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弟子看来,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唐汲他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在弟子看来在用飞剑这种事上,除了好看以外,恐怕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好看?”
徐放鹤他竟然还真的就这么认真的想了想,半晌之外不禁苦笑道:“其实仔细想一想的话,还真的就像你说的这样……,现在天下修真界用飞剑的,恐怕还真的就只是为了好看。”
摇头晃脑了半天,徐放鹤他这才幽幽叹道:“在太古时代,修行之人以五脏中的肺金之气来铸就剑丸,用时化丸为剑,不用时化剑为丸复收归体内温养,最终修为越强飞剑威力越大,能达到传说中的一剑破万法。可惜,这种法门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嗯?”
唐汲他眉头微微一拧,却是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碰到的那个叫钟万愁的家伙,记得当初那个人可是脚踏飞剑直入长空的,不禁疑惑的问道:“师尊,难道所谓的御剑飞行之术……不是脚上踩着飞剑的吗?”
“哼,你这黄口小儿懂什么?”
不屑地扫了唐汲一眼,徐放鹤嘲弄的笑了起来:“以肺金之气铸就剑丸,那可是此方世界最为纯正的剑仙法门,可不是如今那些符剑或是器剑之流所能比拟的,只可惜……那种法门已经失了传承。”
手指从自己手里这口化血刀幽冷的刀身抚过,唐汲他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师尊,您看弟子手里这口刀,它应该是属于什么档次的?”
“嘿,就你小子手里那块铁?”
徐放鹤他一脸轻蔑的冷笑道:“若不是你刚才不知在上面附上了什么才破了老夫的‘剧毒障壁’,你手里那口弯刀在老夫眼里跟一块凡铁无异。距离通常意义上来说的飞剑,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那弟子……”
“不用问,你一定是想知道飞剑这方面的事,对不对?”
斜睨着唐汲,徐放鹤他一脸沧桑的叹息道:“好罢,我们之间的事先暂且放一放,老夫便先与你说说这飞剑之道。剑丸虽强,但它却是强在以修行之人肺金之气铸就,根本就属于修行剑道之人的身体一部分,如臂使指自然不在话下,但到了上古时代,天地间的灵气开始渐渐枯竭,这一脉法门,便也渐渐绝了传承。”
“而现在的修真界,主要只有两份种飞剑,一个是符剑,一个是器剑。而符剑,则要以神念驱策,那是因为铸剑师将符纹镂刻在了剑器之上。但此等飞剑的弊端则是飞剑受符纹以及材料所限,灵活性太差,大多数的符剑都只能做代步之用。”
“而器剑则又是不同,那要由专门的剑诀来操控,乃是不断用各种名贵材料与天财地宝祭炼而成,可谓是最为耗时耗力的法门之一,但这种剑只要修为足够,一样可以习成上乘剑术。一般现在名门大派长辈所遗留下来的剑,大多都是这种。同一门派的后辈拿到手上之后,几乎不用怎么去祭炼便可驱使自如。”
“总的来说,符剑的根本在于符纹与神念强弱,若是神念足够强悍,同时操控几柄符剑并不是问题,因为对材料要求不算高,可以凭数量来取胜。而器剑则是带着几分太古遗风,虽然威力强大但却材料难寻,虽然耗时耗力,但却能取代剑丸之法。”
徐放鹤他斜睨着唐汲:“你听懂了吗?”
“原来是这样……”
口中微微轻叹一声,仿佛跟徐放鹤一样都对于再也看不到上古时代的剑丸之术有些遗憾,唐汲他有些意犹未尽的叹道:“懂了,师尊您说的简单明了,弟子这要是还不懂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蠢笨如猪了……”
说着,唐汲他便似有所感的开口道:“原来是吊丝用符剑,土豪用器剑,死人用剑丸啊……”
虽然徐放鹤他听不懂唐汲所说的屌丝与土豪是什么东西,但最后用剑丸的死人这句他倒是听懂了,不禁面带诡异的笑了起来:“怎么?我的好徒弟,你现在就已经想死了吗?”
天上那一轮圆亮,将它那清冷的光辉撒满大地,柔和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唐汲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莫名的为他添了几分孤寂。
夜晚的大毒峰向来是极为安静的,在这份似乎已经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唐汲他忽然开口了,只见见一缕微笑在他的脸上缓缓绽放:“师尊,您与我说这些,其实为的不就只是‘拖延时间’吗?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只要你想的话,你可以一直拖下去,因为……弟子根本就不在乎。”
“什么?”
听着唐汲他这么说,徐放鹤的脸上渐渐收起了那份带着几分看淡人世的表情,被他从一开始就隐藏起来的阴鸷之色悄然爬满了他的脸孔,徐放鹤他阴测测的疑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猜出来的!”
唐汲他微微一笑,兴许是压抑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他的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那种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真诚’笑意,哪怕这仅仅只不过是看起来的真诚。
“因为我从来都不会相信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他会突然变成了一个唠叨起来没完的碎嘴老头。因为我不认为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恶毒家伙,真的会因为我给你炖一碗蛇羹就会变得这般聒噪。”
“哦?是吗?”
徐放鹤他捋着自己颔下那长长的雪白胡须,有些惊奇的说道:“想不到居然被你看出来了,不过那又如何?老夫可不认为你还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反抗不反抗的……”
唐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从你回到这大毒峰之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在炖了这一锅蛇羹的功夫再加上你刚刚与我扯皮的时间里,你足足在周边十五丈内布下了六十二种剧毒,而且每种都是能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对不对?”
“没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听到唐汲详细的说出了自己一共布下六十二种剧毒,徐放鹤他的脸色已经渐渐变阴沉似水,不过尽管如此,他却仍是不相信自己会拿眼前这个眉眼清秀的少年郎没办法,不由轻蔑的笑了起来:“你这是在诈我?”
“唉!”
唐汲忽然看着徐放鹤笑了,笑的是那样的轻松,但在这种轻松惬意的笑容里,却掺杂了几丝令徐放鹤怒火中烧的不屑:“师尊,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究竟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