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肖子尘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汲,惊声道:“唐……唐兄弟……这道菜它叫什么名字?竟然会这般好吃……”
将最后一棵菜咽入腹中,唐汲他冲着肖子尘惬意一笑:“此道菜,名为‘麻辣烫’!”
“麻辣烫?”
“嗯,又辣又麻,果然妙……”
看着两人皆是一脸惊奇的模样,唐汲他心中不屑哂笑:
“能不妙吗?加了味精、鸡粉、猪肉味王、以及飘香剂和骨髓膏的牛骨汤,怎么可能不让你们这群连味精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土鳖感到震撼?嗯,这异世人的体质强悍,倒是不用我放止泻药了……”
“这些东西,在我的前世,那可都是厨师至宝啊……毕竟……老子可不是只会开挖掘机……”
天空就像一匹淡蓝色的锦缎,明亮而清澈的笼罩着整个世界。缓慢而从容的缕缕白云,无拘无束的伴随着阵阵清风在蓝天之上流动着,一群又一群的候鸟,不断的排成一线丛云下飞过。
而在这蓝天白云之下,有的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候鸟,因为从古至今,蓝天之下这片大地的主人,向来都是人类。这一点,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一辆宽大而陈旧的马车,穿过了‘天圣古城’那雄伟壮阔的城门口,以轻松而悠闲的姿态,就这般轻易的驶进了六合坊。
城内车马辚辚,这辆外表看来极为破旧的马车行驶在六合坊那宽阔的街道上,时不时的与一些快速从它身边驶过的马车错身而过,相比于那些外表华丽的马车,这辆马车似乎显得极为寒酸。
无论是那已经褪色的浅蓝色车布,抑或是那陈旧开裂的木质车轴,还是那两匹瘦得皮包骨头的瘦马,以及那位一身布衣、须发皆白的车夫,似乎都在无声的彰显着:这辆马车的主人似乎并不富裕。
以貌取人、以衣取人、以外相取人,这应该是属于人类的通病,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种每天都会看到几辆的寒酸马车,更不会有人关心在这里面载着的又是什么人。
既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辆马车,那他们便不会发现,那看似陈旧褪色的外厢车布,其实是产自大秦国的上等锦缎,只不过在它的表面上,被人暴殄天物的涂上了一层劣质蓝漆。
而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那看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腐朽散开的车厢,实际上在它的中间嵌了一层千锤百炼的精钢铁板。
在这辆价值不知几何,但却绝对可以说是不甚便宜的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做一身商人打扮,五官外表平凡至极,以至于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极难再找出来的中年人。
而另一个,则是个年约二十出头,身材不高不矮,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炯炯有神,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但脸色却令人一看之下便觉阵阵阴郁的青年人。
随手撩起马车的布帘朝着窗外看了看,那满脸阴郁的青年人随即收回了目光,手里不断捻玩着一串上好的玉石手珠,青年人有些感慨的叹道:
“真是想不到啊,时隔多年,当我再次回到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时,却偏偏感受不到半点欣喜……反而有的仅仅只是一阵厌烦……”
将自己阴郁的目光投在那形容普通的中年人身上,青年人有些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你确定,我们要的那件东西就在这‘天圣古城’之内吗?”
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垂首朝那中年人拜道:“回主人的话,按照从‘灵隐山’得来的指点,小人可以确定就是这条路线没错,那位灵隐山中的前辈他曾经说过,只要我们离我们想找的人越近,他这只瓶子,便会越亮……”
说着,中年人将身边随身带着的一方精致小铁盒推到了青年人的手边。
信手拿过这个看似有些不起眼的小铁盒,打开之后,它里面装着的东西更加的不起眼。如果光从它的外表来看的话,极为容易令人以为它就是一个普通的透明小瓶。
但它那仿佛好似有着呼吸一般的莹莹光华,却在无声的向世人宣告着:它其实一点也不普通。
伸出两根手指捻起这只透明的瓶子,青年人声音有些低沉的笑道:“谁又能想得到,这区区一只小瓶子,竟然花了我们那么大的代价?我们为了这个小东西花的银子,足足都可以抵得上整个大秦国一年的税收了!”
“主子……”那中年人看着自己的主子盯着那小瓶子有些出神,不由轻声疑惑道:“主子,我们为这得到这件东西,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嘁!值与不值,谁知道呢?”
不屑的哂笑一声,那青年状似随意的懒散道:“不过不管它值不值,有些事情我们总是要去做的,因为在这世上有此东西,只要我们得到了,那我们无论付出多在的代价,那都是值得的……
而现在我们正在追寻着的那件东西,它就属于那种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拿到手的东西!”
说到了这这里,青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中年人:“不论如何,我必须要得到它!只要能拿到它,不管杀多少人,不管杀的是谁,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必须要得到它!”
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脸上的癫狂之色,那一身作普通商旅打扮的中年人,不由无奈的应道:“主子,虽然我们有来自于‘灵隐山’的‘引路瓶’为我们指路,可毕竟这‘六合坊’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
偷偷的瞄了一眼青年的脸色,中年人他有些为难的叹息道:“而且,凭属下这些人的实力,在这六合坊里,我们可不能随便杀人啊,若是引来了坊里的高手干预……那属下……”
“哼!这你不用担心!”
青年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悄然间掠过一丝阴冷之色:“就凭我们仇家与坊主的关系,想必稍微做下一点点出格的事情,坊主他也是不会在意的……所以,你只管听我的吩咐,我让你杀人,那你就去给我杀人,其它的闲杂事,你无需过问!”
“呃……既然如此,那属下省得了!”中年人拱手朝着眼前这位,令他打心眼里畏惧的青年恭敬作揖道:“可是主子,由您亲自去找人,这样会不会有些太……”
“哼!仗着跟我年头多了,是不是你的胆子就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