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射出冷森森的寒光,唐汲他阴测测的自语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两个!既然大雾来了,那……我便能杀多少杀多少……”
说着,唐汲他左手幽光一闪,一只黄色的瓷瓶已经悄然被他打开,带着香甜气息的白色粉末,从那瓷瓶中缓缓散逸而出……
“程师兄,你看这里……”
在一个极为宽阔的广场上,诡异的悬浮着一大片圆形的虚幻水镜,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后背上绘着一只阴阳鱼图的青年道人,忽然指着一面水镜,高声对他身侧不远处的一个体格瘦削的道人叫道:“程师兄,你吩咐小弟留意的那个人,他……”
听到这个青年道人的话,原来全神灌注在盯着另一面虚幻水镜的道人,他顿时回神来,凝神思索半晌,才他回忆起自己吩咐那道人要留意的是什么。
急忙大步走到那开口呼唤他的道人身前那面悬浮在空中的巨大水镜前,这时他却是恰好看到了那位堂堂‘车迟国’的二皇子殿下,被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刀给切断了喉咙。
鲜血顺着那位同样姓程的二皇子殿下喉间喷涌而出,不多时便染红了一片土地。
随着那位二皇子殿下的死亡,这位程姓的瘦削道人,他的脸色也愈发的阴沉了起来。
“该死的混蛋!”
目呲欲裂的瞪着虚幻水镜中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这位程姓道人阴测测的咬牙切齿道:“敢杀我炉鼎,毁我炼心之功,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阴狠的盯着原来看着这面水镜的年青道人,这位明显地位在他之上的程姓道人寒声道:“李师弟,如果那小子死了便罢了,只能算我倒霉。如果他活下来的,你一定要通知我,我……决不会放过他。”
被眼前这面孔有些苍白,但却一脸阴狠之色尽露的程姓道人紧紧盯着,那位姓李的年青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一脸恭顺的说道:“程师兄您放心,这小子无论是死早活,小弟都会帮您紧紧盯着的,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那小弟一定会亲手把他送到你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李姓道人一脸恭顺之色,程姓道人脸色明显和缓了不少,也不见他做势,扬手往腰间一个巴掌大的灰色小袋子上一拍,一只半透明的玉瓶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只见在这半透明的玉瓶内,一颗龙眼般大小的明黄色丹丸正放着微微的金色光辉。那李姓道人看清了这玉瓶内所装的是何物之后,一脸惊诧的对程姓道人惊讶道:“程师兄,你这是……”
“咳咳!”
轻咳一声,那程姓道人微微一笑,将手里这只玉瓶轻轻送到了李姓道人的手中,和声道:“李师弟,为兄看你最近修行,经络有些不畅,这枚‘化瘀丹’你先拿去用,至于那小子……”
给李姓道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那位程师兄他见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后,便一脸满意的走回了他原来看着的那面虚幻水镜之前。
“啧啧!化瘀丹啊,这可是好东西……”
死死的握着手里这只玉瓶,那位李姓道人他心里颇有些凝重的悄悄朝那位‘程师兄’的方向扫了一眼,心中不由暗自叹道:“为了一个死人,居然能送出这种东西来,看来……那小子是死定了……”
摇了摇头,李姓道人冲着那面悬浮在他面前的虚幻水镜连续不断的打出手印,将那水镜的方位锁定在了那名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
可接下来的生的事,却是令这位李姓道人瞪大了两眼,只见这少年在博杀了一个壮汉和一个老头之后,他竟然对着天空那层稀薄的雾气仿佛在说着些什么。
虚幻的水镜毕竟兄是虚幻之物,能传来景象,但却无法传出声音,而这位李姓的道人他又没有修炼过传说中的‘唇语’,所以他自然无法知道那少年在那里发什么愣。
正在这位李姓道人他在那里猜测着那个少年在那里究竟发什么呆的时候,那少年却是忽然拔开了手里一个黄色瓷瓶的盖子,然后将那一瓶子看起来很是细腻的白色粉末朝着天空撒出。
只见那白色的粉末撒出之后,天地间的雾气竟然变得浓郁了很多。
这位李姓道人看到了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懂得一些粗浅的制药之术,能配置出令雾气变得更大的神奇药粉来……”
但正当他想着那药粉究竟是什么原理才能令雾气变得更加浓郁的时候,在他面前那面水镜中,那少年的身影竟然缓缓的消散不见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名李姓道人他顿时傻眼了,连忙不断的对着水镜打出一道道看起来极为华丽繁复的印法,但水镜之上的画面却始终是断断续续的,仿佛那少年他会传说中只有数百年道行的前辈高人才会的‘瞬移之法’一般,不断从一处消失,而后又从另一处出现。
悄然在一个刚刚血拼一场的汉子身后出现,一刀刺穿了对方的心脏,从对方身上摸出一声黑色铁牌,往后倒退几步,便那么毫无违和感的整个人消散在了蒙蒙雾气之中。
当这个画面已经重复了数十次之后,李姓道人他已经彻底的麻木了,从出生到现在,他真的从来没见过像这个少年这般模样的人,杀伐果决?不,在李姓道人的眼里,这少年他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半点人性的冷血恶魔。
最起码在他眼中看来,这少年他在杀人的时候,根本未曾有过半点手软,脸上更是从未出现过一丝动容,仿佛那么悄然出现,偷袭、或是一刀穿心、或是一刀枭首,这种事对他来说好似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而从容……
……
从一具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衣襟里摸出一块黑色的铁牌,唐汲他抽出刺空了这具尸体心脏的那口弯刀,甩去刀锋之上尚还残留着的几滴血珠。
把玩着手里这块黑色铁牌,唐汲他不禁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我最起码都杀了百余人,可为什么只搜出了这十几块令牌呢?”
正当他在这里思索着这究竟是为什么的时候,唐汲他耳中突然听到一声惨烈的狂啸。
听到这阵自己有些熟悉的声音,唐汲他顿时一愣,凝神思索半晌之后,他那双较常人略显狭长的双眼中,陡然闪过一缕令人心寒的幽幽冷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我们居然这么快便又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