,笑着行礼。
皇后拉着君临渊的手,佯装轻斥:“你这孩子,走了也不与本宫说一声。”
而一侧君尚宇也是笑着行礼:“尚宇见过皇后。”
皇后擦了擦眼泪泪水,笑道:“宇儿啊,静妃也很是思念你,你去看看她吧!”
想起自己的是生母,君尚宇眸中柔和,浅笑俯身:“是。”
说着,对着君临渊微微颔首这才走出。
皇后拉着君临渊坐下,柔声问道:“让母后看看,可瘦了,身上没有伤吧?”
君临渊摇头,笑着回道:“母后,孩儿没事,也没瘦。”
“你这孩子,刚刚新婚,便就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去还是一个月,也不与本宫说声。”皇后出言责怪,眸色依旧担忧。
“儿臣接到父皇旨意也是突然,也来不及与母后知会。”君临渊低声解释,想起半夜自己突然接到旨意远去剿杀旧臣也是意外,也幸得一切顺利。
“哼,你也是他的孩儿,他将太子之位给了君凌天。又将重兵给了君北辰。先是让你不分日夜的是安抚那些灾民
又只让你做这些琐事,让为娘好生心疼。”皇后拿着手帕抹泪,有些感伤。
君临渊蹙眉,沉声劝慰:“母后无需担忧,这对儿臣来说,是一个机会。儿臣正愁不知如何扩大势力,儿臣趁着此行,收服不少势力,也算是因祸得福。”
“此话可当真?”皇后低声询问,见君临渊点头当即笑道:“好好好,我便知道。我的儿定能翻身,你才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总有一日,你父皇会明白这点。”
君临渊眸中闪过寒光,却是放冷了语气:“母后说的没错,但是儿臣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不会让父皇恩赐。终有一日,儿臣会让父皇也无法忤逆儿臣。”
皇后先是一愣,对于君临渊这范大逆不道的话并没有训斥和惊恐,而是满意的笑道:“渊儿这么想便对了,渊儿,你只管放手做,你舅舅他们,会全心全意,辅佐与你,”
“儿臣明白。”君临渊点头,有了皇后这一番话,心中之火,也愈发澎湃。
他的这番话不会是空话,终有一日,他会做到。
而另一边,君尚宇来到了一处朴素的佛堂。
零零散散,只有七八个丫鬟小厮。
而相对于其他宫殿,实在是寒酸,甚至还不如富贵官员人家。
君尚宇走进佛堂,一妇人背对而坐,一袭素色衣裙,有些发白的墨发只用银钗固定。
正面看去,妇人还转动着佛珠,念念有词,面前摆着佛经,声声梵音从口而出,分外繁琐。
这便是静妃,君尚宇的生母。
再说这静妃,原先是只是一商人之女,后偶然救下被追杀的赤帝。
那时,赤帝还未称帝,但是生的俊朗。
两人日久生情,便发生了关系。
后来,静妃成了赤帝的妾室,一个少女,怀着一颗真心,入了君府。
但是称帝后,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美人比比皆是。
而静妃这种小家碧玉的容貌,也渐渐被赤帝所遗忘。
虽说生下了君尚宇,却是处处受刁难,虽有妃位,却步步艰难,如在冷宫。
幸得皇后照拂,这才得以安宁。
说来,也是缘分。
君临渊在夜中被推入水,那是冬日,池水冰冷刺骨。
恰逢静妃目睹这一幕,便跳入湖中,救出了君临渊。
至此,皇后便就护着她,也护着君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