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唐汲他心中带着几分怅然的叹道:“我看他们一个个渗得慌,想拉过一个人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我却一个人都碰不到,我直到刚才醒过来之前才明白……原来他们——在我的梦里都已经死了!”
江月柔也不禁打了个冷颤,有些担忧的问道:“那韩霖呢?你在梦里看到他了吗?”
“咦?”
听江月柔这么说,唐汲他认真的想了想,有些奇怪的说道:“没有,按理说,他不应该不在我的梦里啊,可不止是他,还有老三肖子尘,我在梦里的红楼怎么找都没找到他们两个!”
同样也是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的黎万雪不由轻声笑了笑:“你啊,都说梦是相反……”
一说到这里,黎万雪她不禁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如果梦是相反的,那她弟弟……
摇了摇头,没好气的白了唐汲一眼:“你这左右也不就过就是一个荒诞不羁的梦而已,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
江月柔她伸出手里的那根木棍,也是没好气的捅了捅唐汲:“如果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现在就回去看看,不过我可提醒你……”
说到这,江月柔她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我们这六合坊晚上可不太平啊,看你这么弹头不经风的模样……会不会碰到一些专采男色的‘淫贼’呢?”
被江月柔说的身体某处不由一紧,唐汲一脸恶寒看着眼前这个被韩霖称之为‘女魔头’、‘女煞星’的江月柔,他可真是有些体会到韩霖的心情了:“如果要是谁娶了她的话,那得是倒了多少辈子的血霉啊……”
“总之,小弟我现在这心里有些不对劲啊!”
唐汲他看着黎万雪和江月柔,有些尴尬的说道:“两位姐姐,你们能不能把小弟给放下来?再顺便派两个高手陪小弟过去看一看,刚才这个梦,真是把小弟弄的全身不舒服,如果不去看看的话,小弟真的放心不下……”
“哼哼!”
江月柔她忽然打了个哈欠,手里的木棍在唐汲身上点着,有些跋扈的笑了起来:“小子,想跑啊?告诉你,这套把戏,姑奶奶我可是八岁以后就不玩了……”
“砰!砰!砰!”
正在江月柔她拿着手里的木棍在左一下右一下,把唐汲他折磨得恨不得把这女魔头给大卸八块的时候,这间宽敞的卧房那两扇朱漆木门忽然被人拍得砰砰直响。
听着这急促的拍门声,唐汲他的眼皮不由自主的狠狠跳了一下,他仿佛有种奇怪的直觉:这敲门的人所要说的事,绝对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随手把手里那根木棍给扔到了一边,江月柔她怒气腾腾的走到那两扇门前,将被上好的门栓往外一抽,一个蓝色的身影推开两扇门,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一见这个人影就这么闯了进来,完全不理会自己,江月柔她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就扯着韩霖的耳朵,扯开嗓子就骂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让狗吃啦,老娘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活人站你眼前你怎么就看不到?”
“哎呦,月柔,你先别闹,我这是有正事……”
被江月柔扯住自己耳朵的一瞬间,似乎是由于角度的原因,抑或是由于其它的某些原因,唐汲他总觉得韩霖双肩仿佛微微一动,就好像是那种要躲开,但最后却又没躲的动作,这不禁令他有些奇怪。
韩霖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江月柔她充份的在几人面前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做‘得理不饶人’,以及什么叫做‘没理辩三分’,看着她这副泼辣样,唐汲他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江月柔的本色出演……
“呸,你个死没良心的,你要是不给老娘说个清楚明白,今天……”
“啪!”
从江月柔丰满的下三路,韩霖一派云淡风清的收回自己的手掌,有些无奈的说道:“月柔,你做得有些过了!”
“你……你居然打我的……?”
江月柔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霖:“你……你居然主动碰我了?你不能再碰我一下?”
“唉!”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韩霖他抬手一推江月柔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给推到了墙角处,一手按在墙壁上,一手轻轻抬起她那秀气的下巴,狠狠吻在了她那一点朱唇之上。
“咳咳!”
如果可以的话,唐汲他在这个时候可是真的想转过身,然后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当他刚刚反应过来这种‘壁咚’的事看多了会长针眼的时候,他已经全程参观完了。
“懂了吗?”
韩霖他认真的看着江月柔那双水莹莹的双眸,轻声说道:“以前,是我故意躲着你,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对不起!但是以后……相信我,我的‘未婚妻大人’,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江月柔她僵硬的笑了笑,然后两行眼泪便不争气的淌了下来,在她的脸上画出了两条水线之后,径自砸落在地,溅起了两点灰尘。
“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见江月柔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后,韩霖他抬手一挥,一道幽光划过,下一瞬间他已经捧着唐汲,将他整个人给翻了回来。
挣开被划断的绳索,唐汲吐出胸中一口郁气,有些满足的笑了起来:“能双脚站在地上的感觉……可真是舒服……”
斜睨着韩霖,唐汲冷笑两声,有些诡异的疑惑道:“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放心,你对我做出这种不讲义气的事,我绝对会报复你的!”
“大哥!”
被韩霖这样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唐汲他心中顿时一跳,不禁扭头看了黎万雪一眼,只见她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韩霖,仿佛好似是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自己这个弟弟一般。
“我承认,以前的我一直都是在演戏。不过我身上的事,以后再说,而现在……”
说着,韩霖他有些悲恸的对唐汲说道:“大哥,小弟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不知为什么,刚刚自己做的那个诡异的梦在脑中一闪而过。
唐汲他心头的不详预感越来越浓,最后甚至压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脸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不自然的说道:“二弟,你我兄弟之间,还说那些做什么?你要说的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