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鸭子嘴硬,等一会儿老娘我扒你皮的时候,希望你的嘴还能这么硬!”
在此时阮红玉的心中,唐汲他只不过是一只被猫吓得四处逃窜的老鼠而已,只要她这只猫微微作出一点点攻击的动作,那只见不得人的小老鼠,它就会惊惶失措的荒不择路。
虽然修行之人气脉悠长,但区区三个呼吸的功夫,对于阮红玉她这个接近筑基后期境界的高手来说,还真的不算太长。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呼吸之内,那种猫在蓄势准备一击将老鼠给扑杀之前的那一刻,那种带着三分焦燥与七分兴奋的状态,很令阮红玉她着迷。
“呵呵,三个呼吸已经过去,小老鼠,你准备好了吗?不管你是否已经准备好了,你……今天都注定了要死!”
迈开自己的步走向前缓缓前行,抬眼看了看已然在这三个呼吸之内奔行至百步开外的唐汲,复又低头看了看对方之前对自己下跪求饶的那一块地面,阮红玉她的脸上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前倨而后恭,哪怕就算是一个傻子都知道这一定有问题,老娘身经百战,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识过?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果然只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才能用得出来的。”
抬手便冲着方才唐汲他向阮红玉跪地求饶的地方打出一掌,只见随着她这一掌打出,那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与此同时,就跑到百步开外的唐汲他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却是已经在那源自于自己用真元蕴养出来的毒物虫卵与自身之间的那缕微弱感应,已经隐隐感知到了阮红玉的动作。
“哼,果然如此吗?给我爆!”
随着唐汲这边的动作,阮红玉她面前那一掌打出后四处飞扬的尘土间,顿时化生出了数十只颜色各异形态狰狞的毒虫,以铺天盖地之势不断朝着阮红玉飞扑而去。
“好恶心的东西!”
虽然阮红玉她事先就已经看出唐汲在耍弄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唐汲竟然会在这地面上埋下了这么多无比丑陋难看的毒虫。
一口飞剑几乎已经化成一片耀眼的电光,在阮红玉她身前六尺范围之内不断绞杀着,随着一阵电光爆闪,那些之前还能给修行之人稍微带来一些麻烦的毒虫,几乎不过在数个呼吸之内,便已经被阮红玉她这一口飞剑给斩杀殆尽。
乘着这一会的功夫又跑出了五十多步的唐汲,他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嘴角不禁勾勒起了一丝微笑,却是每隔上几步都会留下一些小手段。
在他的计算当中,哪怕就算这些小手段再不入流,不断积累下来,总归也是能对那个一心一意想要他命的女魔头造成一些伤害。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防?我看你能防多久!”
前方是一马平川,身体不断向前奔行着,唐汲甚至于已经完全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全凭着自己曾经蕴着在体内,如今已经被他不断布置在路上的那些毒物来感知着身后的动作。
将所有毒虫绞杀殆尽,阮红玉她脸上露出一阵恶心之色,嗅着一阵腥臭的气息,她直接向天空抛起了自己的飞剑,整个人直接驾御着飞剑在低空朝唐汲他追杀而来,却是根本没有似唐汲他想的那般,是靠两条腿追上去的。
“靠,真是失误,居然忘记了这娘们会御剑!”
感知到了自己身后的情形,唐汲他脸色一阵难看,但随后又松了口气:“幸好那娘们她飞的不高,还好……正好还在有效射程之内……”
在阮红玉她以一条笔直的直线冲着唐汲展开追杀之际,在她途经一处齐腰高草丛的时候,只见那草丛之中突然爆身出无数点银色光芒。
这突然朝着她劈头盖脸激射而出的银色光芒,顿时把她整个人给吓了一大跳,但好在她身前那层看不见的屏障起了作用,只见那银色光点在进入她身前三尺之后,速度突然骤减,就仿佛是突然从六十迈减速到了二十迈一般。
“好险!”
人在飞剑之上高高跃起,手结印法御使着飞剑不断飞快的旋转着,就仿佛是唐汲他上辈子那种高速旋转的风扇叶片一般,将那无数点银色细针都给尽数或是打飞或是斩断,随后朝着那草丛中的针筒一斩,便将那唐汲至少耗费了三四天光景才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旋转针筒给砍成了一块废品。
阮红玉她重新落在了那飞剑之上,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就这点不入流的手段,除了给老娘我造成一点点小麻烦以外,根本连皮肉都伤不到。”
脚下飞剑上扬,经历过刚刚那一幕之后,阮红玉她也留了个心眼,却是不再吝惜真元,直接将飞剑拔高一些,再也不想与唐汲他留下那些小手段较力。
眼睛虽然紧紧的闭着,但唐汲他对于自己身后发生了些什么,却是心知肚明,因为受他的修为所限,他根本无法炼制出那些威力强悍的法器,所以这些在杀伤力之上仅仅只不过是比他上辈子那些机关陷井要稍微强上一点点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让阮红玉受伤。
“娘的,飞剑还真是个好东西,等出去了以后,一定也要找钟鼎道人要一柄飞剑来玩玩,要不然以后可怎么办?”
对于自己炼制飞剑,唐汲他虽然心里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很可惜的是,无论是炼制那些能大幅度提升自己修为的秘药,抑或是想要炼制那些威力强悍绝伦的法器,这些东西都需要用到各式各样的阵法。
而对于那些阵法,唐汲他虽然掌握了一些基本的东西,可凡是所有涉及到了关键地方的秘密,他却是根本一处也碰触不到,全部都被钟鼎道人和屈斐道人这两个家伙给捂得严严实实。
按下自己心中的纷乱杂念,唐汲在奔跑之中陡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尽管人在不断的奔行着,但他手里却悄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圆形瓷瓶。
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他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小角色,虽然他混了这么多年仍然还仅仅只是一个小角色,但至少他已经拥有了一些还手之力。
瓶塞悄然拔开,无色无味的细小粉末随着阵阵微风消散在空气之中,不过仅仅只是片刻,便已经完全溶入到了空气之中,再也看不出半点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