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心里YY着这些场景,唐汲他一边迈开步子朝着那草屋走去。YY归YY,但他还没真傻,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势比人强,他如果敢暴露自己想教训教训那个声音主人这种情绪的话,那他恐怕绝逼会被对方轰杀至渣,而且还极有可能是那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彻底碾压……
走到了那间草屋之前,原本在离得很远的时候看这间草屋那还是很完整的,但是当唐汲他走到了这间草屋前方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之前的那个很完整,仅仅只不过是一个假象。
“唉,这间草屋可真破!”
当唐汲他第一眼看到这间草屋的时候,他甚至想起了曾经在出云国那神秘谷那时,他在第一次见到柳澄那间破草屋时的心情。
不得不说,在破旧的程度之上,此时在唐汲眼前的这一栋破草屋,比当初柳澄那一栋破草屋还要更破上几分。
有些缅怀地看着眼前这一栋破草屋,想到曾经的一去不复返的时间,此时唐汲他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淡淡的惆怅:几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虽然此时我还活着,但我却是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虽然光明,但却找不到出路……
缓缓摇了摇头,唐汲他甩去了自己脑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管它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人生似船,船在河上的时候,很多时候所能做的仅仅只是随波逐流……”
虽然不知道这草屋之内有着什么,但听到之前的那个声音,而且他的心里隐隐有着一种猜测,那就是之前消失的那些人恐怕都已经走进过这栋草屋。
从看起来虽然不算太小,但如果它里面真的装了几个人的话,那他是绝对不可能似现在这般安静的……
“难道说……这里面与之前是一样的?”
心里闪过某个念头,唐汲他不由拍手推开了这栋草屋的门,当他整个人走了进去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原来那草屋之内的地面上,居然也刻画着一个阵图。
想到了他最开始在那广场之上时所看到了那个阵图,虽然与眼前这张阵图有些不同之处,但在大概的形状上还是基本保持了一致的。
“果然又是这一套,能不能有一点新鲜玩意儿了?”
唉声叹气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唐汲他就这般无精打采的走到了那块阵图之上。
正当唐汲他想着,是不是自己应该拿出几块灵石摆在脚下阵图几个角上的时候,异象突现,只见那阵图悄然闪过一道光华,随后唐汲他整个人,就此消失不见。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传来,当唐汲他再次重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之后,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他曾经却是来过的。
还记得唐汲他当初从阴阳道宗来到造化道宗之后,当时他便是在这里被丢下来的,而也正是在这个地方,他见到了与自己阔别数月之久的黎万雪。
也同样就是在这个地方,他第二次见到黎万雪之后,被那个一看就是一个小白脸的内门弟子给撞见,然后就一脸敌视的瞪着自己问自己是谁。
还是因为这个地方,在被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小白脸给列为敌人后,他回到外门之后就被人一撸到底,先是被那个莫名其妙就看自己不顺眼的外门管事给踢到了杂役区,随后被杂役区的管事敲去两块灵石后,又被踢到了杂役区最低级杂役的那一拔人里去。
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唐汲他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写满了唏嘘和惆怅。
“咦,我怎么又回来了?”
心里短暂的唏嘘和惆怅之后,唐汲他不由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来人往的内门弟子集会时的小广场,而此时在这广场之上,则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道袍,于领口上绘了三条金线的中年人。
见唐汲他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广场之上,那内门管事不由走了过去。而当他走得近了之后,见到了唐汲他这呆头呆脑的模样后,他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抱着这种心思,唐汲他对着那中年人拱手作揖道:“弟子唐汲,见过管事大人。”
打量着唐汲他因沐浴更衣之后重新换上的那件,领口上绣着一条金线的白色长袍,那管事不经意的问道:“你也是从那条试炼之路走过来的?”
听到了这句话,唐汲他顿时眼前一亮:“回管事大人的话,弟子确实是通过了我造化道宗的试炼之路走出来的,可是……据说弟子是要去拜见老祖大人的,可是……”
也不待唐汲他说完,那内门管事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啊!老祖他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去拜见他老人家?你且跟我来!”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这么给归类到了阿猫阿狗的档次,唐汲他心中顿时一阵不爽。然而,不爽归不爽,这与之前一样,他心里就算是再不爽,那也不可能跟眼前这位内门的管事动手较量一下。
因为他就算是想与他较量较量,恐怕也未必能做到战而胜之。他在这造化道宗已经呆得有了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对这造化道宗的结构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而这内门的管事弟子,他们是不是高手这倒不一定,但是个顶个都却是有后台的家伙。
而这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这些人都姓钟。
虽然当初唐汲他在那试炼之路开启的那一天,他并没有听到那位因为黎万雪而横竖看他都不顺眼的小白脸钟白鸣对钟万愁所说的话,但这一切却并不能影响他对于整个造化道宗而做出一个判断。
那就是,整个造化道宗虽然名为宗门、看起来也的确是一个宗门,但是实际上说起来,这个造化道宗从上到下,由里及外,它根本就是整个钟氏一族的私产。
就算它最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是整个宗门内的一支,但随着岁月的变迁之后,整个宗门里真正的核心,至少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姓钟的之后,它就算名义上不是钟氏的私产,那它在实际上,也变成了整个钟家的私产。
在别人的地方去说别人的不是,这种行为唐汲他在前世的时候曾经做过,而他那么做了之后所造成的后果,令他直到这辈子都还记忆犹新,因为那次他被揍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