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摇了摇头,不再去理会两个人之间的猫腻,唐汲他又把话头对准了肖子尘:“我说肖兄啊……看你的模样,想必是家资颇巨吧!”
“呵呵!小有家产,小有家产……”
肖子尘警惕的看了一眼唐汲:“我说唐兄弟,咱们吃归吃喝归喝,这财产可是我的,你们可不要打主意……”
虽说唐汲他在来到这个小院之前,就听韩霖说过他们是要到一个极其吝啬的家伙这里来。
可真正跟肖子尘这家伙来了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他好像才刚刚见识到了这个据说很吝啬的家伙冰山一角。怎么看眼前这小子都是个正常人,可一跟他提到银子以后,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个守财奴似的。
“唉!”唐汲他摇头故作痛心疾首状:“我说肖兄啊,你可知道吗?其实小弟我一看到你,就感觉很痛苦啊!”
“痛苦?”
肖子尘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狐疑道:“你见到了我有什么可痛苦的?我又没打你……”
“你当然是没有打小弟了……”唐汲他苦笑道:“可你这种还停留在乡下地主这种档次上的理财观念,却让小弟的心里仿佛被人恶狠狠的捅了几刀啊……”
“嗯?乡下地主的档次?”
眼角不禁一阵抽搐,肖子尘脸皮僵硬的‘呵呵’笑了两声,看他那僵硬的笑容,十分生动的诠释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叫做皮笑肉不笑:“唐兄弟,为兄我对于你所说的话,怎么听不明白啊?”
“肖兄!”唐汲加重了语气,斜倪着肖子尘:“请恕小弟我直言,如果你要是能听得懂的话,那你今时今日的家业,那绝对的要翻上好几倍!”
“嗯?”虽然在自己的心里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只是在那里故作惊人之语,不过肖子尘他却不由自主的拱了拱手:“唐兄弟,愿闻其详!”
“韩兄,你去那边!”
将韩霖赶到旁边坐着之后,唐汲他反客为主的让肖子尘坐到了自己身旁,语重心长的对肖子尘叹道:“肖兄啊,如果要是把大多人的理想给做一个统计的话,那想必大部分人的理想,都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有钱花、随便花!”
“嗯,不错!”肖子尘重重的一拍大腿:“唐兄弟高见,这六个字虽说简单,可真的想要做出来,却也算得上是千难万难!”
摆摆手,止住肖子尘大有继续感慨下去的欲望,唐汲他故作随意的笑了笑:“人嘛,不就是这样吗?不管他钱多钱少,没银子的想要有银子,有银子的想要银子越来越多……这可是大多数人的追求目标啊……”
“可肖兄你却知道吗?什么叫做‘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唐汲他没有继续给肖子尘反应的时间,瞄准了肖子尘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肖兄,银子如果放在仓库里面,那它除了占地方和浪费人力物力以外,它只是死的,是不可能生出新的银子来的,相反——你还要日防夜防的防着有人打它们的主意……”
“可如果……你要是肯用这笔你平时根本用不到的银子来做‘投资’的话,那银子生银子,可要比你放印子钱的营生要赚得太多啦!”
“哦?唔……”
肖子尘他托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想了半天,但却越想越觉得唐汲他所说的这些他平时从来没想到过的东西越有道理,不由自主的继续追问道:“那唐兄弟你说说看,我要如何去‘投资’呢?”
“哈哈哈哈!”
唐汲他大笑两声,对肖子尘笑道:“肖兄,你问小弟这话那算是问对了人!”
说着,唐汲他就低声与肖子尘在一边嘀嘀咕咕的说起了悄悄话……
一边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的韩霖,则是看着两个人在那说着悄悄话默默发呆,他实在不明白,抱着都是想要借钱的目的,为什么自己说就没人搭理他。
而唐汲这个陌生人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就能让肖子尘心甘情愿的听他‘忽悠’。
过了一会之后,在韩霖震撼的目光中,肖子尘重重一拍唐汲的肩膀,红光满面的说道:“唐兄弟,今天听你给为兄讲了这一番那个……哦对……是‘理财’的道理之后,为兄只觉茅塞顿开啊!”
把自己的胸膛拍得震天响,肖子尘一脸江湖义气的对唐汲慷慨道:“唐兄弟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银子,为兄我只要能拿得出来,那就绝不含糊!”
手里的酒碗掉在桌子上,那琥珀色的酒液溅得到处都是,韩霖他的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他实在不明白,唐汲他究竟到底跟肖子尘这个吝啬的家伙说了些什么,居然能让肖子尘心甘情愿的掏银子,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拍完了胸脯讲完了江湖义气,肖子尘有些疑惑的对唐汲问道:“不过,唐兄弟你真的是想要开酒楼吗?”
在得到唐汲肯定的回复之后,肖子尘他长叹了一口气:“为兄认为,似唐兄弟这般大才,居然用在开酒楼上,实在太过于大才小用了……”
“哈哈!哈哈!”
唐汲他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对肖子尘笑道:“肖兄,其实……小弟刚才与你说的那些投资道理,你也完全可以用在小弟的身上嘛!”
“如果你对小弟我有信心的话,小弟的那酒楼,也可以同样分你三成份子,而你则是负责我们在前期的开销,而这些开销,在我们的酒楼盈利之后,会以红利的方式,分文不少的还给你,而且保证你的红利,那会只多不少!”
“唔……这样啊……”
认真的想了想,但肖子尘他却无论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个酒楼能值得与唐汲与韩霖这样的人物这么看重,仔细想了半天,他也照样是没想出来这其中有着什么道理。
看着唐汲,肖子尘他的脑中不由闪过刚才唐汲曾跟他讲过的一句‘风险投资’,最终还是把牙一咬:
“好,为兄我信你!就照你所说的,分我三成份子,只要能保证我的银子能在那酒楼开张后收回来,以后你让为兄我往东,那我就绝不往西!”
眼见着天色已经渐渐的有些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这整个小院,唐汲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由向韩霖使了个眼色,一齐朝着肖子尘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一切便有劳肖兄你了!天色已经晚,我与韩兄便先行告辞……”