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有些无奈的微微一叹,那中年男子有些惆怅道:“你们是不会明白的,那大切割术对于老夫来说,可不仅仅只是一门功法那么简单,老夫第一次能击杀混天他师祖,可谓是全靠了阴谋诡计和众人围剿,当初若非是那老头寿元将尽,兼之血气枯竭灵元涣散的话,老夫还真就未必能成功。
第二次虽然也击杀了混天他师尊,却也是初次尝到了‘阴阳割昏晓’的滋味,那一战老夫足足近五十年才彻底伤愈,虽然仅仅只有前半部,但他们却并不好对付……”
话说到了这里,中年男子他朗然一笑:“不过到了他们这第三代,老夫造化六术初成,却是对那阴阳道宗再也没有半点顾忌可言,无论如何——老夫此行都对那前半部阴阳道经势在必得。”
听到眼前这位老祖这般说,那五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拜伏道:“弟子恭贺老祖旗开得胜,愿我造化道宗气运永昌,老祖千秋不朽!”
“哈哈哈哈!”
那中年男子狂放的仰天大笑道:“好!好!在我钟神秀的手里,造化道宗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道宗!”
如果唐汲他要是在这里的话,那他一定会对站在钟神秀向前的这五个人感觉到很眼熟,因为这五个人他们都曾经出现在大毒峰之上,而且都去拜祭过徐放鹤。
而其中两个则是唐汲他比较熟悉的,那瘦高道人正是高胜心,而那在钟神秀面前磕磕巴巴了半天后直接被对方给打飞出去的,不正是李云风那个倒霉娃子么?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他也是眼熟得很,那领头年纪最大的那老头,正是当初在他那大毒峰之上四处翻翻找找的那位鼻孔朝天的‘药老’。
“嗯,其它的事待我他们那宗门大比的时候再说,现在你们先来见一见清河。”
随意的往地上那堆篝火对面一指,冲那位名叫苏清河的青年男子点了点头:“清河,过来见一见你的几位师叔师伯。”
“弟子遵命!”
走到了那五位老道身前,相貌英武的苏清河他拱手作揖道:“弟子苏清河,承蒙老祖看得起带在身边调教,见过几位师叔师伯!”
“哦,哈哈,清河你不必如此多礼!”
客套了几句之后,那为道的药老拱手对钟神秀道:“老祖,您这是想……”
仔细的看了那苏清河一眼,药老低声说道:“难道老祖您是想让清河他也出战?”
“嗯,有什么问题吗?”
钟神秀他微微一笑:“若是老夫一上去便只凭‘造化六术’将混天那小子斩杀当场,那也未免太过无趣了些,老夫与混天那一战,无论如何也总是得有人暖暖场才行。”
重重的看了一眼那位老道,钟神秀他正色道:“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那就是与吞并了阴阳道宗相比,那前半部阴阳道经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之所以挑了这么一个日子来做这件事,便是要从各个方面将阴阳道宗的传承尽数摧毁、剥夺,你可明白?”
“弟……弟子明白!”
那位须发皆白的药老听到钟神秀这番话,不禁对眼前这位老祖的心性感到一丝忧虑,因为他总觉得这样做的话似乎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但偏偏他却根本无力反抗眼前这位造化道宗的老祖。
“唉,不知为何,自从老祖他创下了那‘造化六术’之后,他的心性越发变得喜怒无常诡异莫测……这种情况可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啊……”
“好了,你们暂且下去吧。到了你们宗门大较的那一天,老夫自然会出现的,平时继续以传音玉圭联系。”
钟神秀他随意的挥了挥手,却是在听到了那白诚他被混天真人打傻了以后,再也懒得问上半句,似乎他刚刚还说过的钟家弟子性命在他此时看来根本无关紧要。
“弟子谨遵老祖之令!”
月上中天,那澄澈的清亮月色,照亮了整个大毒峰最高处的整座山峰。
远在天际的那一缕流云,它自远方那月光下朦胧的山脉间飘过,最后从唐汲的头顶那片夜空经过,最后朝着视线的尽头处流去。
月亮自然不可能永远都是圆的,它在多数时候并不圆。而在今天,它是一轮弯月。
静静立在山间欣赏着天上那一轮大大的弯月,在一片落叶被晚风裹挟着自他眼前飞过的时候,唐汲他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情绪陡然提了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他却是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身体一侧旋身一跃,在他飞跃的同时,两掌运足了真气朝前重重一推。
称不雄浑无比,也和排山倒海相差甚远的离合真气,笔直的朝着那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唐汲身后不远处的黑影打了过去,但不出唐汲的意料,他这一击果然落空了。
“落空了吗?呵呵,可本大爷原本就没指望能打中……”
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唐汲他有些百无聊赖的指着那个黑影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到很奇怪?”
“哦?是吗?”
那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宽大黑色斗蓬之下的黑影耸了耸肩膀,声音飘忽不定的问道:“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感觉到奇怪?”
“为什么?”
口中呵呵一笑,唐汲他有些自得的笑了起来:“你难道不奇怪我没有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哈哈,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那你不妨问问看,看我会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唐汲有些自得的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反正我问也你也未必会回答我,所以……还是把你打趴下再审问你吧!”
“可笑,你……”
话还尚未说完,那全身被一黑色斗蓬所笼罩的神秘人他心中警兆忽生,但此时他的脚却已经不知何时从地上长出来的粗大藤蔓给死死缠住了,而那藤蔓上还长着一层细密的青色木刺。
护体真元自行运转,立时便将这株缚住他双脚的藤蔓给弹起,但饶是如此,这神秘人他仍是感觉到两腿刚刚被那藤蔓缠过的地方阵阵酥麻,显然是已经被那青色木刺上所携带着的毒素给毒伤了。
“嘘!”
见那神秘人他想纵身跃起,唐汲他不由眯起了眼睛,抬手将食指放到了自己的唇间:“如果我是你的话,那我就不会轻举妄动,你先看一看你身边是什么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