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水泪眼朦胧中,苏陌涵被绑了起来。
只见一个壮汉掏出一块锦帕蒙在苏陌涵口鼻上,苏陌涵当即晕了过去,,而那壮汉,足足蒙了一刻钟,这才放下。
“小姐。”墨水撕心裂肺的唤着,却被人死死压制。
领头壮汉,让人将苏陌涵装进早就候着的马车。
领头壮汉让人为墨水松绑,沉声道:“我老吴说话一向算话,你走吧!”
墨水咬牙,恨恨的看了医院一眼面前几人,转身便跑。
小姐说的是,她必须快些上山,去寻王爷。
只要王爷,才能救小姐。
一人不放心的看着领头壮汉的身影,沉声道:“老大,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小弟做掉她。”
“不用,凡事不要做的太绝,给别人留一条后路,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走吧,我们快将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是。”众人领命,当即驾着马车离开。
而墨水,则是手脚并用,穿过陡峭山路,爬过长长阶梯来到了君北辰所在厢房。
但是却在门前被拦了下来,门口侍卫沉声道:“王爷和韩侧妃在休息,谁都不能打扰。”
“我有急事,我家小姐出事了,还请两位大哥通融。”墨水低声恳求,说着话便就急切的想往里面冲。
“不行就是不行。”侍卫再次将墨水拦下,一脸的铁血无情。
苏陌涵急的跺脚,见两人这么死板,想起还身在险境的苏陌涵,咬了咬牙,就想闯进去。
两个侍卫一人抓着墨水的一条手臂就甩到一旁冷声道:“墨水姑娘,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墨水跺脚,扬声道:“王爷,王爷。小姐被人抓走了,王爷,王爷。”
墨水叫了半天,还是没有人走出。
墨水放大了嗓门,虽然扯得嗓门疼,但是却只恨自己的声音不够洪亮。
可是半响,仍旧是不见君北辰出来。
而没等来君北辰,却等来了韩玥。
韩玥依旧是一身妖媚暗纹紫衣,宽袖窄腰,群尾如花。
只见她不慌不忙整了整自己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鬓,斜眸不悦看向墨水:“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吵,若是把王爷吵醒了,你担待的起吗?”
墨水见韩玥走出,眸中有几分失望,但是还是跪下,低声哀求:“还请韩侧妃唤唤王爷,我家小姐被人抓走了,求求韩侧妃。”
“你家小姐被抓走,去找不就是了,劳烦王爷做什么。”韩玥冷哼,但是眸中却也有得意闪过。
君临渊,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也不枉费,她一番算计。
“可是...”墨水面上有些为难,她一个人,能做些什么。
墨水准备再次祈求,韩玥却是不耐的挥手:“将她赶远些,若是耽搁了王爷休息,你们担当不起。”
此话一出,那两名侍卫顿时面色有些紧张,顾不得其他,当即驱赶墨水:“墨水姑娘,你还是别让我们为难了。”
墨水明白,只要有韩玥在,自己是见不到王爷了。
当即也不浪费时间,转身就朝佛堂跑去。
她要找到非缘,小姐说,非缘和尚的武功很高强,她一定要找到非缘。
墨水几乎将整个寺庙都找了个遍,都说没有见到非缘。
而再问到最后时,却得知,非缘至从早上出门,便就没有回来。
墨水忽的想起,非缘好像是要去山下剿匪。
墨水瘫坐在寺前的台阶,有些绝望,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
而不知过了多久,忽的传来稚嫩老成的嗓音:“这位施主,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墨水泪眼朦胧,当抬眸看到非缘时连忙哽咽道:“非缘师傅,我家小姐被抓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厢房外这么多时师兄弟,何人这么大的本事。”非缘语气意外,不是他盲目自信。
而是他为了保苏陌涵,真的是厚着脸皮将师兄弟请来护卫,而且,若是打起来,整整一个寺庙的人,竟然还能被人带走?
“是我的错,今日早晨去取膳食,想着为小姐摘些新鲜的葡萄,可是却被掳走。小姐是为了救我,所以才......”
提起此事,墨水面上便就是愧疚。
都是她拖累了小姐,要不然,小姐怎么会被他们抓住。
“劳烦施主为贫僧带路。”非缘蹙眉,转身欲施展轻功。
忽的想起什么,转身看看墨水问道:“你可会轻功?”
墨水面上有些窘迫,忙回道:“会一点,但是并不高。”
“足够了,救人要紧,贫僧得罪。阿弥陀佛~”非缘念了句佛号,抓着墨水的手腕就朝山下跃去。
有了非缘,两人很快就到了山脚。
墨水带着非缘去了祠堂,顺着祠堂的路找到了马车印。
但是没走多久,马车印便就消失。
非缘捏着佛珠,语气无奈:“既不知去向,那便麻烦了。”
而墨水却是眸色一亮,低声道:“出城,对,出城。小姐说了,皇上想把她送给殇王,这次对小姐下手的肯定是渊王。
他既是掳走了小姐,定是要送殇王那里。就是城外,去往玄玑方向。”
“在理。”非缘认同点头,转身看着墨水低声道:“施主,贫僧带上你便就是累赘,贫僧先行一步。”
说着,也不待墨水回话,身影一闪,消失在林间。
而墨水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非缘。
当即去往村落去寻马,准备去接应二人。
而非缘则是顺着出城的方向,一路追寻。
非缘轻功极为高超,但是也追了一个时辰,才看到了马车,只是马车,却是往回走,而为首的人,正与墨水描述的一般。
灰色袍子,长相斯文,面上却有一道长疤痕。
非缘直接闪身上前,抓住男子沉声问道:“你们带走的女施主,送往了何处。”
那男子眸色轻闪,低笑道:“这位小师傅再说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弥陀佛。”非缘莫名念叨了一句佛号,却是忽的用手中佛珠套着男子的脖颈,继而收紧。
男子当即喘不过气,整张脸逐渐变青。
“竟然敢伤我们大哥。”周侧大汉冷声言语,挥着手中大刀砍向非缘。
非缘手下动作不停,紧紧用一双脚便将众大汉击溃,个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被非缘套着的那男子见此知道自己是碰上硬茬了,当即沉声道:“佛家人最忌讳杀生,小师傅不会是要破戒吧!”
非缘不慌不忙的松开了手,继而又收紧,这才慢悠悠道:“施主你且放心,贫僧手下有分寸,定然不会送反施主去见佛祖,只会让施主难受罢了。我佛慈悲,若是施主说出将那女子带往何处,贫僧便不为难你。”
非缘一边说着,手中动作却是未停。
此刻,男子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分外可怖。
就在非缘准备再用力时,男子却妥协了:“前方百里,小师傅顺着大道一直走,便能看到,我们只是将那女子送上了渊王的马车,其余一概不知。”非缘见他不像是说谎,当即松开了手。
非缘捏着佛珠,俯了俯身:“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诸位施主切莫一错再错,伤人伤己。贫僧话已至此,剩余便就靠你们自己。”
说着,身影一闪,朝着众人来时方向跃去。
又追了半个时辰,非缘忽的看到一行分外豪华的阵营,只见旗帜上写着玄玑二字,正是玄玑来的使臣。
“那女人,在这里?这么多人,贫僧可打不过啊!”非缘摸着下巴,貌似为难。
站上高树眺望,见前方有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