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听到这个名字,叶凌天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几分。
曹赫良之前的分析,或许还有一些道理。
这样的一个选择题摆在这里,十有八九是跟墓主人的身份有些关系。
但这么武断地就认定这个墓的主人是赵括,似乎有些不妥。
而听到叶凌天质疑的声音,曹赫良却是完全不以为意。
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轻蔑地看着叶凌天,反问道:“怎么?叶先生觉得这里不是赵括的墓?”
“难道你没有看到沿途的那些壁画吗?”
“还是说,叶先生连纸上谈兵的典故都没有听说过?”
曹赫良这嘲讽一出口,顿时引起周围的一阵嗤笑声。
那些发丘中郎将,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叶凌天。
仿佛在说,这个家伙怕不是个文盲吧?
小学生都知道的成语?他不知道?
那么明显的壁画记载,这里不是赵括的墓?又能是谁的墓?
专业捧臭脚的葛廉,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叶凌天,满脸谄媚地对曹赫良说道。
“曹少主的学识,自然不是那些外行人能比的!”
“先是从那石碑上找出了机关开启的关键,又是快速锁定了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纵观盗墓一门多年的发展历史,曹少主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
“居然还有人敢质疑曹少主?”葛廉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叶凌天的身上,“呵!真是不自量力!”
看着曹赫良和葛廉的那副样子,叶凌天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说道:“你们认定这是赵括的墓,要走左边那座‘兵法’的桥去送死,没人拦着你们!”
“也不用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
“但我不认为这座墓的主人是赵括,我要走右边这座桥,也请各位不要干预!”
说完,叶凌天直接向右踏出两步,朝着右边那座写着“练兵练己,以应万变”的长桥走了过去!
一边的老副将见叶凌天居然这么果断地选择了右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毕竟面前这个选择,很可能直接决定整个队伍能不能顺利地拿到财宝。
而从前面遭遇险境的情况来看,这个叶凌天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转了转眼珠子,老副将还是忍不住问道:“叶先生,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断定这不是赵括墓的。”
“如果这不是赵括的墓,又是谁的墓?”
叶凌天转头看了一眼老副将,根本没有任何向这帮人解释的打算。
有关逍遥门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从这个墓中得到的信息越多,叶凌天觉得墓主人的身份和历史上的赵括差异越大。
这些东西,他也不能短时间内向别人交代清楚。
于是,叶凌天很随意地向老副将说道:“就是感觉!”
“感觉?”老副将眉头一皱,叶凌天这个回答,让他更是疑惑。
而一旁的曹赫良,则是嘴角一咧,直接就笑出了声。
他以为这个叶凌天会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头来,他居然说是因为感觉。
真是无理而好笑!
“二叔,你还跟这个家伙费什么话?”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呢?凭感觉就能破解机关?”
嘴角噙着笑意,曹赫良继续嘲讽似的说道:“那叶大仙儿要不要先给我们卜一卦?您感觉我们谁能先拿到财宝啊?”
叶凌天瞥了曹赫良一眼,十分冷酷地说道:“选左边那座桥的人,注定和财宝无缘!”
“呵!有没有缘,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曹赫良反驳道。
“叶先生非要笃信自己的感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要提醒叶先生一句,被机关杀个半死,再跑到我这边来求救,可是很丢人的!”
曹赫良的这句话,再次引起周围人的一阵哈哈大笑。
那些发丘中郎将看着叶凌天,就好似是在看一个死人。
一路以来,那些壁画他们都是亲眼瞧见的,这个墓,也一定是赵括的墓。
选择走右边的叶凌天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面对这些人的嘲笑,叶凌天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等这些人笑完之后,叶凌天脸色平淡地对曹赫良说了一句。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哼!”曹赫良冷哼了一声,“我们走着瞧!”
说完,曹赫良便转身回到了左边的桥头,吩咐手下的中郎将们收拾东西,准备过桥。
叶凌天则是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同伴说道:“虽然我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但这毕竟是我一个人的选择。”
“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先等等,观望一下。”
“我先去前面探探路,然后你们再跟过来……”
叶凌天的话还没说完,刘峰奕已经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说道。
“费什么话!走!老子跟你一起上桥!”
“我相信叶医生!”林建峰说道。
“听叶医生的,准没错!”赵方也是如此说着。
见大伙儿如此信赖他,叶凌天自然是十分高兴。
不过,在上桥的时候,他还是留了一份谨慎。
自己打头,让林建峰收尾,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
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也好应对。
见叶凌天一行人走上了右边的桥梁,不远处的洛茗也是有些犹豫。
洛茗悄悄扯了扯自己父亲的衣角,小声问道。
“爹,咱们要不要也走右边?”
“我觉得叶医生更可靠一些。”
听到洛茗这话,洛青山的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你乱说什么呢!?”洛青山斥责道:“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子,能比曹少主可靠?”
“我告诉你丫头!就算曹少主发生了一些意外,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发丘中郎将是怎样的大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因为这些事把曹少主惹毛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在父亲的强势之下,洛茗也只能被拉着上了左边的那座桥。
可就当最前面探路的中郎将走到长桥四分之一处的时候,桥下的河水忽然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