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是想不到,那家伙竟然敢跟老子抢女人!”
阴狠的盯着那可恶的小子,那钟姓公子他恨恨的展开了自己手里拿来故作风雅用的折扇,但看到了那位公子哥一样的人这个动作后,唐汲他却又是按捺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现在这个节气,时值深秋已近初冬,在这个季节还拿出一把扇子展开故作风雅,唐汲他已经有些无力吐槽了。
见到自己这个气急之下的动作被那可恶小子嘲笑,那钟姓公子他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手里的折扇给收起来,但是却又觉得这样的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最后只能恨恨的瞪了唐汲一眼,当然什么都没看到。
想着之前那小子去见的那个人,这钟姓公子他不由走到了钟万愁的身边,毫不客气的指着唐汲对后者问道:“喂,没错!就是你,你说说那小子他是怎么回事?你跟他之前有什么关系?”
看着眼前这钟姓公子,钟万愁他眼角一阵抽搐,虽然他的心里极是反感眼前这个人,但他却依旧不得不对眼前这个拱手作揖,一脸恭敬的说道:“万愁见过白鸣堂兄。”
“哦,原来你叫钟万愁啊。”
那名叫钟白鸣的公子嘴角一撇:“切,你这什么破名字,居然会叫钟万愁,看来你平时一定没少发愁。”
“呃……这个……”
钟万愁他被眼前这位钟白鸣的一句话给呛得差点咳嗽起来,目睹了之前唐汲他调戏钟白鸣身边不远处那位很漂亮的内门女弟子全过程,他可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位在整个内门里人憎鬼厌的钟白鸣他为什么会跑到自己面前。
“嗯?”
见钟万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那钟白鸣他顿时眉头一挑:“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难道就凭你也想护着那小子跟我做对吗?”
“呃……咳咳……”
有些幽怨的瞪了那边的唐汲一眼之后,钟万愁他无奈的对钟白鸣苦笑道:“堂兄啊,这你可冤枉小弟了,小弟我哪里敢有胆子跟堂兄你做对啊?但是那小子的话……小弟真的是跟他不熟悉啊,小弟只不过是以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连交情都根本说不上……”
“是这样的吗?”
一脸狐疑的盯着钟万愁,钟白鸣他有些不信的冷笑道:“为什么你这话一说出来,本公子很是不信呢?你要是跟那小子没什么交情的话,你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跟他聊上那么大半天的?莫非……你当本公子好欺负吗?”
“这……这都是哪跟哪啊……”
见到眼前这位钟白鸣他能在短短几句话之间,就已经把自己给归类为想要和他作对的那种人里,钟万愁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天上落下的几道炸雷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唉,真是苦命啊……有个好爹就是好,哪怕就是死的早,这身份却是定下来了的。唉,我怎么就没有个好出身呢……要是有个好出身的话,哪怕就是人再蠢再笨资质再差劲,在宗门的资源倾斜之下,也是会有一身好修为的……”
“堂兄啊,小弟说的可是真的,比灵石还真的真话啊!”
愁眉苦脸的钟万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弟可是钟家子弟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钟字的,小弟怎么可能会帮着外人来跟堂兄您做对,小弟真的是跟那小子不熟啊!”
“真的?”
见钟万愁他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肚子火气的钟白鸣不由翻了个白眼,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哼,算你聪明,如果你真敢与本公子来做对的话,那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待他抬脚走了几步之后,却是忽然又回头看着钟万愁笑了起来:“对了,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钟字,但似你这种旁支中的旁支,还真就算不得我钟家子弟,你们离我们这些嫡系正统血脉太远,根本没资格与我们这些嫡系相提并论。”
指着钟万愁,钟白鸣他不由肆意的笑道:“似你这种人物,说白了仅仅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嫡系血脉的垫脚石罢了,以后没事的话千万别自称钟家弟子,否则如果传了出去,那我们这些嫡系可是会被人笑话下人们尊卑不分的!”
钟白鸣他每说出一句话,钟万愁他的脸色便是难看上一分,但按着造化道宗的规矩,尤其是针对他们这些钟氏一族族人的规矩,似钟白鸣他这种嫡系血脉在说话的时候,像钟万愁他们这些旁支中旁支的血脉,是根本没资格反驳的。
待钟白鸣他训斥完了钟万愁,一脸心满意足的走开了之后,钟万愁他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而站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些与他一样是钟家子弟中旁系的人,同样也是一脸的难堪之色。
“下……下人……”
一想起这两个字,钟万愁他的心里就仿佛烧起了一把火,那把火烧的他整个人的心都快要炸了起来,但他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此时造化道宗的掌教钟明玉他正坐在那高台之上闭目养神。
他此时所处的位置,与那高台其实并不算远,在这种距离之下,凭堂堂造化道宗掌教真人的修为,他不可能没听到,但是他却选择了什么也不做,甚至在脸上连一丝不悦之色都没有表露出来。因为,在他这位同样身为钟家嫡系血脉掌教看来,那钟白鸣他根本没有半点错处。
有些绝望的看了一眼高台之上闭目养神的掌教真人,钟万愁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阴暗的念头:如果……整个造化道宗的钟家嫡系血脉都死光了,这该有多好?
而这一切发生的虽然说来话长,但在唐汲他看来,却仅仅只不过是眨眼功夫的事。
正在唐汲见到黎万雪狠狠剜了自己一眼后,心里却忽然一乐:“这小妞,等以后的,以后如果本大爷混出了头的话,一定把你收进房里暖床……”
想到了之前在六合坊的那个晚上,他被黎万雪与江月柔两个人捆起来吊着,亲眼看着这两个人给自己‘暖床’时的情景,唐汲他那已经压抑了很久的心思,忽然有些活络了起来。
“江月柔似乎是不用想了,那可是韩霖他的未婚妻,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唔,朋友妻不可欺,不过朋友的姐姐嘛……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可正在他唐大少爷在那里用自己的意念和黎万雪发生了某些身体上的密切接触时,他那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的思绪,却是被一声怒喝给吼了回来:“我说你这个低贱的杂役,到底想想不想走这条试炼之路?如果你不想走的话,那就快点给其他人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