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词汇量极其低下的柳澄憋了半天,终于从嘴里挤出一句恭维话:“……你父皇啊,那可是一个大好人呐……”
说完这句话,柳澄忽然觉得一阵气闷,恶心地扶着那土台干呕了几嗓子。起身直接怒道:“呸!那混帐东西就是个阴险、狡诈、背信弃义、卑鄙无耻的人渣!伪君子!”
柳澄算是豁出去了,让他吹捧那个把他坑到这个鬼地方的哥哥,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不屑地说道:“晴儿,叔叔向来疼你,可让叔叔说你父皇的好话,没门!哪怕你用吃的要挟也没用!”
“呵呵!果然!”出乎柳澄的意料,只见柳晴脸上狡黠一笑:“就知道让你说我父皇的好话比杀了你还难受!”
柳晴正色道:“叔叔,这次晴儿来这里还有个目的,就是要挑只妖兽做宠物。你可要帮晴儿把它驯服啊!”
“哈,还当你有多大的事!包在你皇叔身上,这里不管什么妖兽都要在你皇叔的长棍之下瑟瑟发抖。”柳澄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忽然有些迷惑地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来这里是要办一件什么事来的?是什么事啊?”
斜瞟了唐汲一眼,柳晴叹了一口气,朝唐汲的方向一努嘴:“本来是想来见见这个家伙的,可惜大失所望。”
“嗯?”柳澄满头的不解:“这家伙有什么可见的!咦,不对!”
后知后觉的柳澄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个家伙的?唐国离我出云数千里,你们俩不可能见过的啊!”
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天生只知道打架斗殴的修炼狂人,柳晴有些头痛的说道:“我的好叔叔,难道你的脑子里全是肌肉吗?我是出云国公主,他是唐国皇子,你就没想到一点什么吗?”
“公主?皇子?”柳澄满脑子的问号:“能想到什么啊?”
“唉!”柳晴有些不忍直视的摇了摇头,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说道:“这小子是我未婚夫。”
“啥?”柳澄傻眼了,他还真没想到居然这俩人还有这一层关系。
唐汲轻咳一声,适时地上前一步说道:“准确的说,是曾经的未婚夫!”
半晌无语,柳澄略带诡异的眼神不断打量着眼前这一对少男少女,仔细看了半天后,他惊异地说道:“咦,怪不得曾经是未婚夫妻,你们俩长的还真像……”
听到这话,柳晴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朝跟着她的另一名女子招呼着:“快,让我看看!”
听到柳晴的话,那女子直接在空中凝聚出了一个波光闪闪的水镜。
对着眼前的镜子,唐汲也好奇地望去。见到了镜中一对少男少女的脸孔,不由也是感到愕然。
只见那镜中的两人,除去衣着打扮之外,脸型和五官的轮廓,竟然依稀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柳晴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而唐汲的两眼较为狭长。
水镜散去,二人相互对视,竟是在心都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同样站在一旁对比着两人长相的柳澄,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初秋的清晨,这座山谷又迎来了每月云雾缭绕的那几天。
待这飘渺的雾气散去时,浓烈的骄阳方才能够再次普照大地。
柳晴,这位出云国的五公主,她今天依旧穿着那身朱红色的宫装。似乎她对于这种鲜艳的颜色有种独特的偏爱,而在她的腰间,仍然是悬着那杆和她衣着丝毫不搭的皮鞭。
在唐汲看来,尽管这个少女模样清秀,乍一看似乎温婉可人。可在性格上,却像极了一枝红色的朝天椒。
在她的身后,还是那看着跟冰块似的两男两女四个护卫。看他们那一动不动的姿式,如果不是他们的胸膛偶而起伏一下,还容易真让唐汲把他们给看成了前世的蜡像。
公主出行,自然不可能像唐汲这种人一样用走的。所以,公主殿下的那辆豪华座驾自然是不能少。而唐汲则可以很‘荣幸’地跟在马车的后面,细细品味着山路间的灰尘吹在脸上那种酸爽感觉。
一路小跑,呼吸着初秋时分,那夹杂了灰尘的爽朗空气。在脑中的时钟提示上,终于在小跑了近四十分钟后,唐汲终于气喘吁吁地同公主的马车一起停在妖兽区的入口处。
在妖兽区入口处的青石围墙边上,以黑巾蒙面的陈远山正弯着腰在那里恭候着公主的大驾。尽管以黑巾蒙住了脸,但从那一方黑布覆盖不到的地方,仍是能隐隐见到他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已经缓过来的唐汲站在马车旁边,看到了陈远山脸上的伤痕,心中有些惊讶。可以他此时此刻的身份而言,他什么都不能说,甚至最好装作连看都没看到。
正巧,此时有一只蚂蚁从他的脚边经过。于是乎,他便低头开始研究起了那只蚂蚁的行走路线。仿佛在蚂蚁那蜿蜒的前进路线其中,蕴含了无尽奥秘一般。
“属下陈远山,恭迎公主殿下!”陈远山右手抚胸,朝着公主那辆精致华丽的座驾单膝跪下。
掀起马车的帘子,柳晴站在车辕上,满脸傲慢地扬起她那高傲的脑袋。以居高临下的视角,俯视着在她面前迎接她的陈远山。
“哟,这不是陈大人吗?起来吧!咦,你脸上怎么了,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你?快把面巾摘了,让本公主瞧瞧伤得重不重!”
果然不出唐汲的预料,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他的这位‘前未婚妻’毫不在意揭开了陈远山的伤疤。
“呃!”拗不过这位性情古怪的公主殿下,陈远山有些尴尬地摘下了他的蒙面黑巾,露出了脸上的‘惨烈’伤痕。
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强忍着笑意的公主,陈远山摸了了鼻子,却无意间触及了某处伤口,呲牙咧嘴地说道:“公主殿下,您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
从善如流的柳晴霎时仰头狂笑,一边笑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车厢的木板。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柳晴好奇的问道:“父皇不是让你全权负责这里的吗?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揍你?”
“唉!”长叹一声,陈远山伸出一根手指朝天上虚指,无可奈何道:“公主殿下怕是忘了,小的确实是受陛下之命全权负责这里。可在小的之上,还有师尊大人他老人家。小人这点微不足道的实力,在他老人家面前根本就是被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