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谨记老祖教诲!”
恭恭敬敬的应下钟神秀的吩咐,掌教钟玉明他想了想之后,有些迟疑的对钟神秀说道:“回禀老祖,今日造化秘境关闭,在那入口之处,炼药峰的钟鼎出手杀了执法队的李青衣,弟子要不要依门规处置他?”
耳中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钟神秀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不要再与老夫说,你才是这造化道宗的掌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事事都来向老夫禀报。”
眼见钟神秀他这般不耐烦的模样,钟玉明他无奈的恭声回禀道:“可是……若是老祖您老人家不出手的话,那弟子……恐怕还不足以能将此人压服啊。”
“不能压服那就不要去压,这点小事难道还要老夫来教你怎么做吗?”
盘膝坐于一堆白骨之间的钟神秀不悦的看着自己扶持起来的这位掌教,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杀父之仇,远远没有整个守门重要,现在这种时候你最好不要与老夫玩这种小心思,否则……后果你自己去想。”
“弟子不敢!”
来自于钟神秀的威胁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钟玉明他仍然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跪在地上告罪道:“还请老祖恕罪恕罪!弟子只是……”
“行了,没什么事就快点照老夫说的去做。”
大袖一挥间,钟神秀他直接将钟玉明给丢出了密室之外,整间密室在钟玉明这个外来人出去后,再一次随着钟神秀闭起双眼,而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
回到了炼药峰的峰主大殿之后,钟鼎道人他也顾不得去疗伤,这一行三人直接就在大殿之内谈起了事情,首先开口的是屈斐道人。
只见他脸色凝重的对钟鼎道人说道:“师兄,据天机一派的推算,这第二次劫数降临,不是至少还要有十几年的光景吗?怎么这次,会提前这么长时间?”
听到了这句话,钟鼎道人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懂什么天机推演的法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我们只要把我们该做的做好,这也便足够至少……也能无愧于本心。”
看着自己这位不靠谱的师尊和师叔在那里打着哑谜,一头雾水的唐汲不由轻咳一声后讪讪的笑道:“我说师尊啊,您老人家这是和师叔他说什么呢?弟子在这里都听了半天,怎么一句话都没有的明白呢?”
见到自己这位弟子一脸茫然的模样,钟鼎道人他忽然抬手指着唐汲笑了起来:“话说回来,这次你小子的功劳可是不小啊,能把这四株灵药给拿回来,真不枉老道我对你一番苦心栽培。”
脸色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唐汲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你老人家曾几何时对我‘苦心栽培’了?我能把这四样东西全给拿回来,这可都是我在那秘境之内拼了老命才办到的……”
话说到了这里,钟鼎道人与屈斐道人对视一眼之后,轻声对他说道:“事情就暂且先这样吧,炼制丹药的事情,我明天就开始做,你先回去好好准备。”
看自己的师兄这么说,屈斐道人他轻轻叹了口气之后,从蒲团上站起,随后对钟鼎道人拱手一揖:“既然师兄你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小弟也不能落下太多,一切……就有劳师兄你了。”
颔首看着屈斐道人走出这座大殿之后,钟鼎道人看着唐汲沉默了半响之后,忽然开口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就问吧,以后为师恐怕也没时间再给你解释什么了。”
已经憋了一肚子疑问的唐汲他在得到钟鼎道人的首肯之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整理片刻,便开口问道:“师尊,弟子最不明白的,就是您方才与师叔他所说的那个劫数,所谓的劫数,它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呵呵,早就知道你要问的是这个。”
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钟鼎道人对唐解释道:“劫数指的就是天地间的灵气会逐渐减少,最后越来越少,直到它彻底从这世间消失的那一天。我们这些修行之人为什么被称之为灵修?因为我们的修为,都是要通过吐纳天地灵气才能得到的,若是天地间再没有灵气,那我们这种修行之人,也会随着减少,最后彻底从这方天地之间消失掉。”
“竟然会这么严重?”
想了想之前钟鼎道人与屈斐道人之间的对话之后,唐汲他不由问道:“那这种情况是如何产生的呢?还有……为什么您和师叔说这是第二次呢,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正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灵劫,所以你们这些本来终生都没有希望走进修真界的凡人才能来到这里,但它是为什么来的,这一点恐怕没人会知道。”
“呃,师尊您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清晨时分,霞光遍布两山之间,氤氲的稀薄雾气缭绕在石阶上空,为整个造化道宗的山门凭添了几分神秘,倒也符合了一个宗门应有的气度。
此时的唐汲,他正与其他的宗门弟子一同在这一级级石阶上站着,今天的唐汲他与其它各峰弟子,都整齐划一的穿上了一身白色道袍。
也还别说,这上千号内门弟子整齐的换上了一身白衣服,然后每五级石阶左右两边站着一个,还就显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势来。
之所以会显得有些不同寻常,是因为这上千号人就是在这里站着,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如果用唐汲他心里想着的话来形容,那便是:我就看着,我不说话。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在唐汲的心中,钟鼎道人的毫无疑问,是一个极不负责的不靠谱师尊,因为他所知道的与唐汲所想象的完全是两码事,无关紧要的闲杂事他样样都知道,但当唐汲他问到了所谓的领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钟鼎道人直接给他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该知道的,一样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倒了解的挺多。”
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唐汲他强行打起精神,继续在这山道之上站好,努力的把自己伪装成一颗树、一颗草、一块石头。
因为按昨天造化道宗的掌教钟玉明先生的训话,他们这些人是要在今天站在这里迎接一个人的。当然,来的也许并不是一个人,有可能是会是一群人。但不论来的是多少人,他们这不多不少的一千个内门弟子,可是代表了整个造化道宗的脸面,所以必须要在这里好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