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气就是我们这些灵修的命,天地之封、仙凡之别,这两道封印让我们这些人上不得也下不去。所以在这种灵气用一点少一点的情况下,我们若想活下去,那就只有不断的去争、去抢、去掠夺!”
“咝!”
好不容易才将徐放鹤他所说的这些给消化掉,唐汲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徐放鹤:“师尊,这种行为……简直与强盗无异啊。”
“哈哈,强盗吗?”
徐放鹤他一脸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强盗又如何?顺则凡逆则仙,修行之人本就是这天地之间的大盗,既然大盗都做得,强盗又为何做不得?所以老夫才说,那些心性淡泊、与世无争之辈,早都死于非命了。”
“唉!”
幽幽长叹一声,唐汲他缓缓吐出自己胸中一口郁气:“实不想瞒,弟子本来还是想着自己逃出去闯一闯的,但听了师尊您这么一说,如果弟子要是不好好呆在宗门里,根本活着走不出几步远啊。”
“嘿,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对了。”
摇头晃脑的捋着自己颔下长须,徐放鹤他状似悠闲的笑道:“似你这等微末本事,在这修真界里根本连走出宗门的资格都没有,至少要有筑基及以上的修为,在这日渐恶化的修真界才算得上是有资格出门行走啊。”
有些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唐汲他这时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师尊,弟子还有一个极大的疑惑……”
看着徐放鹤他有些好奇的脸色,唐汲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不禁开口问道:“师尊,弟子当年在出云国那座山谷里的时候,也曾经看到过一些地图和朝代简介,但为什么弟子除了那些语焉不详的寥寥几本书以外,从来都没能找到一本详细的史书呢?”
“史书?你想找史书做什么?”
对于唐汲的这个问题,徐放鹤他倒真的是有些迷惑,不由问道:“对于那些早已经化为尘埃的事情,你难道还有什么好奇之处吗?”
“不,弟子在想一个问题……”
唐汲他拧着自己的眉头,有些困惑的说道:“为什么弟子这些年以来,无论是在我唐国皇室抑或是出云国、大秦国、还有天圣古城都从来没有见到过详细记载了过往历史的书籍,甚至就连地图这种东西都是稀罕物件?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你也别问我!”
徐放鹤他幽幽的一声长叹:“因为为师与你一样,也是从来都有看到过你所谓的史书,不过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倒是有所耳闻……”
“哦?”
听到徐放鹤他说自己知道,唐汲顿时眼前一亮,拱手作揖道:“弟子愿闻其详,还望师尊示下!”
“哈,倒还是头一回见你这奸滑小子这般恭顺。”
徐放鹤他轻哂一声,随后开口正色说道:“不过在这件事上,为师所知也不多。但为师却隐隐听到过一种说法,那就是天下无论是修真宗门抑或是凡间国度,均不得记载过往历史。一旦有人记载了下来,若是被监察之人发现,那便只有灭门与灭国这两种下场。”
“在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国度和宗门被神秘势力宣告违反禁令灭掉之后,从此天下再无人敢踏过这条线半步。所以,无论是你还是为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口中所谓的史书这种东西。”
“怎么会这样?”
唐汲他抿着嘴角,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最后苦恼的感慨道:“也不知师尊您口中所说的那种神秘势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禁止天下人记载历史呢?要知道历史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啊,他们这样做是想要掩盖些什么呢?”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好!说的好!”
似是有些意外唐汲能说出这样的好句子,徐放鹤他不禁奇怪的看了唐汲一眼:“想不你这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竟然也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不简单啊。”
“呵呵,弟子这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随意对付完了徐放鹤这句话以后,唐汲他一脸狐疑的不解道:“师尊,难道过去曾经发生了许多大事不成?否则为什么会有人严禁天下人记载历史呢?”
“大事?嘿,这过往所发生的大事那可是多了去了,鬼才知道他们想遮掩的是哪一件。”徐放鹤他一脸郁郁的说道:“不过为师却也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言,据说是你口中的那所谓的‘胜利者’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自古至今他们的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才会做下这般霸道的事情。”
“胜利者从来都没有变过?这怎么可能?”
但这话才刚刚甫一出口,唐汲他脸上那不可思议的神情变渐渐的淡了下去,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此时此刻正处于一个充满了神奇的修真界,在这种每个修为高深的高手都可以动不动就活上个三五百年的‘修真界’里,似乎一切都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明白了?”
徐放鹤他怪笑一声,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位‘弟子’那一脸震惊的模样,有些宽慰的说道:“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修真界,如果有着足够的灵气和足够好的修炼法门,能活上个千八百年的还真就不算是什么难事。”
“呵呵,所以在这修真界里,一切事物发展运行的速度都很慢,对不对?”
唐汲他有些神秘的看着徐放鹤:“可也多亏了这种节奏比较缓慢的大环境,所以弟子才有幸能够在师尊您的手底下活着,是不是这样?”
听到唐汲他的这句话以后,徐放鹤他顿时一脸仿佛吃下了一只死苍蝇般的黑了下来,不过在静静想了想这句话以后,他最终却是只能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句:“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倒也不错。虽然老夫已经尽量加快了速度,但想不到仍不是晚了一步,看来这是天要亡我啊!”
“呵呵,师尊,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弟子是如何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的吗?”
见徐放鹤他已经将自己心中的几个疑惑给解答了出来,唐汲他不禁微笑道:“想必师尊您心里一定是有些不甘心的吧,反正这一锅蛇羹还没炖好,那弟子也讲讲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给您听,如何?”
“嗯,也好!”
捋着自己颔下三绺花白胡须的徐放鹤,他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僵,认真的看了唐汲半晌之后,才忽然笑了起来:“难得你有这份心思,那听听你这一个月的经历倒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