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昏沉,甩甩头,向来自认数学学得还算可以的唐汲,硬是算不出来柳澄这家伙时速达到了多少。只能确定一点,那便是他这速度,绝对可以秒杀地球上任何一步超级跑车。
“大人……”唐汲真的有点害怕了,因为柳澄这种行为已经等于直接对他的生命造成极大的威胁。
“嘁,看你那熊样!”轻蔑地一撇嘴角,柳澄不屑说道:“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老子从十万大山里抓会来的,闲着没事吃几只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动作快点,本大爷的肚子都快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碰到这样一个惫懒无赖,在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唐汲只能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千言万语都化做两个字:“好的!”
不得不说,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唐汲对自己前世曾经在大学毕业后没找着工作去学了手艺的那段生活,表示很庆幸。而对于那位劝他从著名的‘挖掘机’专业转到‘厨师’专业的老师,更是感到由衷的感激。
“长的这么像‘果子狸’,内脏也没什么区别。嗯,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唐汲一边翻动着被他架在木架上烤着的‘虹尾狸’,一边也对即将尝到这种传说中的妖兽感到有几分兴奋。
实际上,如果按着前世在‘厨师’专业老师们的教导来说,‘果子狸’最好的做法并不是这般硬烤。可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手里只有盐的唐汲?
很快,随着唐汲看似悠闲的转动,被树枝穿起的三只‘虹尾狸’肉质已然变得金黄,香气四溢。看的站在一边眼巴巴看着的柳澄,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柳大人,这是您打回来猎物,理当由您来尝第一口。请慢用!”用小刀切下一块烤肉,唐汲恭敬地把它送到柳澄手上,同时心中暗道:柳大人,一事不烦二主,您就做一回尝毒的‘神农氏’吧。
“嘿,你小子不厚道啊。怕个鸟啊,正所谓‘人死鸟朝天’。又所谓‘早死晚死都得死’。”
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眼中隐现绿光的柳澄一把抓过这金黄色的烤肉塞进嘴里,嚼在嘴里,眼中逐渐开始湿润,仰头就是一阵哀嚎:“好吃,真好吃!娘的,这么多年老子终于能吃个饱饭了……”
见柳澄吃了一块肉之后,居然是这么一付模样,唐汲对于吃不吃还真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再等一会如果柳澄这家伙还能喘气的话,那他再吃。
脸上假模假样地故作关切道:“呃,柳大人。您这是怎么啦!您可是一代高手哇,要保持您身为高手的形象啊……”
“呸!”闻言,柳澄愤慨骂道:“高手顶个屁用,还不是被柳晋那混蛋给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敢这么坑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他还回来!”
唐汲一听‘柳晋’这个名字,心中不由一动:柳晋不就是出云国主,那个一手覆灭了唐国,让他十万两白银的身价打了水飘的那个家伙么?身为出云国的高手,竟然直呼国主之名?嗯,都姓柳,看来这位‘朝天一棍’的身份,可不简单啊……
“嗨,不说这些了!”柳澄发泄两句,却也是抒了胸中一口怨气,看着那香喷喷的烤肉食指大动。洒然一笑:“有肉岂能无酒?”
说罢,转身走进了那间破草屋。不过一会儿后,便拎着一大一小两个酒葫芦走了出来。
咧嘴朝唐汲一笑,把小的葫芦扔给他。柳澄是高手,而高手是不怕烫的,直接伸手抓起还在被火烤着的一只‘虹尾狸’,就这么大始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而且还一边啃,一边盯着架子上的另一只。
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嚼着,唐汲也没觉得这肉好吃到哪里去。眼角余光瞥见了柳澄那付宛如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心中道:“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年没有吃过好东西了……”
夕阳西下,在远方天际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色。四周寂然一片,悄然染上了层苍白色调。暮色宛若半透明的轻纱,灰蒙蒙地笼罩着这方世界。
在啃完了两只外酥里嫩、色泽金黄的‘虹尾狸’,又喝光了整整一大葫芦的烈酒之后。酒至半酣的柳澄忽然来了兴致,看着唐汲的眼神也越发觉得顺眼。
示意唐汲离他远一点,柳澄开始吸气,随着他的吸气他的两条手臂也逐渐开始鼓胀起来。最后一声暴喝,反抄起身旁的八棱棍,两手握住其尾端笔直朝上,整个人就好似举着火把一般。
“仔细看着,这就是本大爷的棍法,起手式——举火烧天!”
随着左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半弧,只见柳澄吐气开声,两脚直接在坚实的地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整个人突然出现在三步之外,原本两只手举着的八棱棍也由竖举变成了直捅。
“好快!不过任你再快我都不怕。”悄然开启了摄像机功能的唐汲心中暗暗偷笑。
只见柳澄的身影左右飘乎不定,一杆带着个枪头的八棱精钢棍在他手中幻化不定。时而如水激崖石,其势磅礴浩荡,绵绵不绝。时而又如铁马驰骤,棍势狂猛而暴烈。
可却又偏偏在狂猛暴烈之中,间或偶有一顿,其棍势犹如烟雨空濛,清风徐来。而在这份云淡风轻的飘渺棍势里,不时却又突作阴风怒号,白烟一抹直捣人腰。
这根外形有些奇怪的八棱钢棍在柳澄的手里,仿佛生出的生命一般。一会从柳澄的左腰直刺而出,下一瞬又从他的右腰横扫后背。或快或慢,或曲或直,骤长骤短,时远时近,不一而足。
“气贯全身,一打一揭。有进无退,天下无敌。”
“棍无常,专扫千古不平事!出有劲,力发一端扭乾坤!”
“砰!”的一声,一时兴起的柳澄,在演示完了他这路棍法的最后一式后。掌心力道一吐,直接用这杆精钢长棍洞穿了三十步外的一块青色巨石。
“看清楚了?”柳澄有些得意地看着唐汲,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个小毛孩子能看清自己的棍势。就算看清了也记不住,就算记住了也不可能耍出来。
揉着胀痛的额头,唐汲甩了甩脑袋,点了点头:“全看清楚了。”
“啥?”柳澄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汲,他刚才可没有故意放慢自己的动作。以他的棍势就算一般修行武道的人都不可能看得清楚,何况眼前这个一看就从来没有修行过的小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