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没有,不过那小子出现了以后,就有了。”
徐放鹤他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说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不在意,也不想去研究。我不是你,你继承了阴阳道宗的法统,修炼的是‘阴阳道经’上的秘法。而我却继承了大毒峰,修炼的是万毒真解,在体内愈来愈浓郁的毒元侵蚀下,只要能让我在寿元耗尽之前成功‘夺舍’了‘万毒霸体’,那我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出来。”
“你……”
看着眼前的徐放鹤他带了几分疯癫的模样,混天真人他心头闪过几分忌惮,脸上却是和煦的笑道:“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无论对我‘阴阳道宗’来说,还是对于为兄来说,这可都是一件幸事啊。”
“哈哈,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徐放鹤他玩味的看着混天真人,一脸的讥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师兄弟两个来个歃血为盟如何?”
“呃,这个还是免了吧。”
混天真人他静立于徐放鹤身前十步之外,一脸云淡风清的说道:“我辈修道中人,能不沾血腥气还是不沾的好,歃血为盟这种凡人才会做的事情,我们还是能免能则吧。况且师弟你一身是毒,为兄可不敢与你歃血为盟。”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喝我的血。”
徐放鹤他手托金属方盒,一脸不屑的冷笑道:“你尽管放心,我们虽然不合,但只要你一天还掌握着那个‘秘密’,我就一天都不会让你死的。此番我若能向天再争五百寿数,那我也一定会帮你向天争命的。”
说罢,徐放鹤他竟是收起了那方装着一种名为‘血精’之物的铁盒,转身似个幽灵一般的扬长而去。
看着徐放鹤已经彻底消散在这大殿之内的身影,混天真人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一片,一股黑白相间的朦胧光影在他的身体四周不断乍隐乍现,最终随着他恨恨的一跺脚,尽数隐没在虚空之内。
“徐放鹤,你太过放肆了,若非留着你还有用,老夫一定要让你试试‘阴阳割昏晓’是什么滋味……”
新的一天来到了,头顶那淡蓝色的天幕,澄澈明净,镶着一圈金黄色的边缘。
清晨,空气清新,唐汲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那块‘火石’为自己熬好了一锅毒药,然后将那一锅专门早上才能喝的毒药给倒入碗中,对着天边那一轮朝阳,与在天际之上那缓缓移行幻化的云朵遥遥一敬,带着几分好似‘对影成三人’般的意境,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喝了好久,但始终还是喝不惯这种东西!”
将那碗名副其实的毒药给喝光了之后,唐汲他缓缓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毕竟他喝的这东西可是毒药,任谁天天早上一起床就给自己煮一碗毒药来喝,似乎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唉,别人是早上起来给自己煮早餐吃,我也煮早餐,只不过煮的是毒药……”
唐汲他有气无力的苦笑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苦笑归苦笑,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得去继续‘练功’。毕竟他现在才刚刚年满十六岁,虽然从心理年龄上来讲应该是一个正常健康的成年人,但从身体上他还仅仅只不过是一个少年。
但无论是从心理年龄上来讲,抑或者是从身体年龄上来讲,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还没活够的那种人。而如果他想继续好端端的活下去的话,那他就不得不去好好练那门‘逆天拳’,用身体的外修之法,来消化刚刚那一碗毒药的药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身体的活性。
可就当唐汲他走出了大毒峰的正殿之外,迎着清晨天边那微微一抹紫气从头到尾打完了一套‘逆天拳’的时候,他在收功站定之际,却是好似看到了天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般。
待他凝神细细看去的时候,却是惊诧的‘咦’了一声,原来他并不是眼花,而是真的有一个白色的小点,从天空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放大,到了最后唐汲他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个人,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而当那站在一柄长剑之人的清丽人影御剑冲到了大毒峰的范围之后,竟是笔直的从天上往这大毒峰的正殿方身飞来。等那一抹剑光到了正殿门口之际,方才去势渐缓。
此时出现在唐汲他眼前的却是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妙龄女子,看她容颜娟秀、眉眼如画,分明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在不清楚对方来意如何的时候,唐汲他果断的在自己脸上堆出‘懵懂无知’的笑容,一脸憨厚相的对那女子笑了起来:“这位漂亮姐姐,您今天到我们这‘大毒峰’来是有什么事呢?”
“哟,这位小哥可真会说话……”
那女子捂唇浅笑一声,从宽大的雪白道袍内伸出一只白皙的纤纤素手,随手变幻了几道剑诀之后,那柄自她落地之后便一直悬浮在空气中的长剑,便好似带着某种灵性一般,自行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飞入了对方斜背于身后的剑鞘之内。
只见这皮肤娇嫩白皙的仿佛能掐出水一般的女子,她眨着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笑着对唐汲打趣道:“哎呀,原来是小妹我看错了,这位‘师兄’还请原谅小妹,小妹这就自行惩戒……”
说着,这女子抬起手便在自己那清秀的小脸蛋上,不轻不重的轻拍了两巴掌。自行‘惩戒’之后,那女子伸出粉嫩的舌头在自己白嫩的食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看着唐汲嫣然一笑:“这位‘师兄’,您对小妹这自行‘惩戒’尚还满意吗?”
见这女子这般作态,听着那曾经很熟悉的‘啪啪’声,唐汲他心里却是猛然窜起了一股火气,只不过这股火气是不是朝上去的。
“靠,乍一眼看着还挺清纯的,却不料原来是个狐狸精!”
心里暗骂一声,有些尴尬的将自己的腰弯下了一些,唐汲他有些不自然的笑呵呵说道:“这位姐姐您何出此言啊,您怎么能叫小弟师兄呢?小弟可受不起这个啊。”
“呵呵!这位师兄可不能这么说,瞧瞧您一身的黑袍,您可是‘入室’弟子啊,而小妹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弟子……”
那女子浅笑一声,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