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眼下这他节骨眼上,他是根本无法反抗徐放鹤的。对于两世为人的唐汲来说,似这种他无法反抗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只能去享受……
恭敬的对徐放鹤一揖及地,唐汲脸上一副狂喜的模样:“弟子拜谢师尊传法!他日弟子若是有所成就,可全赖师尊今日厚赐……”
“哎,你我师徒之间何必如此这般?”
徐放鹤朗然一笑,和蔼的对唐汲说道:“毕竟你可是我徐放鹤唯一的‘入室弟子’,待为师我寿元耗尽那一日,可是要由你来接过为师衣钵的,为师的东西,那便是你的。”
看着唐汲他一脸恭顺的模样,徐放鹤他满意的笑了笑:“不过……在你正式修行之前,为师却还是得测一测你的‘灵根’如何。”
“灵根?”
听到这两个好似在哪里听人提过,但却完全陌生的字眼,唐汲他有些诧异的问道:“师尊,这灵根又为何物?”
“呵,这灵根……想必你应该不会太过陌生。”
徐放鹤他看着唐汲随意的说道:“在你们‘凡间’,不是经常谈及什么‘天赋’的东西吗?其实,你们所谓的那‘天赋’,便是‘灵根’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
说到了这里,徐放鹤他似乎是有些不耐,在自己腰间挂着的一块巴掌大小的袋子上一拍,一只壮年男子手掌般大小的透明圆球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掌中托着这枚透明的大圆球,徐放鹤他对唐汲说道:“将你的手伸出来,放在这圆球之上,你灵根如何,这一试之下便可知晓。”
唐汲他心下有些忐忑的,便要伸手往那圆球之上按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徐放鹤他忽然一脸狐疑的问道:“你难道不对为师是从什么地方拿出这圆球感到好奇吗?”
听到这句话,唐汲他的心脏忽然重重一跳,心思电转间却是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阴阳道广场之上的一幕,不由在脸上露出了一副混然不在意的模样:“哦,是这样的师尊,弟子之前在广场上时,曾见到那位‘张道远’张师叔,他曾经也在这个袋子上拍了一下,然后就拿出了一块牌子……”
“哦,原来是这样……”
听唐汲这么一说,徐放鹤他才打消了心头的疑云,对唐汲随意的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手按上来吧,不过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呃,师尊放心,弟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能忍疼……”
把手按在那透明的圆球上,唐汲他看着徐放鹤他紧紧盯着圆球的脸色,心下不由暗自骂道:“该死的,这老道士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半点相信我……”
不过,不管唐汲他在心里怎么想、想什么,最终他还是只能听徐放鹤的话,乖乖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那枚透明圆球之上。
很快,在那只透明的圆球之上,自从唐汲将手掌按在其上之后,便逐渐变成了一片朦胧的混沌之色,而紧接着,则是渐渐化做了泾渭分明的黑红二色,在那分明的黑红双色中间,还夹杂着一层迷蒙的稀薄灰色。
“咦,想不到你竟然是‘水火均衡’的双灵根,而在你那双灵根之上,其间还夹杂着一丝‘空间’的属性……”
看着那透明圆球的变化,徐放鹤他不禁有些惊诧的看了唐汲一眼:“老夫一生至少也给成百上千人测试过灵根,说实话,比你天资好的数不胜数,比你差的也大有人在,可似你这灵根这般‘诡异’的,老夫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诡异?”
听到徐放鹤用‘诡异’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所谓‘灵根’,唐汲他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师尊,弟子这灵根……”
正想说些什么,唐汲他却是忽然想到了在很久之前,柳澄为他施展‘嫁衣’之衣与‘天赋剥夺’之术时的那一幕,他不禁福灵心至的说道:“弟子的第一任师尊在临终之前,曾施展了‘嫁衣’之法,将自己一身修为、还有一只雾隐鸟的天赋异能剥夺,通通尽数转赠与了弟子……”
“哦?原来如此!”
在自己那一份堪称庞杂繁复的记忆中搜索到这两份属于‘凡间’的记忆,徐放鹤他这才散去了心中的疑惑,思及自己曾经看过的关于那两种异术的描述,徐放鹤他不禁笑道:“想不到,你的运道倒是不错……”
“可是……”
想到刚刚徐放鹤他说自己拥有着‘水火均衡’的双灵根,唐汲他一脸茫然的向徐放鹤问道:“师尊,弟子为什么会是‘水火均衡’的双灵根呢?弟子听师尊您刚刚说过,天赋是灵根的外在体现,可弟子的天赋明明是‘雾’啊?”
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着唐汲,徐放鹤他有些无奈的叹道:“雾又如何?不过这也难怪你,毕竟你今天才是第一天进入‘修真界’,还无法用属于我‘修真界’的思维去想问题。我且问你,水与火在一起会变成什么?”
“水与火在一起?”
听到这个问题,唐汲他一脸纠结的想了半天,却是除了要么火被水浇灭,要么水被火烧干了之外,根本想不出其它的答案。
眼见唐汲一脸纠结的模样,徐放鹤不由摇了摇头,将那枚透明的圆球重新收入腰间的小代子中,他没好气的对唐汲说道:“你可真是一块‘朽木’,你且看好了!”
说着,只见徐放鹤他信手一招,从距离他不算近的那只茶壶内凭空摄来一汪茶水,将那一汪被凝结成球状的水球凭空浮在掌心上方,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以极快的速度变幻了几种姿势后,竟是凭空在指尖出现了一缕火焰。
徐放鹤他将那火焰控制着与那团水球大小相近的速度,然后两手各自托着火焰与水球,忽然将两只手掌互相合拢,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一团水球中间突然嵌入了那一团火焰。不过这种情况仅仅只不过维持了一瞬间,在下一个刹那间,那被合为一团的水火,竟是直接变成一团水气消散不见。
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徐放鹤他斜睨着唐汲,一脸不耐烦的问道:“现在,你可明白了?”
长长呼了一口气,唐汲他恭顺的对徐放鹤点了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徐放鹤:“回禀师尊,弟子明白了,原来等量的‘水’与‘火’放在一起,就会变成‘水蒸气’啊……可是师尊……这跟弟子的‘天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