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那青衣道人作势,直接冲着唐汲的方向一挥袖子,急速朝着前方冲去的唐汲他只觉突然间眼前一黑,就仿佛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上一般。
前路不通那自然要换一条路,他眨眼间唐汲他就绝望了,因为此时他的身体四周上下都已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笼罩了起来。
“还想跑?你倒是给老夫跑一个看看!老夫出手若是还能让你这小辈跑了的话,那老夫也不用混,直接举剑自戕算了。”
随口讥笑几声之后,那青衣道人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位不争气的弟子问道:“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是谁砍下来的,指出来让老夫看看下手的是谁。”
听到了自己师尊的这句话,钟千山顿时面露喜色,指着那边瘫倒在地还尚未恢复伤势的阮红玉便恶狠狠的说道:“师尊,就是这个贱人做的。”
话说到了这里,钟千山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低声对自己师尊说道:“回禀师尊,这个女人身上也有一株‘八瓣仙兰’,您老人家看是不是要……”
有些诧异的看了自己弟子一眼,青衣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一株的话炼丹未必能保证成功,两株的话……极有可能成功!”
抬眼看着软倒在地脸色惨白的阮红玉,青衣道人傲然笑道:“既然是你将我弟子手臂给砍下来的,那老夫也不为难你一介女流之辈,哪只手砍的就自己砍下来,然后把秘境之内的收获交出来,老夫可以饶你一命。”
见这青衣道人这般说,阮红玉脸色愈发变得惨淡,心中无比后悔当初在秘境之内为什么没有一路追杀,将钟千山那个小人给碎尸万段。
但阮红玉她这边还尚未开口之际,又有两人连袂而来,人还尚未从天空落下,声音却先传了过来:“哈哈,想不到多年未见,你李青衣这不要脸的性子,却是半点未曾改变啊。”
二名道人落下云头,却是一位年轻一些,另一位则年长一些,只见那年轻道人收了云气之后,便冲着那青衣道人笑了起来:“一个人一时不要脸没什么,难的是能一辈子从头到尾,坚持不懈的不要脸,这一点你李青衣真可谓是天下无双啊。”
“屈斐,你竟然敢如此无礼,难道你不怕老祖他老人家收拾你吗?”
这二人却正是唐汲的师尊与师叔,钟鼎道人和屈斐道人。
与屈斐道人不同,钟鼎道人他在看到了这广场之上的情形之后,顿时眉尖一挑:“连我的弟子都被你给禁锢住了,你的胆子同样也是不小啊。”
“给我散开!”
大手朝着唐汲那个方向一记虚抓,顿时笼罩着唐汲四面八方的无形屏障,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撕裂开,随后被唐汲轻轻一挣,整个人便恢复了自由。
快步跑到了钟鼎道人身边,唐汲他冲着自己这位师尊拱手作揖道:“弟子谢过师尊搭救之恩。”
“嗯,吩咐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唐汲他深深吸了口长气后,目光灼灼的对钟鼎道人问道:“师尊,若是弟子没有成功的话,那您老人家还会为我出头吗?”
有些意外自己这位弟子会问出这么一句话,钟鼎道人沉默半晌后,看着唐汲缓缓摇了摇头:“不会,对于没有价值的人,老道我向来不会浪费时间。”
“您老人家还真是够实诚……”
无语了看了自己这位看起来似乎很不靠谱的师尊一眼,唐汲他无奈的摇头叹道:“回禀师尊,弟子幸不辱命。”
“哦?果然是没有弄到吗……”
这话才刚一开口,钟鼎道人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位弟子刚刚说的是什么,顿时一脸狂喜的抓着唐汲肩膀确认道:“你说什么?你真的拿到了那几样东西?”
被抓得肩膀一阵剧痛,唐汲他忍痛点了点头:“师尊,弟子确实拿到了,不过您老人家是不是先把手给松开?”
“嗯,好!太好了!”
和同样喜出望外的屈斐道人对视一眼,钟鼎道人直接说道:“想不到这次的造化秘境居然提前一天关闭,我们晚来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险些就让灵药被人给抢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
有些赞许的看了唐汲一眼,屈斐道人正色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便回去吧。”
“也好!”
听到眼前这三人在那里自说自话的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那青衣道人抬手便自袖间弹出了一柄细如钢针的飞剑,那飞剑离开他的袖间瞬间便涨成了三尺青锋。
不善的看着钟鼎道人和屈斐道人,那青衣道人满脸阴沉的冷笑道:“两位未免也太不把我李青衣放在眼里了,今天那小子身上的包裹,老夫我是要定了。不把它留下,你们谁也别想走。”
见这青衣道人这般模样,钟鼎道人与屈斐道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愣住了,看着那青衣道人,钟鼎道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李青衣,你敢朝老道我亮爪子,信不信我把他一双狗爪子都给剁下来?”
听到了钟鼎道人的这番话,那青衣道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是冰冷:“我说钟鼎啊钟鼎,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在炼药峰上呆的时间太长了些?整个都已经呆得傻掉了吧,你以为我还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个李青衣吗?现在你还想剁掉我的爪子,恐怕你没那份本事。”
见这青衣道人这般说,钟鼎道人他也不着恼,与身旁的屈斐道人对视一眼后,捋着自己颔下三绺长须无奈摇头叹息道:“唉,看来老道我还真是在炼药峰上呆得太久,久到了有些人已经忘记我当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自己身边的屈斐道人,钟鼎道人疑惑的问道:“师弟,你说为什么不管什么年头,总是会有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非要来撩拨我们师兄弟呢?难道这些人,他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师兄所言极是,我们这次下山明明是不想惹事,但偏偏却有人不知死活的非要来招惹我们,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是有劳师兄出手,把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统统一把大火全给烧死吧。”
同样也是满脸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远处站着的青衣道人,屈斐道人似是颇有感慨的叹息道:“李青衣啊李青衣,真正分不清状况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们,你固然不是一百多年前的李青衣,但我师兄他也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钟鼎,看来明年的今天,应该就是你的忌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