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我和你之间的契约,我的宠物。”
他却突然缓和下来,拉过她的手腕,把她的身体带近他的怀抱,两只手臂从后面牢牢锁紧她,两具差异极大的身体狠狠碰撞,彰显了他的强势和霸道。“那么,我还可以从这具肉体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这里,你的心吗?”
妖孽永远欢迎一切的灾难和痛苦,甚或折磨和虐待,因为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享受之前的甜点罢了。
“随便你怎么嘲笑我。但是这里,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素素失声说,声音有些颤抖了,他的接触唤起了她的身体,她讨厌这种感觉,罪恶的享受的期待的抗拒的……然而,她的一切感觉都毫无用处,因为他根本不会顾虑她的感受。
她只是一个比日本的充气娃娃更真实的一个实体而已。
“怎么办?就算你强行把它送给我,我也不会要。”他剥鸡蛋那般扯开她的衣服,唇舌在她优美温暖的颈项上流连,衣物窸窣,又是新一轮的征服主题。
“我,只会要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
她闭上眼,承受他无休无止的掠夺,床单上又增添了新的血迹,她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处子的印记,而是她体内流出的血。
因为男人过度的纵欲而流出的鲜血,每一次都如此,他的占有只会让她觉得痛,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那来自本能的欢愉。
高大的男人,在床上总会占优势。
一个清新的早晨,又在窗外悄然流失,她看着外面的景色,景色却没有落入她的眼中。这个苍白无助的样子,就像是身患绝症的病人,躺在病床上等着死神的定夺,放弃了很多很多想要争取的东西。
为了唤起她的注意力,颜黎深不得不在她耳畔时而低声轻语,时而加深自己的动作,“这些年我有过很多女人,可是,没有一具身子像你的这样使我迷恋……”
她该感到很荣幸吗?荣幸自己是他玩过的最好玩的玩具……
苏素素在心里自嘲,已经厌恶了男女之间那件事,可是他却似乎乐在其中,不消停地在她身上跋山涉水。
他的技术好了很多,又说有过很多女人,那么陪练的人应该也很多吧。从女人身上锻炼出来的技术,她根本就不稀罕……
反正就算他技术再好,没有别的男人做比较,她也分不清是好是坏。
“看来我也应该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别的男人能使我的身体迷恋……”只是身体的沦陷,心没沦陷那就好了。
“你如果敢尝试的话,今天就不会闭着眼不敢看我。”他的话语是笃定的,自信的,仿佛吃定了她。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暴露出他不稳和愤怒的情绪,反正是惩罚,没有好和坏的差别,只有痛苦和痛苦的较量罢了。
咬住银牙,紧紧闭上眼,不再理会他的言语。
眼角溢出了一滴热泪,翻滚落在雪白的枕巾上,迅速消失。
这就是禁脔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自主权,更没有说不的权利,永远只是一味的承受,即使受不了了,也不能喊停。
颜黎深将她眸底的那抹绝望看在眼里,报复的快感已然没有以前那么浓烈,心里升起一股陌生的怜惜,想要好好的温柔的待她。
想到这里,机械般凶猛不知疲倦的力道放缓了,像是海浪般柔缓的冲击着海岸,又像是浮云飘过蓝天,她渐渐地感觉到他的温柔,竟然不可抑制地叫出一声来。
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议这种陌生的极致的愉快,一只手拉开了她捂住嘴巴的手,灵动温腻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她的声音尽数吞噬。
他不是瘟疫,却能使人感染。不是病毒,但是足以使人致命。
苏素素不想再不自量力地与自己不对等的强势对手作对,她选择了无止境的堕落,堕入他精心编织的网中……
离开了她的住所,颜黎深回到酒店,刷开房门,就看见肖潇穿着睡衣坐在床沿等他。
“昨晚没睡?”
他像是什么不快也没发生过那般,轻笑着打招呼。相对于新婚妻子的苍白脸色,他倒是如沐春风一般,俊俏的脸分外妖娆迷人。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床上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薄纱睡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看见他回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她知道,普通妻子对付自己丈夫的惩罚,根本不适用在颜黎深身上。因为除了她之外,他还有很多很多可以替代她的女人。
“抱歉。”他走过去,半拥住她,修长的手指揭开薄被,笑着道:“以后这种情况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先睡吧。”
“黎深,你去找别的女人了吗?你告诉我。”躺在床上,任由体贴的男子为自己盖上被子,肖潇问着一个自己已经知道事实的问题。
只希望,他能骗骗她也好。
“你真想知道?”
“嗯。”
“其实我也没想过要瞒着你。昨天晚上我去找了一个两年没见的老朋友,和她一起叙旧了,也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不是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都很关心,男人对自己的第一次也是同样有记忆的,我找她是为了重温回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你不用担心。”含笑着轻语,就像他说的不是自己的背叛行径,而是陈述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吗?”肖潇拉住他的手,他没有动,只是用包容的眼神看着她。
颜黎深摇摇头,薄唇依旧妖丽,像是沾上了女人的口红一般诱惑暧昧。“她跟我的时候是第一次,流了很多的血,到现在还是会流血,所以我一直都记得她。”
“是因为我跟你的时候不是第一次,所以你才嫌弃我吗?而她,一个不是你老婆的女人,就因为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所以你对她念念不忘?黎深,如果我知道你那么在意,当初我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